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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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一见她出来时头上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珠,身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正用一块儿干净的棉布擦着头发。
  “你去洗吧。”
  她笑着对他说。
  他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视线在她婀娜的身姿上有些挪不开眼,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进入净房后却是比任何一次沐浴都要快,没多久就又走了出来。
  “洗完了?这么快?”
  苏澄正将头发打散晾干,满头青丝披散在身侧,看上去格外清秀动人。
  任一点了点头,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一步步的挪到她身边坐下,却是不知说什么好,有些手粗无措的呆在那里。
  “你头发没擦干,还在滴水呢。”
  她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说道。
  “哦,没事。”
  他有些呆愣的回答。
  她叹了口气,拿过自己刚刚擦头的棉布:“我给你擦。”
  说完就站到他身前,一点儿一点儿的给他擦头。
  刚刚沐浴过的人身上散发着和他相同的药物的清香,伴随着她的动作若有似无的飘进鼻息之间。
  他呼吸越发急促,终究是没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
  “橙子……我……我们……可以的吧?”
  她怔了怔,又继续给他擦头:“湿着头发睡觉不好。你……”
  话音未落就被拉住往前一跌,紧跟着眼前一转,被一具沉重的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躯体压倒在床榻中。
  “是不是……可以了?”
  “……你的头发。唔……”
  熟悉的霸道的吻又落了下来,不再让她有机会顾左右而言他。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在她腰侧软肉上轻轻揉捏:“终于让我等到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报恩也好,还债也罢,我都不会停手的,你知道的。除非是你拒绝,否则……我一定不会停手的……”
  他边说边伸手探入她的衣襟,手指靠近她胸前柔软的边缘。似乎是在等着观察她进一步的反应,进而决定要不要继续前进。
  苏澄一怔,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
  他知道的,他果然还是知道的。知道她是觉得愧疚。所以才会这么做……
  “你……不介意吗?你心里……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她轻声问道。
  任一笑了笑,在她唇边轻轻一啄:“当然介意,不过你如果愿意以身相许,这点儿介意倒不算回事了。”
  说完再不犹豫的伸手完全覆上了他的柔软,隔着薄薄的亵.衣一阵揉捏。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忽然袭击,她忍不住低呼出声,却感觉下一刻被人轻轻的捏住了一侧顶端,让她整个身体瞬间一软。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轻声嗫嚅:“别碰那儿……”
  软软糯糯的一句话。却让他更觉得血液上涌,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顿时加剧,硬生生将她的中衣和亵.衣一起扯了下来,咕哝了一声就低头埋在了她莹白耀眼的胸前,在那樱红上或舔或吮,欲罢不能。
  苏澄只觉得全身颤抖,脑子里白茫茫一片,想要伸手推拒他,却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任一喘息的越发厉害,迫不及待的将她身上所有衣物尽数除去,又撕扯开自己的衣物,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坦诚相见。
  两具赤.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他不断的在她耳边呢喃着:“橙子,橙子。”
  苏澄正恍惚着失神,忽然觉得两腿间一阵灼热,一股滚烫的液体伴随着任一不可抑制的颤抖喷洒在了她的身上。
  她愣了愣,任一也是愣了。
  他竟然……还没进去就……
  噗嗤……苏澄忍不住笑出了声,任一在她的笑声中才回过了神,懊恼的一拳捶在了床板上。
  他竟然在他最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
  他气的差点儿掀翻了床板,却见她笑的没心没肺。
  “不许笑!不许笑听见没有!”
