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围观一场脱衣秀
这袋子里的东西,若真是为了给这蚀心蛛喂食,直接隔着院‘门’丢进来不是更好,又何必非得派人走到这院中。
燕回看向周围的槐树,这蜘蛛虽然怕热,但是又不怕太阳晒,这里既然种满槐树遮阳定是因为有怕阳光的东西。
燕回看看趴满蜘蛛的矮墙,‘舔’了‘舔’干涸的‘唇’角,她向前迈出一步,果然就见那些蚀心蛛“细细索索”的向后退去。
燕回不知道这蚀心蛛怕的是不是自己身上红尾蚺的气息。
但是那红尾蚺肯定及不上柳相的黑‘色’甲虫,就连那甲虫都畏惧自己身上的王蛊,更何况这些蚀心蛛。
燕回蹬着墙面,小心的攀上墙头,周围的蚀心蛛对她退避三舍,她伸出手臂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朝着最近的那枝槐树攀去。
待从树上站稳,燕回这才将黄衣先前给她的那个袋子取出来,那袋子看着不大,里面也就装了十几粒‘花’生米大小的金‘色’‘药’丸。
燕回取出一枚,凑到鼻前闻了闻。
只觉一股呛人的腥味直充脑际,闻得人脑袋生疼,她厌恶将那‘药’丸拿远一些,手不停的在眼前挥去那些腥气。
谁知这味道一散开,先前那些退开的蚀心蛛竟然向着她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
果然有古怪。
燕回不再迟疑,将那味道恶心的‘药’丸向着那院中丢去,那‘药’丸还未落地,就见成群结队的蚀心蛛从墙头争先恐后的跳下,向着那‘药’丸的方向扑去。
‘药’丸只有一个,可是蚀心蛛却有成千上万,为了争夺这枚‘药’丸,蚀心蛛早已经对着身边的同伴,不客气的张开了自己的下颚。
那场景,燕回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出其万一,入耳都是蚀心蛛那撕碎咬断同伴胳膊‘腿’的声响,因为声音太过密集,听上去竟然有些像是蚕吃桑叶的声响。
听着这声音,即使是见惯大风大‘浪’的燕回,只觉得肠胃‘抽’搐,若这会自己听从黄衣的吩咐,拿着那‘药’丸站在院中。
恐怕自就是有一百只王蛊也不顶用,最终结果也就是被这蚀心蛛啃的骨头渣都不剩,然后被下一个来这里的‘侍’从当做蛛砂扫走。
把不喜欢的人变成“渣”,这浮城山主真乃狠人是也。
燕回看向手上的袋子,那绿衣特意叮嘱过的,只能拿出一粒,那若是全都拿出来又会怎么样?
燕回正想试试,就见那院中的泥土轻轻颤动起来,只一会,就在那地上现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洞’来。
‘洞’口随着旋转不断扩大,两只长须从‘洞’里小心的探了出来,它似是比较害怕阳光,一出来,就摇头晃脑的向着‘阴’凉的地方爬去。
“那是!”
燕回瞳孔一缩,说眼前这东西是蜈蚣,可是它的尾端却像蝎子一样轻轻翘起,说他是蝎子它却又多手多脚的在地上爬行。
比起蚀心蛛来,这千足蝎子,(姑且就这么叫它吧)的数量要少上不少,粗略看来也就二十多条的样子。
可是这千足蝎子虽然数量少,但食量却一点都不小,他身后的蝎尾看上去比筷子还要来的灵活,只随意在蚀心蛛背上一点,那蚀心蛛就像乌龟一样八‘腿’朝天的躺了下去,然后被其一口咬掉了脑袋。
这千足虽然挑食,但是其速度却十分迅速,只这一会少说也吃掉了几百只蚀心蛛。
‘性’命受到威胁,即使是先前被‘药’丸吸引而来的蚀心蛛也都纷纷散开,只除了其中一只个头稍大的将那‘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千足蝎子怒了,只见他扬着蝎尾向着那只大个蚀心蛛扑去。
而那蚀心蛛也不甘示弱,只一撑细‘腿’,就挥舞着自己的螯足向着那千足蝎子扑去。
观看着这场现实版动物世界的燕回暗暗握紧了手上的袋子,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站在这槐树上向下看去,整间院子如同一只没有封口的瓮。而瓮里养着的毒物,强者吃掉弱者,最终成为蛊虫。
而她在这里面充当的只是一个“食物”的角‘色’,不好,燕回心下一禀,缘止还在浮城山主那里。
燕回溜下槐树,直接挑了一条无人的小路,就向着那浮城山主的住处跑去。
缘止你可千万要‘挺’住,别我还没赶到,你就已经被那先什么后什么了,身为普陀寺的主持方丈,你可要顶住‘诱’‘惑’。
浮城山主笑着将几块香片丢进香炉里,浅紫‘色’的烟雾顺着雕有五毒的香炉里缓缓溢出,很快就充盈于整间室内。
缘止坐在那里,手上佛珠轻转,而他却闭合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这香气如何?”浮城山主的手指在缘止的‘挺’括的肩膀上划过。
“曼陀‘花’的香味太过浓郁,掩盖了野姜‘花’的香气,闻上去有些刺鼻。”了缘如实回到。
“你可真不客气。”浮城笑着褪去了缘止身上的外袍,“我看你一直都在颂念佛经,只是不知你修不修欢喜佛?”
在腰带上打转的手指被人握住,缘止抬头看向眼前这人,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眉心上的朱砂痣依旧将他趁的仿若佛陀般圣洁。
“不用找了,我身上并无王印。”
浮城山主脸‘色’骤然一变,“你都知道。”
“凤山身死,你想去王城与其他山主夺取她留下的位子,就需要一只得力的蛊,红尾蚺虽然死了,可是吃过它血‘肉’的我却活了下来,你会以为我身上带有王蛊并不奇怪。”
“你的意思是,你身上压根没有王蛊?”
浮城眼眸一眯,眼中狠厉不言而喻,“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说词?不说红尾蚺的毒‘性’,只说我带的蛊惧怕你这一点,你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我只是一个僧人,”缘止看着浮城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你身体里的蛊为什么会惧怕我,但是我身上确实没有王蛊。”
他这话说的即是事实,也是谎言,他身上确实没有王蛊,但是浮城的蛊之所以惧怕他,是因为他先前中毒时被燕回喂过她的血。
沾染了燕回身体里王蛊的气息,蛊虫惧怕他也是正常。
而缘止的话,浮城更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有没有王蛊,一看就知!”
她信手扯下缘止腰间的腰带,就‘欲’去掀他身上的里衣。
眼见那衣服滑落大半,却听得一声轻佻的口哨自窗台传来。
浮城寻声看去,就见燕回捂着眼睛暗搓搓的蹲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