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柳绿古镇

  柳街,自古以来,就是诗的故乡。特别是油菜花开时节,就是诗的时光,多少文人墨客,对着油菜花疯狂。
  这不,一年一度的畅游油菜花,豪放诗歌节又开始了。
  放眼望去,油菜花一笼连着一笼,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柳街镇,放歌诗乡。
  满目金黄香百里,一方春色醉千山。柔风渡绿开花雨,瘦叶花扬到夏天。
  独有清香何自赏,群山尽染友皆酣。同遭雨打摇日落,墨籽成花待柳还。
  纷也扬扬斟满爱,花粉早已恋风帆。莫嫌山寨漂泊雾,草堂烟云雨水繁。
  这首诗就是一个柳街村姑思念一见钟情的见证。
  也是自称“风帆”的帅哥,荡漾在花海里,他无意之中踩着了村姑的脚。村姑正要开骂,看着一脸的歉意,油油的小生,村姑的话缩了回去。
  “对不起!”帅哥含笑地对村姑说。
  “帅哥,走路请当心,游玩请走好!”
  “嘢,诗的故乡,连回歉都是诗,我是风帆,请问菇凉芳名?”
  “花粉是也。你是风帆我是花,花海扬起粉红花,菇凉墨籽待柳还,莫嫌黝黑采撷她。”
  “咋咋,出口成章,我一兵儿遇到秀才,无以回报,只好舞拳弄棒。”这个自称“风帆”的帅哥,就在花海里比划起来,左开右攻,居然没有损害一丁点儿花海。
  “哥功夫好生了得,轻功更是叹服,青城派的?”
  “风帆”只是笑而无语。
  “花粉”就和“风帆”攀谈起来。
  “花粉”是个爽朗的菇凉,无话不说。原来这“花粉”菇凉不过是外村的流浪女,父母双亡,独自流浪,自幼好诗。“风帆”可怜“花粉”,也喜欢“花粉”的爽朗性格,两人就边赏花边聊天。
  “花粉”觉得“风帆”武艺高强,潇洒自如,风度翩翩,心中泛起爱意。
  两人从柳街花海聊到湿地公园,走累了,就坐在石凳上,继续无话不说。
  “我不懂武,听说这相思河畔,为了一部奇书,争得你死我活,是吗?”“花粉”天真地问。
  “菇凉也知奇书之事儿,这可是武林大忌!”“风帆”诡秘的一笑。
  “不过就一部书而已,为何而忌?”“花粉”不解。
  “凡是武林中人都不谈这部书的,知道下落者,大都莫名其妙失踪。”
  “啥意思?难道这书有魔咒,或者有天大的秘密,或者有恐怖的隐私?”
  “都是又都不是。”
  “神乎其神,玄之又玄,到底是部啥书?倒勾起了本姑娘的好奇心。”
  “别好奇,到此为止,别到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地步,怪我没提醒。”
  “花粉”“咋咋”地不断伸舌。既然帅哥一片好心,话都说到这份上,“花粉”就不谈奇书了。
  其实,“花粉”心中泛起了寻找奇书的心,自己都觉得奇怪,为那破书,莫名其妙地想寻找,找到又怎样?
  看着“花粉”沉默,“风帆”知道激起了“花粉”的好奇和野心,这样,就能紧紧抓住菇凉,为自己所用,说不定能让自己风流快活。
  两人从无话不谈到默默无语,似乎都是默契使然。一个文一个武,看似无关紧要,似乎又相辅相成,这就是缘。
  有缘起就有缘灭。
  两人又默默地走到太平,这里是草莓基地和猕猴桃基地。太平镇就清净多了。
  “菇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还得急着办,咱们就此作别。”“风帆”打破沉默。
  “好。如果有缘,初一十五到桃花岛相见。记住,密码是:花好月圆、风吹粉起。”“花粉邀请。
  “行。”“风帆”应约。
  然后,两人就各奔东西。
  “风帆”的一句话,引起了“花粉”的极大的好奇心。“花粉”是认死理、一根筋似的人物,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长城非好汉,不见棺材不落泪。以前就隐隐约约听人传说,如今,见到“风帆”帅哥,猜他是武林高手,既然这样说这部书,说明这部书不但存在,而且极其神秘。她决心打探这部书的下落。
  “花粉”的真名叫薛宝凤,家住风堆,出生武术世家,父母觉得她是女儿家,不宜习武,就送进私塾读书。薛宝凤天资聪颖,几年下来,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易经八卦,似乎都行。她爱打扮,喜欢穿粉红衣裳,长得如花似玉,人称“花粉菇凉”,在她十七岁花季少女的时候,本该憧憬未来,却遇到重大变故,父母和哥哥因一场武斗,相继去世,家毁人亡,她是因为野外旅游,才躲过这劫。她不知道,她的父母和哥哥就是因为她好奇的这部书而亡。
  家庭的重大变故不仅没有摧毁幼小的心灵,柔弱的女子,反而让她更加坚强,性格变成了女汉子。她到处流浪,她寻找仇家的下落,她要报仇!她今天知道了这部奇书,她在寻找,实际上,她也开始走在了死亡的道路上。
  “风帆”的真名叫蓝春光,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他追求风流快活,不免沾花弄草。常常以“风帆”之名吸引他的猎物。这不,在这一年一度的诗歌节,在柳街,他邂逅了这位“花粉姑娘”。他觉得“花粉姑娘”单纯,是个到处流浪的野女,关系不复杂,也没有什么背景,正是他风流快活又不需要负责的极佳人选。他故意逗起“花粉姑娘”对奇书的极大的好奇心,才能让这位单纯的姑娘上钩。
  蓝春光,家住相思河畔右岸的街子古镇,是望族蓝氏家族蓝树春家的老二。他武功高强,更是养花能手,自称“护花使者”,其实是采花大盗。你想,这“花粉姑娘”薛宝凤落入他的怀抱,将是什么结果呢?