  “好……好……我不笑……”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笑的直弯腰。
  “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不让我碰!我又怎么会这样!我都快十年没……”
  他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解释:“周荷那是个意外……我没想的……”
  苏澄身子又是一僵,唇边笑意顿时全无。
  任一见状又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事儿跟她说这个干吗。
  正想着呢,身下小小的人儿忽然翻了个身,主动贴了上来,樱唇一覆,就贴上了他的嘴唇。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像他刚刚那般在他身上游走了起来,滑过胸前茱萸时激的他忍不住一阵颤抖。
  “橙子……你……”
  “继续。”
  她贴着他的嘴唇呢喃,用自己的柔软轻轻摩擦他灼热的胸膛,却因为太过敏感,身子软软的十分无力。
  任一刚刚才释放过的地方顿时恢复了精神,再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似乎是为了挽回刚刚的失利,他极尽所能的挑.逗着她,直到让她在自己手下颤抖着泄了一次身,才缓缓将自己的灼热抵在她微微敞开的入口。
  “橙子,我爱你……”
  这一声满含情意的低喃让苏澄眼中的迷蒙**顿时消散,她忽然觉得后悔了。她觉得自己用这种方法补偿任一是对他的一种侮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配不上他那诚挚的能让人融化的情意。
  可这想法也不过是一瞬。下身忽然传来的撕裂感让她骤然尖叫了一声,除了痛以外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任一知道她肯定会不适,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厉害,差点儿挣脱出来不止,还险些将他一脚踹下了床。
  他死死的压在她身上,将她牢牢箍在自己怀里,才没让自己的灼热从她体内脱离。免得她待会儿再重新承受一次这种痛苦。
  “混蛋!你大爷!放开我!!”
  她疼的直掉眼泪,哭喊着捶打他。
  她知道唐扉的这具身体异常敏感,也知道第一次肯定会疼。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疼!真不知道这唐扉的身体是怎么长的,明明已经二十多岁了,早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却疼的用撕心裂肺都难以形容。
  任一此时也没好过到哪儿去。他紧紧地皱着眉。额头青筋隐隐浮现,汗水一层渗过一层。
  “橙子,别动,你太紧了……”
  苏澄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疼,呜咽着捶打他,非要让他退出去。
  他被她不断挣扎的动作弄的又差点儿要忍不住,无奈之下只能封住了她的唇。两只大手在她身上几处敏感的地方来来回回的游移着,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苏澄这具身体终究是太过敏感。不过片刻就被他逗弄的两眼含春,喘息不已。
  任一看她渐渐动情,轻缓的稍稍挪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见她眉头虽然微皱,却也不再是难以忍受,便渐渐开始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终究是克制不住的大动了起来,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在她体内喷薄而出。
  这第一次于苏澄而言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快感,但滚烫的液体还是让她忍不住轻轻一颤,下意识的抱紧了身前的人,唤了一声:“任一……”
  许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发泄过后的任一仍旧没有从她体内退出来,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顶撞着她的身体,一边笑着轻咬她的耳垂:“再叫一声,橙子,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任一……”
  她从善如流,却觉得体内的东西又有挺立之势,连忙皱眉推拒:“不要了,好累……”
  任一知道她初经人事,之前又在山上爬上爬下,身体定然会吃不消,却还是忍不住想在她身体里多停留一会儿。
  苏澄昏昏欲睡,下身的肿胀又让她有些难受,半梦半醒的呢喃:“明日吧,求你了……”
  软软的有些撒娇的语调让他有些哭笑不得,终究是退了出来,轻吻她已经半阖的眼睛:“好,明日。”
  她沉沉睡去,他笑着起身打水给她擦净身体,这才拥着她入眠了。
  之后一个月苏澄好好体会了一把任一的精力旺盛,只要两人单独在房里的时候,他总是不肯放过她,各种推倒。
  就像他们两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那天,他明明答应了她明日再说,结果她刚睡了两个时辰就又被他一阵揉弄的弄醒了。
  她不满的翻了个身,嘟囔说“不是说好了明日吗”。
  结果他大言不惭的说已经过了子时了,现在就是明日了,然后直接从身后进入了她,又将她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算作罢。
  到后来,他索性连洗澡沐浴也要跟去,往常两三刻钟就能洗完的澡,不到水彻底凉了他是不会起来的,起来后还要将她压在净房的小塌上彻底吃饱喝足才算完。
  起初她还觉得没什么,一想到他一国之君却为自己守身十年,就觉得这或许是一时新鲜,过段时间就好了,不会这么热情了。
  结果她显然低估了任一的实力,或者说低估了一个十年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再开荤时会有多疯狂。
  她被纠缠了半个月,经常是哭着求饶他才肯放过,后来实在有些害怕了,就不敢天天呆在房里了,没事的时候就跑到院子里赏花喂鱼。
  谁知他看出她的意图,竟将暗卫支开,把她按在小院一处隐蔽的假山石后面,不容分说就覆了过来。大手直接探入了她的裙摆,事后还说:“橙子是不是很喜欢在外面?你今天比往常更敏感呢……”
  气的她当时就准备放大招,奈何身子被他牢牢压住。连两只手都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恨得牙痒痒,当即用自己的脑袋向他的脑袋撞去。
  任一被撞了鼻梁,疼的赶忙松了手,她赶紧揉着脑袋躲到一旁,说了一句:“这叫玉石俱焚头!”
