第三百二十一章 真假难辨

  丁泽舟剑式来时,虽与段公明及萧子申尚有一段距离,但萧子申已借机稳了下来,段公明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解决得了萧子申,所以就停下喝言,必要丁泽舟给自己一个交代。
  丁泽舟持剑抬步缓缓行来时,望了望受伤的萧子申与段公明,又望了望已被段中赋扶起重创的种嵩岳,自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一时更见难看。
  丁泽舟到了萧子申身前站定后,就看着一脸怒气的段公明,寒声道“段公明,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对子申出手,你想找死吗?”
  段公明哈哈笑道“丁泽舟,你这话倒是问得怪了,我为何不能对萧子申出手?何况他之前还无故伤了赋儿,你告诉我,为何我不能出手?”
  丁泽舟没想到萧子申竟去无故修理了段中赋,顿时气势就弱了两分,道“再怎么说,子申现在也是众人的共主,你以下犯上,难道还有理了?”
  段公明道“丁泽舟,你这话就有些过了!我段公明认他为主,他才算君;若我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萧子申又算个什么东西!况且,就算他是君,亚圣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段公明可不是什么迂腐之辈,你少拿这些道理来教训我!”
  丁泽舟刚喝了一个你字,段公明又道“更何况,这小子不仅与儒道为朋做友,更使了三清武学出来,他已经没有资格代表大秦了,我看还是先清理了妥当!”
  萧子申见段公明当着丁泽舟的面,开口就是自己没资格代表大秦了,闭口又是先清理了妥当,忽就想起了卫子师在新阳之言,怕战天讳等人真不止准备了自己一个辅佐对象。若真如此,以战天讳他们的心肠,倒真有可能宰了我。看来自己还是自大了一些,一直没有想过会被抛弃之事。怪不得昨夜丁叔让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去寻他们了,更不要去见师父,看来自己以后确实该小心些了。
  萧子申正想着,又听段中赋大笑道“丁先生,家父尚未说完呢,还有你不知道的大事!”
  就在萧子申暗想,段中赋这小子定是又要说丁世衣中毒之事时,果不其然,段中赋果然接道“你可知道,日前这小子竟毒杀了丁世衣,可真是歹毒啊!晚辈正是为了阻止他的恶行,才被这小子所伤。丁先生,你说这小子该不该死,该不该杀?”说到后来,又是咬牙切齿起来!
  丁泽舟闻言色变,手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就在段公明三人冷笑不已时,丁泽舟已转身看向了萧子申,颤声道“子……子申,你真……真杀了丁世衣?”
  丁泽舟是战天讳亲近之人,几乎知道所有的事,在他看来,丁世衣与自己人是不可能起冲突的,他哪会想到段中赋私底下竟对丁世衣有天大的嫉意。
  而且,丁泽舟想来,段中赋也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撒谎的,那此事应该就不差了。若让战天讳知道了萧子申竟杀了丁世衣,那之前的约定就不可能算数了,他定不会放过萧子申的。丁泽舟想到此,所以才害怕的颤抖起来。
  萧子申尚未回话,段中赋又道“丁先生,咱们得说清楚些,是毒杀,不是杀,可别弄错了!”
  丁泽舟顿时又转身看着段中赋,厉喝道“段中赋,我没问你,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先宰了你!”
  段公明闻言一惊,怕丁泽舟真动手,忙抬步挡在段中赋面前,冷冷道“丁泽舟,你可不要为了替贼子开脱而胡乱咬人,我看还是先请祖天骥评评理才好!若实了,战少师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越俎代庖!”
  段公明等人尚不知萧子申已明真相,所以仍把祖天骥与战天讳区分开来。
  丁泽舟哼道“段公明,你少拿战少师来吓我,我今日问子申话,你们少来插嘴!惹恼了我,就算子申要死,今日我也先与他宰了你们三人!段公明,你应该也有些自知之明吧,武功我不敢说,至少身法你不如子申,就算你勉强逃得了,怕也带不走段中赋与种嵩岳,他们二人定难逃生天,不信你大可一赌!”
  段公明知道丁泽舟说的是实话,丁泽舟并不比自己弱,再加一个萧子申,自己三人完全无法抗衡。自己不敢说,受伤的段中赋与种嵩岳就算分开逃走,也绝不可能都逃得了。况且他们定会追段中赋,到时自己同样投鼠忌器,而那种嵩岳也不会逃,到时断剑山庄真就完了。
  所以,段公明立马就抬手阻止了还欲出言的段中赋。
  丁泽舟见段公明被吓住后,又哼了一声,才转身看着身后的萧子申,道“子申,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真杀了丁世衣?”萧子申道“丁叔,丁公子是中了毒……”
  段中赋一听至此,立马忍不住笑道“丁先生,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谁知丁泽舟竟摆剑一道剑气直往段中赋而去,就在段公明一怒挡下时,丁泽舟已道“段中赋,你真想死了?”
  萧子申见了段家父子忍气吞声的模样,也笑道“丁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丁公子是中了毒,但下毒的人不是我,而是段中赋那小贼!”
  丁泽舟见萧子申不似撒谎,顿时又转身剑指段中赋,喝道“段中赋,现在你开口吧,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段中赋见丁泽舟让他开口,段公明也点头示意,顿时嗤笑道“丁先生,我看你今日是铁了心要护这萧子申了,刚好,家父也要护着我,现在丁世衣又死无对证,不如咱们还是去寻祖先生评理吧,看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丁泽舟明白,若让战天讳来评理,在丁世衣死无对证下,无论凶手是谁,萧子申已绝无活路,就冷笑道“段中赋,现在咱们讲的是谁是谁非,可不是一个评理就能搪塞的,又何须去寻祖老头!”
  段中赋见丁泽舟已有退避之意,顿时又得意道“丁先生这话晚辈就不明白了,难道丁先生是想说祖先生不明是非,强要认了萧子申是凶手不成?还请丁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