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名云取辱
卫情天道:“京里的那位,修为已非我等凡夫能及,已经不需要剑了!至于尘泱嘛,因为要隐藏三清界仍有传人之事,所以一向只使玉清宫与经天纬地武学,所以就没有让炎光神铸另铸。现在看来,六凡界降临,再加上你们所说的疑似三清界传人的黑袍人,还有持国天王之约,怕是要让尘儿挑起重担了!”
萧子申听了卫情天之言,看他们的意思,应是想让卫尘泱执掌三清界,没想到帝九诏竟是代理的卫尘泱的位子,看来自己一直都想错了。这也难怪,若京里那位有心思,又何必让帝九诏站于台前,以众人所言的她之修为,谁会反对!这一切,怕都是为了等卫尘泱成长起来。
就在萧子申思索之时,卫情天又对东宫蝶溪道:“丫头,你是想随萧兄弟去不周山,还是就在这安州玩耍,等过一段时日与我入京?”
东宫蝶溪道:“师公,你不是说是来帮衬裴二哥的么?”见卫情天含笑点头,续道:“那肯定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你肯定也不放心让我一个人走,否则也不会说等过一段时日了。既如此,我就与师弟走一路吧,既有伴儿,也帮师妹看紧了他,免得他去外面拈花惹草!”
萧子申没想到东宫蝶溪竟当了卫情天面如此说,顿时大急,忙道:“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我怎么会拈花惹草?”东宫蝶溪嘿嘿道:“那可说不准,得盯紧了!”
卫情天见萧子申窘迫得脸已涨红,明白他是担心自己多想,就道:“由这丫头说去吧,她从来都是不饶人的,鬼点子也多,又爱胡闹,硬是把一个乖巧懂事的小晚带成了现在这样!”
东宫蝶溪顿时脸红道:“可别来怨我!小晚那丫头只不过是本性暴露了,与我有什么相关?爷爷还说是她带坏了我呢,不信你寻爷爷理论去!”说得众人都大笑了起来。
萧子申二人又在安州待了数日,将养伤势,随后就告别了卫情天二人,自往东北不周山而去。
萧子申二人快马加鞭赶路,三日后,就到了不周山南的名云镇。二人寻了客栈,将马匹交与了小二看管,正要往里面行去。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声音道:“这不是萧大公子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萧子申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转头一看,却是东郭景!
萧子申二人刚转过身,东郭景的眼神就瞟到东宫蝶溪身上去了,见那东宫蝶溪亦是一个极为标致的美貌女子,顿时眼睛就挪不开了,顿时既羡慕,又忌恨,霎时就恶从胆边生,对身旁手下一挥手,道:“来啊,这小子拐带了我朋友,先把他拿了再说!”
原来,东郭景一直对卫情天寿宴时自己被辱耿耿于怀,虽起因是他在寿宴上欲亲近小晚,本来是他自己惹出的祸,可他一向自我惯了,岂会来怪自己?加之羞辱他的是是非枭境,东郭泰尚不敢去问罪,何况他!所以,只好把怨气都一股脑儿的撒向萧子申。再加之后来又见萧子申与拓跋羽、小晚相处甚欢,那小晚也就罢了,原也只是想玩玩便罢,可那拓跋羽却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女子,却都被萧子申截了去,顿时就把萧子申恨到了骨子里。现在见这小子竟又勾搭了一个美人儿,暗道正好羞辱了出口恶气,顺便也当他面玩弄这女子,好叫他知晓东郭大爷是不能招惹的。
东郭景的那些属下跟随东郭景也不是一两日,自然是知晓东郭景心思心性的,见他如此说,自然就明白了他是想玩弄这美貌姑娘。若做好了,说不定自己等人也能分一杯羹,想到此,就一边把色眼往东宫蝶溪不住瞧去,一边就把二人围了起来。
东宫蝶溪见东郭景等人不住往自己瞧来,神色淫邪,又见他说什么拐带自己,随后又向自己二人围了过来,虽觉不对,仍不解道:“师弟,那小子是什么意思?我与他又不认识!”
萧子申见东宫蝶溪果然没有这江湖经验,就冷笑道:“那小子故意攀亲带故,其实起的就是昊天那贼子一般的心思,这只不过是他们动手的借口罢了!”