  说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跑了出去,留下任一一人哭笑不得。
  两人这样在小院中过了两个月,苏澄曾问他不用去处理别的事吗?他都说不用。让她放心,外面的事他都清楚,需要出面的时候自然会去的。
  直到初夏来临。任一收到了一封信笺,这才和她打了声招呼,一番缠绵后不舍得离开了,离开前将那只白色的象牙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一再叮嘱她不许在摘下来。
  京兆碧水湾。他在水榭中见到了久未谋面的任奕,那个曾经一度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的弟弟。
  任奕看着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问:“她还好吗?”
  “很好。”他十分坦然的回答。
  他点了点头,沉默许久后才再度开口:“我若将这天下江山还给你,你是不是能把澄儿还给我?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天下。”
  任一笑了笑:“真可惜,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止这个天下。”
  他沉默,忽然轻笑:“我就是讨厌你这副样子,总是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中。运筹帷幄统筹全局的模样……你这次是故意的对吧?从你骗澄儿说你的眼睛出了问题的时候,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离开,故意把所有事情放开不管,让我有机会能插手宫中的事宜,能联合任鑫取代你的位置,然后好把我们一网打尽。
  澄儿说我总是利用她对付你,可你又何尝没有利用过她对付我?你就是看准了我听说她去找你之后会生气,看准了我会情绪失控不管不顾的打乱计划急切的想杀掉你,所以你……”
  任一嗤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算什么?也值得我去利用她?我装做眼睛有问题是想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看看她会不会为我担心。当然,最后的结果我很满意。至于你因此而不满那是你的事,与我和她都无关。
  你一再利用她对你的真心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一再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找借口,难怪她会受不了选择离开,换做是谁都不会留在你身边。
  其实我特别感谢你,她这个人固执的很,认定了一个人就再难选择其他人,哪怕那个人对她再好。
  你就像她心里的一道墙,只要你在那里,别人就休想靠近。我原本是没有机会的,是你亲自将这道墙推到了,把她推到了我身边,说起来我和她能有今日,真是全靠你的成全呢。”
  任奕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一片苍白,双拳握的嘎吱作响,却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只能故作轻松的一笑:“你别这么得意,她是不是真的愿不愿意留在你身边还是回事呢。”
  任一脸色一变,皱眉问道:“什么意思?你又想对她做什么?”
  “自然是帮她做她想做的事罢了,她若真的愿意留在你身边,等你回去的时候她自然还在那里。她若不愿意……我自然会想办法帮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反正她偷偷离开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说等你这次回去的时候,她还在不在那个院子里?”
  “你该死!”
  任一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转身就走,片刻也不想再跟他多耽误。
  任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遥遥喊了一句:“宫中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你若现在回去就能稳稳坐回你的皇位,一旦离开就再没有机会了,到时候任鑫就真的成了你,你就成了他!”
