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浴血定青
分配一完,白至诚与泪宫辞站了一边,萧子申三人成环形护住二人身侧、背后,使剑旋舞,锵锵磕去射来之箭。
白至诚二人对视一眼,功力浑提而起,殷浩书空浩荡而出,剑气顿时往前方兵阵击去,盾碎枪折下,顿时就死伤数十人。
逼阳南森见萧子申等人摆出的架势,顿时就明了了他们所想,顿时喝道:“众将听令,强弓击射!”白至诚一惊,忙道:“师弟,你去支援殿下他们!”
泪宫辞说了一声好,随后儒风步影展开,就往四周偏将、裨将射来的劲箭挡去。可来箭不少,泪宫辞一人之力如何挡得过来,萧子申三人未免有失,顿时又回到了老树之后。
白至诚与泪宫辞也退了过来后,帝九重摇头道:“看来在圈中不行,我们寻个方向冲出去,在他们结阵之前自外围强杀,如此几番,我看那逼阳南森退还是不退!”
白至诚微一点头,随后运起至衡三剑——书香世外·剑鸣寰宇,庞大剑威往前方狂击而去。就在兵士死伤、兵阵被剑气冲开之时,白至诚领头,萧子申三人在后,瞬间就冲到了兵阵缺口。泪宫辞随后真儒九书剑法运起,剑气护住几人后背,抬脚随了萧子申四人而退。
白至诚四人冲入兵阵缺口后,四人身形一转,顿时两右两左,强招连使,又杀退欲合围的兵士后,已在泪宫辞护住下冲了出去。随后五人哈哈大笑,运剑连杀间,此方兵阵片刻就乱了。
逼阳南森见五人已杀了出去,以为萧子申等人会逃走,正欲下令兵将退走。没想到五人不仅不走,竟还随了欲再结阵的兵士侧翼不住赶杀,兵士手脚如何比得过修为不凡的五人,顿时阵难再起,一时又乱了起来。
现在兵将杂乱四处,弓兵见几人武艺高强,怕躲闪伤了同伴,一时也不敢开弓,魏兵顿时就失了分寸。逼阳南森见状,急喝一声,忙就领了东郭泰与翁图海杀向了几人。
帝九重见逼阳南森三人纵来,又杀了两三息后,见三人已近,哈哈一笑,抬手一挥,顿时五人就往远处林中纵去。弓兵反应不及下,五人瞬间就隐没不见了。
东郭泰看着气呼呼的逼阳南森,摇头道:“退吧,我们已经失败了!”逼阳南森气喝道:“经天纬地,又是经天纬地,他们都不用教儒生的吗?天天跟着帝家之人打转!”
东郭泰本想说,经天纬地教习多得是,又不缺他们几人,但见了逼阳南森气恼的模样,也自住了口。
逼阳南森暗叹一声,随后就命令众人往另一边林中退去。
谁曾想,逼阳南森领军刚退出数十丈,白至诚又与帝九重自后掩杀了上来,逼阳南森与东郭泰急往支援时,泪宫辞与萧子申、帝廷美又从另一边杀了出来,顿时魏兵又大乱了起来。
逼阳南森顾此失彼下,顿时狂喝一声:“白至诚,有种与我单打独斗!”
白至诚哈哈笑道:“逼阳将军,既然想单打独斗,那你方才与我斗得好好的,为何要跑?现在嘛,不好意思,我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你若还想独斗,就等下次吧!”见逼阳南森二人已近了,又与帝九重杀了数人后,转身又退入林中。
就在逼阳南森与东郭泰转去萧子申三人处时,帝九重二人又迎着箭雨杀了回来。逼阳南森大怒,喝了东郭泰去与裨将对付泪宫辞三人后,自己则往白至诚而去。
泪宫辞与东郭泰战了一处后,翁图海又带着数个偏将、裨将杀向萧子申与帝廷美二人。萧子申二人被缠斗间,竟没杀的几个兵士,见帝九重二人未退,也只好咬牙坚持。
又过了片刻,眼看萧子申与帝廷美在翁图海众人围攻下渐感不支时,泪宫辞已一招至衡三剑重创了东郭泰。就在众魏兵来抢了跌入兵众中的东郭泰而去时,泪宫辞一个转身,刹那就杀向了翁图海与众裨将。
泪宫辞一加入,翁图海等人片刻就支持不住,见已有两位将领死在了泪宫辞手里,翁图海与剩余之将急忙退入兵阵中。弓兵刚扬弓断后射向泪宫辞三人,三人已冲到了兵阵之前。
就在魏兵持盾牌往萧子申三人挡来时,泪宫辞抬掌运功,大喝一声,盾牌背后兵士抵挡不住,顿时盾毁人亡,掌气过处,魏兵一时又被撞得乱了起来。萧子申三人又趁机冲入兵群中一阵乱杀。若有偏将、裨将来援,自有泪宫辞分心对付,不多时,魏兵已死伤遍地。
逼阳南森听得兵士哀嚎之声,略一分心下,顿时就被从旁脱开了裨将、偷袭而来的帝九重一剑划中腹部。逼阳南森受痛内息稍乱下,白至诚长剑连刺而去,飞身一脚就踢中了逼阳南森。
就在逼阳南森受创蹬蹬退向兵众,弓兵又抬箭射向白至诚二人时,二人已急晃身躲避了弓箭后,直往萧子申三人会合而去。顷刻间,五人就合力一处。
