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云海七怪
西方大漠之中,有一个破败不堪的村落,十分荒凉。在一个简陋的院子里有拥着七个人,正在收拾他们打到得几只猎物,准备到集市上去换一些口粮。七人显得十分消瘦,四十来岁却仿佛六十来岁的模样,一定是常年吃不饱穿不暖。
村外忽的一阵马蹄声,尘沙飞扬。为首的一人三十来岁,长得十分魁梧,身披裘皮,腰胯金刀,神采飞扬。后面大约跟着百十来人,个个彪壮。队伍中旗子迎风飘扬,那旗正是洛桑国王孱家的虎头旗。
一行人来到村子,迅速的把简陋的小院层层围了起来。
孱焕带了七八个随从走进了院子,随从们带着杀好的上等牛羊肉、金银宝器等,一字摆开,对比着破旧不堪的房屋显得十分夺目。
“壮士们辛苦了,在下孱焕,今日略备薄礼特来拜访!”孱焕微低头颅,将右手放在左胸前,显得十分恭敬。
“我七人只是普通猎户,不知你们来此何意。”为首一人耳朵微微一动,仿佛能感觉到外面的阵仗,眼睛却也丝毫没有看那些华丽的金银宝器,语气显得极度轻视。
“我洛桑国长期被逼向东荒帝国年年进贡,早已民怨沸腾,在下在举国拥护之下,刚刚即位洛桑国王,自然要改变这种情况,于是聚兵十万,欲马踏中原。今日到来,便是想恳请七位壮士出山相助。”孱焕显得十分威武,言语间更是霸道十足。
“我七人只是普通的猎户,平时尚且食不果腹,没有能耐帮助你们马踏中原,洛桑王请错人了。”为首的那人,显得极其不屑,竟然转身又去收拾猎物。
“云海七怪,竟然如此不经事。师傅死了,自己被中原人容不下,撵到西域,便如此堕落。”孱焕见云海七怪丝毫不动心,便大声喝道。
只见忽的一阵风响,七人中四人的拳已经将孱焕围住。众卫士适才反应过来,赶快准备拔刀。孱焕倒是笑了笑,伸手示意手下没事,便继续说下去。
“相当年你们师傅云海罗王何等英雄,哪想到他竟然收了你们几个脓包弟子。”
“住口!”为首一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一声巨吼,顿时如狂风一般,风沙骤起。“若不是你是洛桑的国王,我早杀了你,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七人显得十分恼怒,仿佛是心头的伤疤被揭开一样。
“杀我?为何不杀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呢?云海罗王当年路过一个惹上瘟疫的村子,见到你们垂死的七人,便救了你们,传你们武功。而他却从未让你们杀过一人,只想你们平安度日。可中原的那些所谓的江湖豪杰呢?趁云海罗王死去,将对你们师傅的仇恨全部撒到你们身上。最后还把你们赶出中原,来到这大漠,食不果腹,此等仇怨,大丈夫怎能忍。”孱焕一点也没有感到畏惧,反倒越说声音越大,豪情万丈。
一时间七个人面目显得狰狞,围着孱焕的四个人也慢慢的放下了手,陷入了回忆、思索,从神情上看得出七人十分痛苦、悲伤。
那是云海七怪永恒的伤疤。
云海罗王曾是江湖中十足厉害的杀手。但是年少时自己却为人不谨,只要给钱便杀,不论男女老幼,因此名声极差,树敌无数。但因为云海罗王实力非凡,江湖众多高手也不敢招惹,只能忍气吞声,所以有仇的也不敢前来寻仇。
老去的云海罗王却开始展现他柔情的一面,在路过一个惹上瘟疫的村庄时遇到了七个垂死的少年,便救了回去,见他们无依无靠,便收他们为弟子,教他们武功,待他们如自己的孩子。自从有了这七个弟子,云海罗王便心生隐退,专心培养他们。只是奈何这七个少年资质平平,高深的武功学不会,只能练得一身硬功和一些二流的武功。
云海罗王日渐感觉力不从心,自知大限将到,十分担忧这七个弟子,他在世时尚不惧来寻仇的人,但若他死了,这七个弟子必将遭人所害。于是苦思冥想了七天七夜,终于悟道一个极为适合他这七个弟子协同作战的阵法,云海罗王将阵法传给七个弟子便高兴地死去了。果然云海罗王死后不久,仇人聚众前来寻仇,却不料这传闻中的七个废柴弟子竟有了不得的神通,阵法古怪,攻防一体,竟打的寻仇的人一片狼狈,自此这七人便有了‘云海七怪’的名号。
云海七怪拜别师傅,开始回到自己的家乡。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因为他们师傅的缘故,他们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江湖公敌,哪怕在此之前并没有杀一个人。刚到家乡便遭到江湖众人围攻,那些早年不敢寻云海罗王事情的人,不断地来挑衅七人。日复一日,随着被误会的增多,七人心智逐渐开始变化,杀人、贱淫、掳掠,开始无恶不作。但因为七人总在一起,阵法古怪,一时间竟没人可以克制。直到一天,天下实力最强的两个门派的首领清风孤依跟笑凡笙一起出手,才勉强击败了云海七怪,自此云海七怪约定再不返回中原。
曾经的误会,世人的不解,令云海七怪堕落成魔。然而在被赶出中原后,在这个宁静荒芜的小村落,云海七怪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忘记了种种不快。但是忘了就是真的忘了么?
“啊啊啊”为首那人突然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
其余六人赶快围了上来,“大哥!我们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