  他说的急切,不知自己是盼望着那人回头还是盼着那人离去。
  但任一却恍若未闻,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
  任奕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苦笑,却又有些欣慰。他连皇位都可以为她放下。那一定会对她很好的吧……
  自己之前若是能放下那所谓的仇恨,也一定早就和澄儿远走天涯安稳度日了吧……
  可惜……可惜……现在在她身边的,终究不再是他了……
  一纸信笺从他袖中掉了出来。信纸泛黄干枯,几处折痕甚至有些开裂。
  那是他幼时熟悉的母亲的字迹,前些日子给母亲上香时不小心碰倒了牌位,从牌位下面的夹缝里掉下来的。
  信上说他根本就不是他父皇的孩子,是她母亲当时与人无媒苟合而留下的种子,那人负心薄幸,怕坏了自己的名声。知道他母亲怀了身孕后死不认账,还想杀了她母亲。
  她母亲无奈之下逃走,在一艘商船上遇到了他的父皇。他父皇见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就暂时收留了她一些日子,又听说她要去的地方和他们顺路,就将她留在了船上。
  她见他父皇心善,就趁他父皇醉酒昏睡不醒时爬上了他父皇的床。让他父皇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进而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她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傍上的人竟是当朝皇帝,而她那微末的伎俩自然在太医把脉之后就大白于天,再难隐瞒。
  但当时他们身边有随行的官员,那些官员都已经知道他们两人关系不明,此时若是将真相揭穿,她就是给皇上戴了绿帽子,势必只有死路一条。
  先皇仁善。虽然对她极度厌恶不满,却念在她腹中孩子无辜。怕旁人知道后会杀了她和腹中之子,不得已之下将她以妃子的名义带回了宫中,认下了这个孩子,也就是任奕。
  这宫中暗潮汹涌,比宫外还危险几分,先皇为防他人知道真相借机生事,硬是保守着秘密对谁都没有说,甚至连他最亲近的瑶妃也没有。
  她母亲原本是想将这封信在他十三岁的时候让他的贴身嬷嬷交给他的,避免他陷入皇子之间的纷争。却不想那嬷嬷在他八岁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摔下假山,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便没了,所以这封信直到那天他不小心碰倒了牌位,才晚了十余年来到了他手中。
  他看着那信失笑许久,原来他曾经那么恨着的人,竟是他的恩人吗?
  他一直记恨先皇,恨他把母亲带入了宫中却又对他们不闻不问,才导致所有人都能践踏在他们身上,才导致母亲被心怀嫉妒的宫妃折磨致死。
  原来竟是她母亲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择了这条路吗?原来竟是他母亲插足别人的感情才招来了别人的记恨吗?原来他一直迁怒于任一的那些事情,竟然是个笑话吗?
  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他堂堂昭国五皇子竟然是个野种!
  可笑……真是可笑!
  他为了复仇机关算尽,他为了复仇甚至伤害了澄儿!结果呢?结果这一切竟然都只是个笑话!
  澄儿……他的澄儿……那么相信他那么维护他的澄儿……被他一再伤害又一再原谅他的澄儿……竟为了这莫名其妙的仇恨,被他亲手推了出去……
  他想到她为了自己而心酸哭泣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恨不能立刻就以死谢罪。
  可他知道即便是死也没有用,即便是死,也挽回不了那些已经对她造成的伤害……
  那么,就让他再为她做一些事吧。他答应过给她最好的一切,即便自己不能留在她身边了,也该给她才是……
  ………………………………
  任一星夜兼程的赶回小院,黑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哐当一声就踹开了院门。
  苏澄果然不在院子里,问过下人之后说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刘铮和另外两名暗卫跟着。
  他稍稍放心,却仍旧觉得不亲眼看见就不踏实,又按照暗卫之间特定的记号寻着标记找了过去。
  和几个暗卫汇合时他们竟然也在找人,她果然又不见了!
  刘铮急的满头大汗,见到任一的时候几乎想要以死谢罪。
  任一沉着脸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也就两刻钟,微臣……微臣有负皇上所托!”
  “……不是你有负我所托,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刘铮一惊:“暗中帮她?那……那……”
  “她肯定还没有走远。调集所有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
  小镇顿时鸡飞狗跳,明里暗里各种关系全都动用了,却几个时辰都没找到她。直到她夜半时分自己回到了院子里,众人才松了口气。
  仍在外面寻找她的任一听到消息急忙又赶了回来,见到她之后几步走了过去:“你又去了哪儿?你又想去哪儿?你还想去哪儿?是不是……”
  眼前之人忽然落下的泪水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愤愤的一拳捶在了门上。
  “不要总是用这一套哄我心软!你明知道……”
  “我怀孕了……任一……我怀孕了……”
  她哭着说道。
  “什……什么?”
