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他没有回家的第二天,珍珠奶奶就打过电话告sù
她,**有个重yào
的合同,需yào
江孟然亲自出马。
艾浅浅电话里认真的应着,心头却觉得有些滑稽,重yào
的合同?这到底得是多“重yào”的生意啊,才敢让这玩世不恭的江家大少爷出马搞定?要说是谈崩了撕破脸她还信,认认真真的拿下这笔生意?
饶了她吧,这S城的一亩三分地谁不知dào
,他江孟然天生最不缺的就是破坏能力。
让他做件正经事儿的可能性,几乎要比被流星砸到的几率还要低。
果不其然,没几天,阔别一周的江孟然见到她时,满脸的黑气都快冒到头顶了。
艾浅浅见他这幅模样,便心下了然。生意场上,个个都当自个儿是爷,谁还能给这拗脾气的少爷好脸色看?
于是她没作声,乖乖的给他拿了拖鞋,泡了杯茶,就躲到一边儿去处理他的换洗衣服了。江孟然这气急败坏的脸色,摆明了已经怒气攻心,现在就是缺个出气筒,她可没这么大的牺牲精神,偏要往枪口撞。
可没多一会儿。
“谁跟你说我要喝茶的?!”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叫喊,紧接着是砰的一声。
艾浅浅心里一阵哀叹,要来的始终还是得来啊,她怎么就忘了,没事儿找事儿可是她们家少爷的强项呢?但那可是他最喜欢的茶杯,等他自个儿过会儿忘了这档子事儿,恐怕又要来吼她为什么要乱放他的东西了。
躲不了的又是一阵子乱吵乱叫,哎。
其实艾浅浅很多次都想告sù
江孟然,他的肺活量还实在是挺大的,吼声简直就是中气十足,偶尔听听可能还能当作是在听个美声音乐会什么的,可次数多了容易腻歪,况且每听一次她的耳朵都要嗡嗡个大半天,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
她很想投诉来着,可迫于对手的“yin威”,只好作罢。
脑袋里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听。她还是不打算在这时候去应他,因为结果只能是自作自受。
艾浅浅一边洗衣服,一边侧着耳朵往客厅的方向听着。客厅里只安静了一小会儿,江孟然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又吼了起来。
“你是聋子吗?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瞧瞧,这阵势简直就是找不到出气筒,坚决誓不罢休。
无奈的叹了口气,艾浅浅只好擦擦手,起身回到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江孟然正喘着气靠在沙发上,大概是见身后还是没人应声,右手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就要往地上砸。
那是她自家奶奶生前最喜欢的东西,据说是当年不解风情的爷爷送的第一份礼物,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对着几乎想立kè
把她打包送走的老爸求了好长时间,才要来当了嫁妆。她曾经无数次庆幸它能逃过江孟然的“魔爪”,没想到居然还是到了这一天。
“别!”艾浅浅眼疾手快的几步上前,一手拉住江孟然的胳膊,一手赶忙抢下花瓶,好歹是救了它一命。
自个儿的宝贝几乎被毁掉,艾浅浅心下也生出一阵怒火,她拿着花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直到确定没有损坏,才有些不满的看着江孟然说到,“你能不能别每次一生气就乱砸东西?!”
江孟然听了这话,猛一抬头,瞪大了眼睛,“你还有脸说,谁让我说话你不搭理的?!”
“我怎么知dào
你在跟我说话,浴室那么远,怎么听的到!况且就算你说了,也没说是跟谁说的,我干吗答yīng?!”艾浅浅把花瓶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江孟然面前。
“你这女人怎么蛮不讲理,这屋里难道有第三个人?!”
“我怎么知dào
,我又不是无神论者。”
江孟然继xù
皱眉,“那我问你,干嘛自作聪明的给我泡茶,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到底想喝什么?!”
“那你想喝什么?少爷!”艾浅浅故yì
把字咬的很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她这么一说,江孟然反而不好再说什么,“白开水!”他只好悻悻的回答。
哪知dào
艾浅浅听了这话,居然起身拍拍手,甩下一句“自己去倒。”就要走人。
“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女人!”江孟然气的立马站了起来。
“谁知dào
你怎么娶了我这么一个女人。”
“你!”江孟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手指头对着艾浅浅指个不停,“我就知dào
,我就知dào
你这女人才没那么容易摆布,怎么,看时间久了,我没跟你离婚,就以为能爬到我头上来了?!”
“我告sù
你,你做梦!”
艾浅浅听了这话,正欲反驳,可回头看到江孟然的那一脸鄙视,浮在心头的那丝火一样的怒气居然一点儿一点儿给灭了下去。她看着他重新坐回沙发,无所谓着翘起了二郎腿,脸色一下平静起来。
然后她一言未发,就转身去了浴室。
快到晚饭的时候,艾浅浅正准bèi
着,江孟然就开始在厨房门外晃悠。在他第十七次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艾浅浅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
相处久了,她其实也对他开始了解,这人的性子,简直就是一小孩儿。
“什么事儿?”艾浅浅直言不讳的问。
江孟然一愣,没好气的说,“晚上有个什么饭局,奶奶让我带你一起去。”
艾浅浅也一愣,有些不解。结婚两年,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出现在人前过。珍珠奶奶也很多次试图制造这样的机会,可都被江孟然给挡了回去。
现在他们居然要一起去参加饭局?
这还真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