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进
边云衣本想让连笙在这里看着点,不过被狸猫一口回绝了,想想也就罢了,就算强迫连笙留下来,就它和林泉宁之间的关系,估计也不会帮忙的。
“主人,我可以帮忙。”归期眨着眼睛,在连笙不满的目光中小声道。
倒把她给忘了,边云衣摸了摸归期粉嘟嘟的小脸蛋,道:“好,那你帮我在这里看着,我不会走太远的,如果有危险就立刻通知我,我马上就会赶回来的。”
小蛇留下来了,连笙只能不情不愿道:“行了行了,你走吧,老子在这里盯着,不会有事的。”
边云衣挑挑眉,连笙对其他人包括自己这个主人在内都是一副臭脾气,唯独对归期,虽然骂归骂,但是每次都会依着她行事。
这倒是个对付狸猫的好手段,边云衣将两个灵宠留下,放心的走了。
小心的将神识放出去一些,边云衣一路前行,这里应该是可以飞行的,不过升到空中看得虽然远了,同时也成了靶子,万一有危险都不好躲,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没走多远,边云衣神色微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朝着某一个方向行去。
有活物的气息,不是人修,也不太像是妖兽,这种气息十分古怪,边云衣从未遇到过。
直走到头,一座城镇出现在她的眼前,没错,是城镇,建筑的风格与现在的城池不完全一样,是用巨大的石块,粗壮的木料搭建而成的城门。
看着略显简陋,就连求仙坊的城门都要比它防御性强些,却有一种古朴苍凉之感。
边云衣感受到的气息就来自于此,城门看着简陋,看守却严格,门口至少站了七八个守卫。
她站在远处望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根据外面两个守卫灵识的说法,这里面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安全的,况且林泉宁还没有醒,连笙归期也不在身边,万一进去不好出来可就麻烦了。
并没有直接按原路返回,边云衣特意绕着走了一圈,她刚刚过来时见到了不少外面已经稀少的灵草,其中有几味可以用作阵法阵盘的材料。
这种好机会不能错过,采了一些放进特定的盒子里,边云衣这才往回走。
林泉宁还没有清醒,不过气息比之前要平稳很多,不知是边云衣的丹药起了作用,还是他自身的恢复能力强悍。
反正距离清醒还不知要过多久,边云衣抬头望了望天,这里的天空看着与外面一样,但实际上有所不同。
这里的太阳看着和外面的有些不一样,边云衣仔细的看了半天,只觉得古怪,却也想不出是为什么。
不过东升西落的轨迹是一样的,边云衣几个进来时还是日头正盛,现在已经有西陲之势,在空旷的野外过夜本也没什么,但现在还有个伤员在,最好还是找个能遮挡的地方。
她这一路也留意了,见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干脆用了一个术法将其悬空起来,往自己找好的地方走。
连笙一路嘟嘟囔囔的,什么“救他干嘛”,“这种臭小子就该让他自生自灭”,“滥好心,愚蠢!”
反正就没停过,边云衣习惯了他的碎嘴,就当没听见,那黑色的小剑却不高兴了,连笙说一句,剑柄就打一下它的猫头。
狸猫仗着身体灵活开始还躲得开,十分得意,后来一个没留神被打中了,嗷的一嗓子叫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忘了老子是谁吗!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还在那洞里困着不见天日呢!”
边云衣脚步一顿,转头看过去,连笙一愣,自知失言了,它强自镇定,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再晚天都黑了!”
“你们很熟?”边云衣第一次认真的打量那柄小剑,虽然也之前不太一样,不过她已经可以肯定了,“这是令仪剑啊,怨不得。”
连笙不自在的挠挠耳朵,“是就是呗,你不早就知道令仪剑是被这小子拿走的嘛!”
“这难道是一回事?”边云衣反问一句,将心中的古怪之感压了下去,不再理会狸猫,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很快到了她之前选好的地方,是个浅浅的山洞,不大,容纳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弄了些干草树枝,将林泉宁放在上面,边云衣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归期是坐不住的,在边云衣的默许下,由连笙陪着出去小范围的转了一圈,回来后闷着一张小脸,很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边云衣好奇道,这小东西平日没什么心事,少有不开心的时候。
“这里连只飞鸟也没有。”归期哭丧着脸道。
边云衣想了一想就明白了,小东西这是嘴馋了,像烤点东西吃解馋,不过转了一圈一无所获,所以郁闷了。
笑着安慰了她两句,边云衣开始思考另一件事,没有飞鸟野兽虽然奇怪,但也并不算太稀奇,毕竟这里只是一块由大能们开辟出的一境。
听炎域话里的意思,这里叫做乐境,这个名字很好理解,乐境乐土,尘风大陆上已经没有适合这些上古妖兽居住的地方了,只剩这一片乐土罢了。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沐潇幽幽的飘了出来,她眼角的一抹红还未完全消下去,是狠狠的哭了一场造成的。
“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找过来,我再见到他们就难了。”沐潇坐到升起的篝火边,慢慢道。
“没什么,我来这里,遇到他们不过是巧合,我也不知道原来寻仙宗和上古妖兽们有这么大的关系。”
沐潇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若是早知道就早把你诳过来了。”
边云衣想起了她诳自己去那神秘空间的事,也笑了,一晃过去了这么久,想想还恍如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时你也是为了找寻这些曾经的族人。”
“是啊,不过刚刚炎域告诉我,我认识的那些,大多熬不过寿数,已经不在了,剩下的不过是与我有些血脉关系,却没有任何记忆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