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另有其人(上)

  钟粹宫。
  皇后以及一众妃子浩浩荡荡抵达,戚蓉在皇后身侧停下步子,满口的敬畏,“皇后娘娘,她们就在院子里,待奴婢去通报一声。”
  皇后闷哼了一声,扯着嗓子大喊,“通报?呵,贞妃都干出这等丑事来了,给本后进去搜。”
  谁知,从此座宫殿长廊转弯处出现一位风姿撩人的女子,身后还跟着四名仪表整齐的宫人。
  白皙无暇的脸庞附着浓粉,柳叶眉很好看的弯曲着,惊奇细腻的鼻梁更显妙丽,一张朱唇情感饱满的开启,“哟,皇后娘娘,何处的风将您给吹来钟粹宫了?”
  “奸夫在何处?”皇后见她依旧意气风发,迫不及待地问出口,同时已经派两名侍卫到她跟前,准备随时将她押解。
  贞妃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皇后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奸夫,荒谬!”
  皇后眼神示意两名侍卫将她抓住,她也不惧怕,随即唤出钟粹宫的侍卫,一时之间,两方的人都手持兵器质对着对方。
  “放肆!本后是奉皇命特来追究贞妃失贞一事,你们还不放下武器。”皇后气不打一处,丢了平日里贤惠淑德的包袱,变得面目狰狞,她靠近贞妃,用她尖而锋利如刀的指甲一把紧抓贞妃的下巴,用力的一拧巴,恶心地笑道,“贞妃,本后的管辖内,你胆敢如此不安生,你要是再不说奸夫在哪儿,本宫就把你押到慎刑司中去大刑伺候。”
  “你这是丧心病狂的污蔑!你有何证据说嫔妾偷人?该不会是皇后娘娘你嫉妒嫔妾与族姐受宠捏造的事实吧!”贞妃也不是吃素的,一张嘴还没有忘记为自己争辩。
  皇后斜眼看向戚蓉,缓了缓口气,“戚蓉?”
  戚蓉朝着皇后恭敬的点了点头,略带尴尬的低头,“恕奴婢没有将话说明白,才惹了误会。偷男子的人并非贞妃娘娘,而是贞妃娘娘的贴身家奴千惠。如果奴婢没有弄错的话,那男子是千惠在宫外的情郎。”
  皇后很不满意的撇了撇嘴,“贞妃,还不赶快将她二人交出来。”
  贞妃握紧拳头,口气生硬带着恶气,“千惠是嫔妾的家奴,如何处置嫔妾自有分寸,无须皇后娘娘你过问。”
  戚蓉早些日子便听说嚣张跋扈的贞妃对待一个名叫千惠的宫人很好,如此看来确实,这不,竟然为了一个地位卑贱的家奴跟皇后翻了脸。
  “给本宫搜,钟粹宫里的一只蚂蚁也不能放过!”皇后这个样子恐怕是真正的被惹恼了,只瞧见她大袖一甩,朝着钟粹宫内堂走去。
  贞妃一把拉住她,毫无教养的扯住她的袖子,“为何你要多管闲事?”
  皇后脸色难看,似乎是被她如此大手大脚给吓坏了,一时之间半个字也蹦跶不出来。
  眼看贞妃就要对她动手动脚,匆匆赶来的董鄂妃见此情景,惊吓地扯开嗓门在远处大吼,“住手,珧奭!”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靠近了,董鄂妃瞪了贞妃一眼,而后朝着皇后施礼,“族妹不懂规矩,还希望皇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她一命。”
  “入宫这么久了,还不懂规矩?甚至还想谋害本后,按照清朝律令,以下犯上者,死罪!”皇后不正眼瞧董鄂妃一眼,“若你再替她求情,本后也不轻饶。”
  “千惠是嫔妾自小玩大的姐妹,皇后娘娘为何不肯网开一面!”贞妃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再一副至高无上的样子,淡淡开口,“她只是很思念她的情郎而已。”
  “你究竟是无知还是愚蠢,但凡宫里的女子,都是皇上的女人,公然带男子入宫,简直是无法无天,如果不惩戒,皇家颜面定会扫地。本后再问最后一遍,她们此时在何处?”
  正在此时,皇太后挤入了众人的目。
  伴随她步伐悠扬而来的,还有那铿锵有力不容反驳的话语,以及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冷笑声,“民间女子深闺之中出现男子,已经是道德难容,如今礼节规章如此严格的宫中竟然有这等败坏国风的事情出现,还好意思请求网开一面!”
  “唰唰……”一众笔直站立的人,不敢做声,齐刷刷的屈膝下跪。
  贞妃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惊动了慈宁宫,心里颇为担忧。她侧头看了一眼董鄂妃,只见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才放松地吐了一口气。
  缘是吹了会儿风,身子不适,皇上没过多久便将我送回了景仁宫,他本是要留下来陪我的,可是钟粹宫一事惊动了慈宁宫,他不能坐视不管,毕竟这是有辱国风的大事。
  “今晚,给朕留门。”这是他走之前落下的话。
  清儿听了之后欣喜若狂,而我,更是喜上眉梢。
  目送皇上离开,转身正命令宫人关闭景仁宫的大门之际,却见不远处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摸着红色殿墙,不时地东张西望,莫非是刺客?
  “来人,抓刺客——”一时之间,那二人转身就逃跑,但还是被侍卫们抓获压倒在地,他们不敢动弹。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清儿说,“去把费侍卫请来,就说抓到两名刺客。”
  清儿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吩咐我身边的侍卫,“千万别出了纰漏,保护好康妃娘娘。”
  刺客中的一人在听到清儿说“康妃娘娘”时,忽然抬起头来,哭丧着一张还算秀气的脸蛋,膝盖在地上狠狠的磨擦了几下,爬到我的脚下抱住,揪心的哭喊声混杂着苦涩的悲伤,“康妃娘娘,求求您开恩,放我们一马吧!”
  清儿一把将她踹开,“离我们娘娘远些。”
  而后,她在我耳畔低语,“娘娘,你应该看出来了,他们是一男一女,若是不错,该是最近宫中泛传的偷腥者,这恩开不得的。”
  “那人是你何人?”我指着一直低着头不语的男子。
  “回娘娘话,是……奴婢孩子的阿玛。”这回答真是超人所料。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大罪了。”我听他的回答,立即拉住清儿,不让她去找费扬古。
  “奴婢与影有罪,可孩子是无辜的。”千惠哭得浑身都在打颤,两只手一直抚摸着她的肚脐,我背过身子去,哑了哑声音,“本宫权当没有见过你们,你们走吧!”
  清儿听后,当即下跪,“请娘娘三思,若是被发现了,娘娘你也会受牵连的。还是让奴婢去请皇后娘娘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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