现在逼阳南森受伤,东郭泰重创,加之偏将、裨将死伤不少,失了中坚力量,在萧子申五人狂猛攻势下,不多时就土崩瓦解。不管众将与魏兵如何抵挡,也难于阻止魏军退势了。
帝九重轻声道:“再杀一会,破了魏兵之胆,让剩下的逃兵带回了颓丧之气回去,今日就赢了大半了。”几人得令,随后更见疯狂的杀向败退的魏军。
五人又杀了片刻后,见魏兵四散而逃,逼阳南森等人也失了踪迹,就停了下来。
帝九重看着满身是血的萧子申,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后望着倒满林中的魏兵尸体,喘气道:“萧兄弟,看到了吧,这就是战场!只短短时间,就不知道会有多少父母失去孩子,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失去父亲!但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将士,保护大赵百姓,必须要杀,毫不手软的杀!为将者,既不能失了慈悲之心,也不能只有慈悲之心,因为我们的背后是万万无辜百姓,一个不甚,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帝九重见萧子申点了点头后,又道:“走吧,若这里还有活口,接下来的战斗,他们也参加不了了,我们就给他们留个活命的机会吧。”
帝九重带着几人离开战场有两百余丈方停了下来,为身上的刀剑伤上些金疮药后,道:“白师叔、泪师叔,我与皇叔先回去,你们与萧兄弟慢慢回来,待陛下走了,再与我们会合吧!”
帝九重与帝廷美满身鲜血回到营地时,帝廷义眼角一喜,随后急急上前道:“四弟、九重,你们这是怎么了?”
帝九重冷冷的看了帝廷义一眼,虽已事先得了消息,知晓林中会有伏击,但事真的发生后,怒火仍自难于抑制。
帝九重假意吩咐了刚调入京不久的吴溪石带兵去寻“帝九诏”后,抬起一脚就将紧跟而来的豁兆启踢翻在地,怒喝道:“豁兆启,你不是说已让禁军布防了整个定青山,不会有贼人了吗?”说着,就把沾满鲜血的长剑呛一声拔了出来,随后一把插在跌倒地上的豁兆启身前,喝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豁兆启被帝九重吓得一抖时,帝廷义忙上前拉住发怒的帝九重,急问道:“九重,到底怎么了?你们这是……”见帝九重只是冷冷的看来,并不答话,就抬眼看向了一旁的帝廷美。
就在帝九重一把甩开帝廷义手时,帝廷美干咳了一声,随后道:“陛下,臣弟入山不久,就遇到了西门临风,交手不敌之下,慌乱奔逃之际,又遇见了被两个和尚围杀的九重。我们两人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三位高手,正松了口气时,又有大批来历不明的兵将杀来,我与九重浴血多时才杀出重围!”
帅轻影大怒,顿时带兵走到豁兆启面前,喝道:“豁将军,你这防务是如何布的?又是高手又是军将的,你可别告诉我是早潜入的,你们前一阵在定青山布防、搜山,到底是怎么做的?若是高手倒也罢了,兵士只怕看不见,我也不计较,可那兵士是怎么回事?现在齐王、魏王受伤而回,秦王下落不明,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你的狗命就留下来吧!”说着,就拔出了刀来。
帝廷义顿时喝道:“放肆,帅轻影,朕还没开口,岂有你说话的余地?就算豁兆启失职,朕自有处置,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右卫将军指手画脚!”
帅轻影哼了一声,道:“陛下,末将话还没说完呢!”随后又看着豁兆启,道:“豁将军,若今日陛下有什么闪失,留下的可就不止你的小命了!”
帅轻影这话一出,顿时就是火上浇油。
帅轻影此言,既有藐视帝廷义之意,因为似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有讽刺帝廷义之意,因为入山的众人,“帝九诏”下落不明,帝廷美、帝九重浴血带伤而回,只有帝廷义来来回回安然自在。待遇、差距如此之大,如何不叫人心里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