  任一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了半晌才回过神:“你……你怀孕了?那你哭什么?你跑什么?这是喜事啊橙子,我……我要当父亲了?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苏澄还是哭:“我没想到自己会怀孕的……你之前有那么多妃子,都没几个怀孕的……我以为我不会的……”
  任一哭笑不得。他那时候除了身体有需求的时候根本就不大往那些妃子宫里去,认识她之后更是几乎没去过了,他们自然怀不上了。
  他忽然又反应过来不大对劲。眉头一皱,眸光骤然变得冷沉:“你不愿意要我们的孩子?你离开是想去……想去打了他?”
  苏澄猛地摇头:“我害怕……我怕他像平安一样,卷入到宫廷的纷争里……我一想到……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想带他走的远远的……可我又怕他没有父亲……怕他以后问我爹爹是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任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哭的无助,任一心里却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轻轻的将她拥进了怀中。
  “不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我会保护好你们,让你们母子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她边哭边摇头:“你不会别人会的……你还会有别的妃子,会有别的孩子,到时候……”
  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温柔辗转,又一路吻向她的眼睛,吻去她咸涩的泪水。
  “没有别人。没有别的妃子,也不会再有别人的孩子。橙子你还不明白吗?我身边只会有你,永远都不会再有别人。”
  “可是……可是你是皇帝啊……”
  “那又如何?皇帝就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就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一生过一辈子了?”
  “……那些大臣……他们不会同意的……他们……”
  “所以你更要多给我生几个孩子才是啊,只要有了继承人,看他们还能说什么。而且就算一时半刻没有孩子,我也能护住你的,相信我橙子,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
  苏澄被这温柔的表白弄晕了头,忘记了哭泣,愣愣的问了一句:“那……那我白担心了?白哭半天了?”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轻蹭她的鼻尖:“可不就是白担心了,没事瞎想,也不问问我就乱跑。”
  她一直知道他对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所以她根本就没想过他身边会只有她一人。
  从她决定与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想的就是今后默默一人留在一座宫殿中,他想来的时候便过来,不想来的时候她就自己一个人呆着,不和其他任何人接触,当然,也不打算要孩子。
  所以当察觉自己的身体有异,她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任一知道她不是想不要这个孩子,笑着轻吻她的面颊:“可让太医看过了?”
  她摇了摇头:“我这个月月信没来,就觉得不大对劲,又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让太医看,所以今天就趁刘铮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去找了一家医馆,是医馆的大夫给我看的。”
  “那还是让太医再看一眼吧?你刚刚有了身孕,又乱跑了这么半天,还哭了许久,不看看的话我不放心。”
  她点头应了,任一便召了太医来。
  太医把过脉。确定是喜脉,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脉象平稳。倒没因为她的乱跑而有什么不妥,只要好好养着就是了,但负面的情绪毕竟不利于养胎,所以太医一再叮嘱她要保持心情愉悦。
  苏澄点了点头,她就算有再多的愁闷,也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所以尽量静下心来。即便做不到心情多么愉悦,至少也不能再哭泣流泪。
  任一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原本就已经对她倍加宠爱。之后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走到哪儿都要亲在跟着。
  数日后,一纸书信传入京兆皇宫清暖阁内。书信的内容不多。同样也是苏澄有孕的消息。
  任奕觉得心口一阵窒息,握着书信的手渐渐攥紧。
  如果他们没有分开的话,此刻她腹中的孩子该是自己的吧?
  如果能早日放下这一切和她远走高飞,他们该已经儿女绕膝,共享天伦了吧?
  怪谁呢?难道要怪母亲的欺骗吗?
  他谁都不能怪,只能怪命,怪命运捉弄,让他错失今生挚爱。眼睁睁看着她与别人双宿双栖。
  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他还能如何呢……只能继续走下去。无法回头。
  因为回头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个始终在等他的人,没有了那个总是对他粲然欢笑的女子。
  ………………………………
  半月后,任鑫如往常一般来到了安华殿,董涵玉在殿中端然静坐,但面容看上去却苍老了许多。
  她看着渐渐走近的人影,露出一抹淡淡微笑:“你来了?”
