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战起

  太子?
  “你不是余烬?”怎么却穿着余远道的铠甲,看着余烬出现,明德帝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余烬与余远道本就是一人,皇上不必惊讶,因为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
  余远道将剩下那半张遗诏递出,“有劳太傅了。”
  余远道思来想去,还是称呼燕青云为太傅,毕竟“祖父”这种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不敢。”对于这位燕回的“夫君”,燕青云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虽然知道错不在他,可还是忍不住让人迁怒于他。
  余远道窘迫的‘摸’‘摸’鼻尖,“这休妻书稍后就会送回国公府。”
  “休妻书?”燕青云闻言面‘色’更是不善。
  “和离,是合离才是。”
  众臣真是被这两翁婿的对话给急疯了,这种家事就不能回家说吗,就连曹云金都看不下去了,站在一侧咳了两声。
  这余远道要和离的,不就是自家孙‘女’的婆婆吗,这关系,真够‘乱’的。
  至此,燕青云才当着明德帝的面,取出了余下的半张遗诏。
  “若,姬如雪寻到当年真凶,重回朝堂,则继承其父太子身份,继承我夏商大统,骠骑大将军余远道,与太子太傅燕青云一同辅佐左右,而皇子姬朔,因轻信‘女’子谗言为我夏商招此大祸,惩其余生贬为庶民,永生看守皇陵洗刷过错,钦此……”
  燕青云照例将遗诏递给曹云金,曹云金觉得自己大约一辈子都没这么惊心动魄过,这半张竟然是要废帝立新,而这新帝正是自己的孙‘女’婿,曹云金的手指虽然有些颤,可他还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这也是先帝亲笔所书。”
  燕青云将那剩下的半张遗诏依旧铺陈到龙椅前的桌岸上,然后取出了监国‘玉’玺。
  “前太傅燕青云,受先帝所托代为监国,如雪太子堪称我夏商不世帝王之才,堪以继承大位,秉承先帝遗诏,其当为我夏商国主。”
  燕青云说着,将手上‘玉’玺重重按在两张遗诏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下跪,‘侍’卫行礼,明德帝难以置信的塌下啦肩膀,看守皇陵,贬为庶民,他没想到,他的父皇会这样对待他。
  “哈哈哈哈,”沈嘉元站在一侧癫狂笑起,“姬朔啊姬朔,你也有今天。”
  “枉费你一直提防与我,整日喝着避子汤‘药’,唯恐谋夺了你的江山,可是你如今好好看看,没了我沈嘉元,你姬朔就只能永远都都是那个,怯懦的缩在御‘花’园里落泪的懦夫!”
  沈嘉元踉跄的走出刀戈形成的包围圈,即使是事实败‘露’,她头上的凤冠也是戴的稳稳当当,当年她从宫‘女’被姬朔带回,从‘侍’寝‘侍’‘女’一步步走上侧妃,又帮他除去一切障碍,她是有‘私’心,她是喜欢权利,可是这其中得利最多的,还是面前这个形容枯槁,面若死灰的姬朔。
  “姬朔,你真该看看你的样子,有多狼狈,多可怜,我曾经是喜欢你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哪。”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悲情,”余远道从一旁走到沈嘉元面前,“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先是在雪山附近设下圈套,又买通我帐下先锋官让其带着归来的将领走错岔道,引入埋伏当中,若不是我及时察觉,我三千金甲卫,连同三万大军恐怕都要葬在莽莽白雪之下。”
  沈嘉元却听得一笑。
  “余远道,我当初拿着金银美‘女’让你为我效命,可你偏偏是个倔的,所以,不能为我所用的人,留着做什么?”
  “所以乎邪王子成了你的替罪羊,你将国库中的银两掏空,用以笼络将士,暗中设立‘私’兵,为的不也是谋朝篡位!”
  “你竟然都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穿着盔甲站在这里做什么!沈嘉元你就站在这里看着吧,看着我怎么为我死去的帐下士兵报仇,看我怎么让你的黄粱美梦成空!”
  “禁卫,将这狼子野心之人给我看好了,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即使新帝仁慈放过你们,我腰间这金刀却也不是个好说话的。”
  余远道对着姬如雪行了一礼,“皇上,臣先下去了。”
  姬如雪点点头,然后穿过众臣,登上了那夏商的王位。
  夏商城外,余逐流按照燕回的嘱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骑在五月上。
  见余远道还没来,余逐流‘摸’出几块香辣牛‘肉’干递给一侧的余赢,“要不要来两块?”
  “这是什么?”余赢伸手接过,放在嘴里尝了一下,香辣筋道,‘肉’香袭人,余赢三两下吃了下去。
  “还是你在京城好,总能‘弄’到这许多好东西,不像我们躲在那深山里,连吃根野菜都得碰运气。只是,这吃着不像五味居的东西。”
  “你这‘毛’病怎么还没改,”余逐流牵着缰绳在马上哼哼了几声,“不就小时候给你吃过几块五味居的点心,到现在还忘不掉?”
  “那不是父亲小时候管的严,别说甜的,就连绿豆汤多喝上几碗,都被父亲训骂上一顿。”
  “那是因为你的牙都被糖吃坏了,哪像我……”余逐流突然想起,幼时为了吸引余远道的注意力,他也曾故意将牙吃坏,甚至顶着虫牙乐呵呵的去给父亲看,可是余远道却是将他推到一边,理也未理。
  余逐流看看余赢,其实他曾经还是有些嫉妒这个二哥的,但是现在不会了。
  余逐流美滋滋的将牛‘肉’干丢进嘴里,现在,他已经有了更好的,余远道那糟老头,谁爱要谁要。
  见余逐流不搭理自己,余赢很是疑‘惑’,这不是余家三爷的‘性’子啊。
  “你还没说这牛‘肉’干是不是出自五味居哪。”
  “那等小店也就只能做做你喜欢的点心,这等好东西借他们个七窍玲珑肝,那也是做不出来的。”
  听着余逐流这炫耀的意思,余赢却是从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找出一人来,“这东西不会是那个国公夫人做的吧。”
  “那是自然。”看这余逐流与有荣焉的模样,余赢不禁笑起,他这小弟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好东西,总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说来,我还没见过这位国公夫人哪。”
  余逐流看看余赢那张小白脸,就觉得一百个不乐意。
  都是一个爹亲生的,怎么这家伙就偏偏白的跟块龙须糖似的,这京城多的是世家贵‘女’喜欢这肤白俊秀的,万一燕回也喜欢那可怎么办?
  “你不需要见她,你只需要知道,我有今日都是因为她,就可以了……”
  能让曾经的余三爷变成万户侯,余赢笑着‘摸’‘摸’鼻尖,他对这位国公夫人,更感兴趣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