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志在头筹
“师叔，他的修为绝对没有我高。”
“不是吧？”信灵嘴巴大张，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你确定没吹牛？”
“刚才我在教习广场上，扫视了一圈，好像……”意识到说错话的羽问天，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难以说出口。
“好像什么，你快说啊，别急人了。”
“好像没有发现谁的的修为，能超过小侄！”
“那金芒呢？又是练气几层？”
“练气二层吧，不过已有隐隐突破的迹象。在其它新人当中，数他最厉害。”
“来把手伸出来，让师叔好好确认下你的修为深浅？”
看着面色有些凝重的信灵，羽问天急忙伸出右手，递了过去。
伸出一只枯瘦的大手，轻搭在羽问天右手脉门上，信灵闭目静静感应起来。
身体打了个激灵，羽问天明显的感觉到一道清凉的细线，从信灵的手中生出，冲进自己体内，柔和而轻灵，直逼丹田，最后在丹田外围小心翼翼的盘旋几周，再次退出体外。
“不错，不错，你现的修为不但在练气三层，而且也是快要突破了。虽然你的灵体资质，实在让人难于启齿。但如果你勤于修练，勇于吃苦，这三个月，进入练气四层，应该不成问题。”
“练气四层？”
羽问天心中一阵激荡，看来先前自己拼命之中，意外求得的富贵，确实让人大感惊讶啊。
先前飞来圣使殿的路途当中，听闻庞火这个矮冬瓜恭维金芒的话，说是新人在一年之内，大部分都是止步在练气四层的样子，修为能进入练气五层，已算是天赋卓绝之人了。而踏入练气六层者，每一年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只有一两个。以金芒的王者血脉，今年定会打破近千来新人的修为记录，创造一个奇迹，进入练气七层绝对没有问题。
相不到自己资质虽差，但三个月之后，还是望进入练入四层，那么剩下来的九个月，纵然再差，不能进入练气五层，但至少也不用垫底了。先前信师叔已经讲过了，每年不都有许多新人止步于练气三层。
至于一年以后离开落樱村，经过成人礼试炼，到底该何去何去？羽问天没有想那么远。能紧紧抓着现下眼前的一切，并将之努力做到最好，对他来说，已是相当不容易了。
“以金芒千年难遇的罕见天赋，三个月进阶两层，进入练气期四层，那是肯定的事。至于其它人，顶死也就几个别能进入练气三层吧。以你练气四层的修为，在参加飞行试炼时，肯定是远远强过他们太多。高上一层的修为，绝对会让你体内的灵力比他们厚实许多，体内灵力的多寡，可是决定能否顺利通过飞行试炼的关键。”
在清楚地掌握到羽问天修为的真实情况后，狭长的鼠目泛着精光，信灵一口气作出如上分析。仿佛已经看到了羽问天和金芒，两个新人中的极端，在飞行试炼中，一决雌雄的样子。
“这下你可明白了？”
八字胡须向上一翘，信灵一脸得意的看着羽问天。
“看来真要和这个金芒对上了！”眉头一皱，羽问天低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臭小子，大声点，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是觉得师叔分析的有问题？”
“啊，没什么，没什么，师叔，我只是惊叹师叔分析的简直是神了，太有道理了。”反应过的羽问天，扯着喉咙高喊起来，并且非常夸张的拍了拍大腿，以示惊叹。
“够了，够了，以师叔的判断，三个月之后的飞行试炼，也唯有你跟那个金芒，能够一决高下了。至于最后是谁拔得头筹，也只能尽人力，顺天意了。”
“小侄完全明白了，师叔。”
“所以……说到重点了，臭小子。”八字胡须向上一翘，信灵着重强调了起来。
“以后的三个月，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将飞行之术，好好进行一番深入研究和练习。飞行之术，不但关系到三个月后的飞行试炼，也是我们羽人一生都在不断勤修的一门绝技。早日精通，早日受益。”
尖尖的耳朵支楞一下竖了起来，羽问天屏住呼吸，用心牢记着信灵说出的每一个字。
“那么修练呢？师叔。”
听完之后，羽问天有点纳闷，说了半天，只是强调飞行之术的练习，根本没提到修练上的问题，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如何在三个月内，进入练气四层。
沉默了良久，心中一狠，信灵直接讲了出来。
“以你的五行灵体资质，不是师叔打击你，不要刻意去追求，能否进入练气四层，随缘吧。虽然这话听起来刺耳，但你必须去勇敢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修道者，只有正确的认识自己，才能始终如一地保持道心的坚定。”
枯瘦的大手，用力的拍了拍了羽问天单薄的肩膀，信灵狭长的双目，少有的透着一丝坚定和鼓励。
心头一阵慌乱，默默地低着头，第一次从熟悉的人口中，说出如此残酷的话语，羽问天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
狠狠的紧咬着嘴唇，心中五味陈杂。良久之后，感受到肩头大手上传来的一丝温热，羽问天心中一阵激荡。信师叔说的对，无论自己怎么逃避，都无法抹去身怀五行废体的事实。与其百般遮掩，不愿承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坦然接受这个命中注定的残酷事实。
“师叔说的有理，问天受教了！既然无法改变五行废体的资质，就只有改变自己的心态，去勇敢面对。”
猛然抬头，略显稚嫩的小脸上，透着刚毅和坚决，羽问天直视着信灵的目光，并不逃避，口中铿锵有力，一字一顿的吐来。
“好！好！好！”
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脸，漆黑的双目中，闪烁着远超同龄人的复杂眼神，信灵心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只能狠心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一个五行灵体的臭小子，说不好听点，恰好是生在了羽族，如果是生在人族或者是兽族，估计连修道的资格都没有吧。
“臭小子，要想出人土地，赢得别的人认可和尊重，你的路要比别人难上十倍百倍，但你必须咬牙走下去。”信灵再次重重的拍了拍羽问天的肩膀。
“我知道，师叔，我一定要咬牙走下去。”羽问天重重的点了点头。
“哈哈，不要气馁，臭小子。修道者，天资好是一方面，道心坚定，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方面。最起码二者之间，你还占了一条。练习飞行之术，对修练也是有很大帮助的，说不定你练啊练，飞啊飞啊的，就进入练气四层了，哈哈……”
“多谢师叔的一番悉心教诲，问天一定全力以赴，争取在飞行试炼中拔得头筹。”
听到信灵的鼓励，心志再次坚定不少的羽问天，漆黑如星辰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