  任鑫轻抚她的面颊,皱了皱眉:“又没好好吃药?”
  “有些话想问你,等问清楚了再吃。”
  “什么话?”
  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几个月前,你给我喝的那碗粥……里面有滑胎药是不是?我的孩子并不是意外没有了的,是你亲手杀了他是不是?”
  任鑫身体微微僵硬,片刻后又冷静下来:“都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好好吃药,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告诉我是不是!”
  “是又如何?你难道还想把他生下来吗?那孩子是任一从密道回宫的时候有的,我没追究你擅自放跑他的责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你还想生下个不清不楚的孩子?!”
  “不清不楚?那是我们的孩子!跟皇上没有半点儿关系!你怎么能说是不清不楚!”
  “皇上?这么久了你还是把他叫皇上,在你心中他才是真正的皇上对不对?到底是跟了这么多年!有些感情也不奇怪!你说那孩子是我的,我怎么知道到底是谁的?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是那几天有的孩子!”
  董涵玉失声痛哭,苍白的面颊更显得恍然无助。
  任鑫到底是心软了几分,叹了口气轻轻地拥住她。
  “不管那孩子是谁的,现在都已经没有了,你好好的养好身子,我们……”
  胸口突然传来的刺痛让他瞬间说不出话来,他不可置信的推开她,低头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匕首,伸手指了指她,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颓然的向后倒去。
  门边一双玄青色的靴子闯入他的视线,靴子的主人含笑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他忽然想起,那药是他帮忙找的,也是他让人帮他下到粥里的,按理说轻易不会被人发现才对。
  他怎么忘了呢,这个人最是阴险狠毒,他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他怎么就信了他说的先解决掉那些两面三刀的朝臣,然后就让他彻底取代任一的位置,培养一批自己的心腹,掌握朝纲……
  真是大意了……真是一站在这个位置上就有些被冲昏了头……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
  任奕看着他彻底断了气,俯身拔下他胸前的匕首,向董涵玉走去。
  “你做的很好,我送你去见你的孩子,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在黄泉路上相遇了。”
  匕首噗地一声没入董涵玉的胸前,她连半分挣扎也没有,默默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眼神渐渐空洞。终于完全没有了焦距……
  翌日,墨文王任奕于朝堂上宣布皇上因旧伤发作而驾崩,并于驾崩前留下口谕。由他继承皇位。
  朝堂一片哗然,都道皇上前段时日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驾崩,定是他想要登基为帝,谋害了皇上。
  墨文王关闭殿门,禁止所有人出入,并威胁众人如不扶持他登基。他便再像之前那般散播一次瘟疫,首当其冲的就会是他们在座这些大臣以及他们的家人。
  众人震惊,此时才知之前那次瘟疫竟然是他散播的。痛呼他惨无人道,置天下百姓于危难。
  墨文王不与众人争辩,只将众人困于大殿之中,不予吃喝。直到他们同意为止。
  两日后。任一带兵攻入京兆,任奕不敌,退兵。
  众臣此时才知之前的皇上为先皇废皇子任鑫假冒,任鑫与墨文王任奕合谋,意图瓜分江山,后因意见相左,大打出手,任奕斩杀任鑫。并试图自己登基为帝。
  随之牵扯出的还有当年的叶妃娘娘早产诞下的是一名死婴,贴身嬷嬷不忍叶妃伤心。趁叶妃昏迷时偷偷从宫外带回一子,寄养于叶妃名下,也就是现今的墨文王任奕。
  好在天道昭昭,此等乱臣贼子终于被真龙天子任一及时击退,保住了昭国万里江山,没有落入他人之手。
  任一回宫后下旨迎回自己的皇后唐扉,众臣惊愕,不知他何时曾经立后。
  他拿出一道明黄圣旨,日期早在苏澄奉旨前往和风城祈福之前。
  宣读圣旨后他向众人言明,皇后唐氏当初心念边关战事,为前往边关祈福,亲自请命将封后大典延后,其忠心可表,实为天下黎民百姓之福。
  之后唐氏更是几次护驾有功,在他被任鑫冒充期间不离不弃,亲自照顾饮食起居,现今更怀有身孕,是绵延皇嗣的有功之臣。
