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两人把照片拿过来看了又看,“对这个王孝天,有是有印象,不过不是很熟。”
“那我能问一下当时解雇他的理由是什么?”
“哪有什么原因,就是为了删减人力和薪金,你不知道当时建筑业市场不景气,公司也没有办法。”一个年长的人这么对亮子说,“我能理解被解雇的员工的心情,谁也不想让自己的日子难过,可是就因为这个怀恨在心去杀人也实在太离谱了!”
“不不不,我们警方还没确定是王孝天干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想到昨天赵信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只是学赵信的语气而已,“听说赵凌风是这的部门**?”
“嗯,赵凌风本身就是从小工厂开始起家,了解工厂的运营和现场安排状况,就算是我来到这公司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到过像他这样的人才,所以跟厂长也说过,要重点提携!”
“他经常到工地视察的吗?”
“是啊!他是个很负责的**,厂里也有他负责的生产线。”
“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两人起身,带着亮子下楼,出门50米远处有一间庞大的建筑厂子,三人走进大门,里面皆是些密密麻麻的机械零件和重工机器,不管亮子走到哪都能闻到刺鼻的机油味,有股恶心的味道。
“这就是赵凌风**所在的生产线。”老者一手撑着腰,一手指着门口的流水线。
“赵凌风在复杂这一块工作的时候有跟王孝天接触过么?”
“没有吧,在场的人都是各顾各的,很少聚到一起谈话聊天的,你也知道,干什么这行的,时间就是生命就是金钱啊!”
“我想和跟赵凌风交情不错的同事聊聊。”亮子一想到无功而返,赵信肯定会取笑他办事不力的。
“我也试着问过的,印象里没有什么人跟他处的特别好的,他就是这样一视同仁的上司,而且普通同事之间在这里也很少有交流的。要不我们去休息室问问其他部门的**吧?”
“也好。”亮子偷偷瞄了一眼流水线上的一位员工,他特意地注意到这个男人了,因为在场的人全部都是埋头苦干的,只有他一个人心不在焉地往这看,或许他有什么想说的,但是碍于旁人在看所以不好多嘴。
亮子也只是形式上跟着老上司逛了厂子一圈,也没想着能有什么线索,心里只在乎那个奇怪的男人。他做了一个决定:先在外面等着,从现在的时间来看,离午休时间也快了,可以趁着吃午饭的间隙把他约出来谈谈。
果然,中午的时候,很多员工都如流水般地往外涌,而亮子的目标只有一个,他把车子停在工厂的正对面,是一个相当显眼的地方。
陆立春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的警车,亮子下了车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两人好像心有灵犀地站在了一起,上了车,他们找了一个偏远一点空地停下来,毕竟工厂不是谈事的地方。
“关于王孝天的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旁边就是荒废的空地,亮子一边开车门一边问。
“其实我和王孝天的关系不错,也算是个朋友吧!”
“哦是吗?可是为什么工厂里的人都闭口不答。”这正是刚才在询问中牵涉到的疑问。
“要是多嘴就会被裁员!”陆立春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非王孝天因为什么特殊的事情被解雇了?”
陆立春深呼一口气,这件事迟早得有人说,还不如自己说出来得了,“你知道保险装置吗?”
“不知道。”亮子确实对机械的事情一窍不通。
“正常来讲,运输带要是不小心误触,为了防止有人被卷入也会自动叫停。”
“哦,就是一个安全性质的开关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要是经常这样关掉,会影响到工作的效率的。毕竟人都会长眼睛,机器也没出什么故障就关掉机器,工作一下子就停下来了。我们之前在补充建筑金属材料的时候,就没有让运输带停下来,结果王孝天他就不小心被绊倒了,撞到了背部,大约有好几分钟动都不能动。”
“那样也没有叫救护车吗?”
“当时组长和厂长都过来看了,马上将他搬到休息室里包扎了一下就让他早退下班了。可是后来他右手就麻痹了休息了有一个礼拜,也没有去医院看病。因为像我们这种给人家打工的也挣不到几个钱。”陆立春认为同病相怜这四个字就是用来形容他们这样的打工仔的。
“可是按理说劳动意外伤害,公司会有相应的赔偿的吧!”
“有高管下达了不准去医院报工作意外的账单…也不能主动提出劳工保险申请。”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基层的生活。
“他们都干了什么啊!这明显就是违反法律的嘛!”亮子被说的有点激动了,真看不出来这公司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镀金公司对外的分公司施压了,估计王孝天就是因为这件事遭到了解雇。”陆立春马上反应回来,“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是我说的!我只是个小职员,还不想被开除!”
“当然,我们肯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很感谢你能跟警方提供这条重要的线索。”
“我自己倒是觉得什么忙都没帮到他。”陆立春轻叹一口气,“我是外地人,在雅安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也算是我第一个朋友了,但是在他最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却没有及时地给予帮助,害的他现在遭受车祸还躺在医院里。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时间抽出来去看他,**先生,你帮我去看望一下他吧,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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