东宫蝶溪听了萧子申话语,再又瞧瞧东郭景等人神色后,顿时怒极,伸手一抓,抬掌就扬出漫天细针。东郭景那些属下岂能与汤勉之、昊天等高手相比,瞬间就被细针击中,毒素蔓延间,片刻就全部软倒在地。
东郭景没想到这娇滴滴的美人不仅有些本领,却还一出手就不留情,顿时吓得转身就逃。
萧子申也早就看不惯东郭景这小子,在南海情天时,尚要照顾几分卫家的主人身份,现在可就没那些羁绊,见东郭景转身就逃,忙就轻身追去。那东郭景身法远远不如萧子申,片刻就被萧子申拦了下来。
东郭景惧怕的是东宫蝶溪的毒针,可不是萧子申,虽见萧子申片刻就追了上来,但也不大把他放在心上,抬掌就向萧子申拍去,务要在东宫蝶溪追来前脱身而去。
萧子申一边抬掌迎向东郭景,一边讥笑道:“我只听说燕山派的剑法有几分熊样,没想到还有这猪狗一般的掌法,这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东郭景也不管萧子申的讥笑,只运实了功力,一掌就往萧子申胸前大穴拍去。萧子申抬手一切、一送,东郭景顿时就被掌力带向一侧歪去。萧子申哈哈一笑,旋身一脚又往东郭景腰眼踢去。东郭景匆忙间抬手接去时,既失了不少力道,又因脚步不稳,顿时就被萧子申踢得不住后退,险些摔倒。
萧子申随后脚尖一点,转瞬就追上了后退的东郭景,抬脚不住连踢而去。燕山派并不擅长掌法,再加之东郭景修为亦比不上萧子申,虽不住抬手急挡,仍是被萧子申嘭嘭不住踢在肩头、胸腹。
正当东郭景又抬起左手去挡萧子申踢向胸口的右脚时,谁知萧子申右脚在东郭景掌心一点,随后旋身而起,接来几脚竟是扫在了东郭景脸上。东郭景嫩脸片刻就被萧子申扫得如花猫一般,再加上嘴、鼻淌下血来,顿时狼狈不已。
东郭景没想到萧子申修为竟比自己高,又见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败在他手,更见四周看客指指点点,讥讽之声不绝于耳,顿时又怒又气,忙抽空往四周瞧去。
萧子申又一个甩手扇退东郭景后,双手环抱笑道:“你小子在找剑吧!不是我说你,出个门不带你老子也就罢了,竟连兵器也忘了,都不知你小子是怎么活过来的!也别说我欺负你,现在就给你小子个机会,去捡把趁手的剑来,咱们再比过!”
东郭景见四周瞧热闹之人在听得萧子申说出“出个门不带你老子”时,笑得更是欢畅,连生撕了萧子申的心都有了。现在见萧子申竟放任自己寻剑,暗道你来寻死,可就别怪你东郭大爷不给你留两分活路了!
东郭景略试探着走了两步,见萧子申果然言而有信,就急忙奔向方才手下歪倒之处,欲拿把属下之剑来用用。
东郭景拾起剑后,偷眼见得萧子申含笑缓缓行来,离得自己颇远,眼珠一转,就抬剑刺向附近的东宫蝶溪而去。暗道只要拿下了这丫头,还怕你不乖乖就范,又见东宫蝶溪离自己如此近,以自己身法,她定来不及使出毒针来,顿时就暗暗得意,嘿笑出声。
谁知东郭景长剑刚到东宫蝶溪身前,已被东宫蝶溪抬指夹住。东郭景一惊下旋身再刺时,东宫蝶溪撤指一放,随后一脚踢得东郭景只往马棚里摔去。两人力道一合之下,加之东郭景反应过来已迟,顿时就钻入了棚下草里,身子、脸上更沾上了不少马粪。
东宫蝶溪瞧着起身后心惊不已的东郭景,道:“怎么,你小子是不是以为姑奶奶只会耍玩那细针?真是太也没见识了!”说着,又扭头对萧子申娇嗔道:“师弟,你能不能认真一点,现在那小子可全身都是烂草臭粪,你若再让他靠近了我,可别怪我生气哦!”
萧子申忙道:“那哪能呢,方才不是走神了嘛,别说靠近师姐,就是再让这小子污了师姐身旁空气,我今晚也就睡马棚了。”说着,也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剑来,随后瞧着东郭景道:“小子,别说我欺负你!本来不想用剑的,谁叫你小子来惹我师姐生气,现在又满身臭粪,只好委屈委屈你了。”
东郭景没想到东宫蝶溪竟是萧子申的师姐,顿时后悔不已,早知晓,我又去惹她干嘛,这事也该怪萧子申那小子,竟不提醒!就喝道:“你个臭小子,为何不早告诉我?若你早说她是你师姐,我犯得着去挨那一脚么?你小子故意来害你东郭大爷是不是?”
萧子申一边持剑逼近不住后退的东郭景,一边道:“谁叫你小子爪子不放亮堂些,竟想来调戏我师姐,现在求饶也没用了。若有本事,你就自己脱身了去,否则,今日定让你好好尝尝你萧大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