  众人大呼皇上英明,皇后英明,以极尽盛大的仪式将苏澄迎接回宫,举行了盛大的封后典礼。
  久未开启的凤栖宫再度迎来了它新的主人,但这繁华的宫殿却只热闹了那么一时便又冷清了下来,鲜少有人光顾,只有宫女太监每日定期打扫,以保证它的干净整洁,能随时恭候主人在生气不高兴时偶尔回来歇息。
  因为荣升为皇后的苏澄虽然有自己的宫殿,但任一却嫌跑来跑去的麻烦,夜夜将她留在养宁殿中,任大臣们怎么说这于理不合也不肯理会,恨不能把她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儿都带着。
  苏澄怀孕时有老臣建议他重新选秀,充实後宫,他当朝言明今生不再选秀,後宫自此只有皇后一人,再无其他妃子。
  众臣闻言大惊,有人不惜以身撞柱试图死谏,结果磕了个头破血流也没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皇上还说那人没直接磕死,诚心不够,不如回家养老去吧。
  翌日,朝堂的柱子上就被围上了一圈儿铁刺,皇上说了,为了成全大家的衷心,让大家能够在死谏时死个痛快,免得半死不活的受罪,所以才会如此。
  众臣气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因为皇上还说了,现在皇室血脉就剩他这一条了,他们不服就有本事拉个别人来坐这皇位啊。
  众人没想到皇上经历了几次生死大劫后就变得如此混不讲理,却偏偏真像他说的一样,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难道还要拉个外姓人来抢占这皇位吗?落个谋反的罪名吗?那不是找死吗!
  好在在其他的大事上皇上还是十分英明的,而皇后唐氏也十分争气,第一胎就诞下了男婴,两年后更是诞下一对儿龙凤胎,让举国上下都陷入了一片欢喜氛围。
  任一看着已经三岁的长子平安,又看看正咿咿呀呀不知说着什么鸟语的两个奶娃娃,再看看满脸笑意逗弄着孩子的苏澄,心里一股无名火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传来了乳母,让他们将几个孩子全都带下去。
  苏澄以为他是要忙正事,起身也要跟了出去,却被一条猿臂揽着腰拉了回去。
  宫女太监们赶忙低头纷纷退下,殿中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衣衫半解,环佩叮当,她被一副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下一次次狠狠地撞击着,娇喘连连。
  事后,任一压在她身上不满的嘟囔:“今天开始若儿兰儿搬出去睡,晚上不许跟咱们睡在一起了。”
  “为什么?”她皱眉娇嗔,十分不悦。
  “你说为什么!我憋了十年,好不容易开了荤,结果没多久就有了平安,好不容易等平安长大了可以不跟我们睡了,结果又有了若儿兰儿!你只顾着他们这些屁大点儿的孩子,怎么就不知道顾着我这个当爹的!”
  任奕离开时带走了周荷生下的那个女儿,任一已经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那孩子并不是他自己的。他当时气得脑门儿上直冒青烟,恨不能把任奕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后来又想起他们好像是一个祖宗,而任奕临走时最起码还搞臭了他自己帮了他一把,这才作罢。
  但他之后还是难免有些生气,虽然知道与苏澄毫无关系,还是忍不住从苏澄身上补了回来些,让她好几天都下不了地。
  苏澄此刻闻言失笑,戳了戳他的肩膀:“那可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那就我说了算!今晚开始若儿兰儿搬出去住,就这么定了!”
  “不不不,我不同意,我……”
  “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只能白天补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着又开始上下其手,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直到她实在受不了,弱弱的应了,这才笑着最后冲刺起来……
  殿中红帐轻悬,气氛旖旎,除了急促的喘息声和床铺发出的轻响,在没有半点儿其他动静。
  窗外的蝉似乎唯恐惊扰了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静默无声,悄悄地倚在枝头,享受着夏日的微风……(我的《将女难为》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