  “花粉姑娘”薛宝凤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路边盛开的油菜花,心情十分愉悦,不经意中,邂逅了这样一位帅哥,武林豪杰,是她的运气,而且,又知道了奇书的真实存在,她心中秘密开始开花了,她欢呼雀跃,抚摸油菜花,心中又泛起几行诗:
  篱落幽径深,
  玉瓣未成荫,
  疾走追红蝶,
  花丛无处寻。
  柳街诗歌节也吸引了另外一个人的出现,他是诗歌写作的能手,曾经大名鼎鼎,现在,经过穿越穿越再穿越,留在江南省青城市。他听说这方土地神秘而诗歌化,他就一方面探寻诗歌源流,另一方面也是探寻一部奇书的下落。
  这人一到柳街,就四处游荡,他看到一个小小的柳街镇钩已写诗,凿已写诗,屋室雕龙已写诗,于是,诗人就特别的多,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无不动容诗歌。
  这人也放歌诗:
  山源夜雨度仙家,
  朝发东园桃李花。
  桃花红兮李花白,
  照灼城隅复南陌。
  南陌青楼十二重,
  春风桃李为谁容。
  “哈哈,诗人,这是已故贺知章的诗,是写李花的,也来充数。”此人被众人戳穿,本以为会无地自容、逃之夭夭,却见他在笑声中微笑。“我不会惭愧,不管李花桃花油菜花,都是诗人一朵花。”
  “哈哈,是不是花痴?”众人上下左右的打量。
  “我喜欢花但不痴花,知道附近周围邻舍都爱花,是吧?”
  “就是,相思河畔左岸的爱海棠,右岸的爱兰花,我们爱油菜花,风堆的爱桃花。”有人细数了爱花圈子。
  “先生,你爱什么花?”有人将了一军。
  “我就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不改鬓毛衰的贺知章,我是什么花都爱。”这个自称“贺知章”的这么一说,众人重新上下左右的打量,“冒皮皮打飞机,骗人不是好东西。”有一老者像小顽童似的说笑。
  此人确是贺知章。自从被江南拉进天仙宗,除了诗歌,也学了不少武功,还有穿越术、穿梦术等等,他也暗暗对相思河畔流传的奇书好奇,是何等珍宝,为何武林为此尽折腰?
  “听说贺知章可是唐代大诗人,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你活了一两千岁?”一中年男子继续揭穿骗局。
  “我是唐代的不假,可我被别人穿越,然后,我也会穿越。”
  “穿越是啥武功?这么神奇!每年在校武大会也见了不少,这穿越闻所未闻。”有人称奇。
  “其实,你们真的有些OUT了,穿越术就在咱们青城市的天净沙村。”贺知章觉得天净沙到柳街不远吧,怎么感觉有点天壤之别。是不是天净沙村是世外桃源?对了,天净沙村到柳街需要穿越一个时空隧道,就像我们天净沙村,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这样想来,就不觉得奇怪了。
  贺知章想向这里的黎民百姓打听一下那部奇书,又怕唐突,黎民百姓会知道么?那就不奇了!不如遇见武林高手再问也不迟。因此,他不想再跟市井人物多聊,就又漫步在街头。
  这时,有一恶霸正在欺凌一村民,他买了东西不给钱,还打人,众人在观望。
  贺知章看不惯,就上前理论。
  “你是哪根葱?居然管我的闲事儿,活得不耐烦了?”恶霸冲上来就要打贺知章,贺知章一个腾空,“你打呀?打得着算你狠,哈哈。”
  恶霸扑了个空,气急败坏,“有本事你下来,别玩花样。”
  “花粉姑娘”薛宝凤正好路过这里,看着腾空的贺知章就称奇,“此人轻功好生了得!难道又是一青城派高手?前辈,下来,请多指教。”
  贺知章看到一美女叫“前辈”,就落地。
  恶霸冲上来欲打贺知章,薛宝凤一个螳螂拳将恶霸打得地上找牙。
  “原来姑娘会武功啊?”贺知章看那姑娘一脸英气,知道是女中豪杰。
  “小事儿一桩。”那恶霸认识薛宝凤,就乘贺知章与薛宝凤对话之机,溜之大吉。
  贺知章和薛宝凤攀谈起来。
  “其实,刚才并非轻功,而是穿越术中的腾挪动作,动作慢,才这样。”
  “那要是动作快会怎样?”
  “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见不到美女了。”
  “华夏武术,真是博大精深,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了!我们既是有缘,何不结拜姊妹?”
  “好!”贺知章觉得这样单枪匹马,如何才能得到手呢,干脆结拜武林人士,或许有机会。
  两人就在一棵大树下,双双结拜。
  “哈哈,我有哥了!大哥叫啥美名?”
  “贺知章。”
  “贺知章?那不是唐代大诗人,怎么到了这里?”
  “我会穿越啊!”
  “穿越是啥武功?”薛宝凤又开始好奇起来。
  “穿越,就是从一个朝代穿到另外一个朝代,从一个世界穿到另外一个世界。”
  “哇,哥好厉害啊!”薛宝凤又感到称奇起来。
  “没啥,简单,就是功到自然成。”贺知章轻描淡写。
  贺知章越是轻描淡写,薛宝凤越觉得神奇,“拜哥为师,也教教小妹,好吗?”
  “不行,需要宗师通过才行。”
  “宗师就是洪荒少年,他们在深山老林闭关修炼去了。”贺知章继续说。
  薛宝凤只好作罢,就跟着贺知章观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