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生不如死

  黄菊胜倒是马上表示了抗议,可是抗议没有效果,这样的黑拳基本上没有裁判,选手上台前都经过检查确认没有携带武器就可以了,组织比赛的几位大佬上台装模作样的查验了一番,表示那黑货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如果我不能继续打下去,那就算弃权。
  黑拳果真是黑拳!太黑了!连黄菊胜这样阴险无耻的家伙都会被人算计,可是付出代价的却是我。
  黄菊胜坚持要我打下去,而且按照黑拳规则,伤口也不能包扎,我毫无办法,只能继续打下去,右手已经是一片烂肉,胸口的四个血洞血也没有止住,流得我全身上下都是。
  我咬牙忍住剧痛,把右手别在身后,单凭左手和这个黑人继续干了起来,血流得太多,再加上剧痛不止,我的头一阵阵的发晕,连续几拳都落了空,踉踉跄跄差点跌倒,而那黑货瞅准了机会专朝我伤口上打,几次疼得我差点晕了过去。
  我心中的愤怒也在一点点的增长,这让我的头也越来越晕。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再不找到一次机会,我必败无疑,而且只要我倒下了这家伙肯定会对我下狠手!。
  可是我现在连站也站不稳怎样才能找到机会呢!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当他再次向我攻来的时候,我拼全力用右肩硬抗他了一记长拳,那大铁锤般的黑拳头砸在我右肩上,顿时牵扯到我胸前的伤口疼的让我差点窒息过去,我大吼一声,右腿十成力道猛的踢向他胯见,随着一声惨叫,那黑人铁搭一般的身躯轰然倒在我面前,在拳台上扭曲成一团,再也站不起来。
  我也终于支撑不住了,靠着铁丝网慢慢的倒在拳台上,眼前一黑随即昏了过去……
  就这样在不到一年时间里,我一边在黑市打拳,一边吸食海洛因。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试着想办法逃跑,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日子一久我也就完全放弃了,隔几天我的毒瘾就要发作一次,等我痛苦得想死的时候,黄菊胜才会给我一支海洛因,我那时对他真是感激涕零。我甚至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或者说麻木了。我保持了完胜的比赛记录。我的名气也因此越来越大,而黄菊胜赚得也越来越多。我从台湾黑拳市场打到美国黑拳市场从无败绩无人能敌,直到最后没有对手敢单独和我较量。于是我就一对二,一对三,一对四,一对五,基本上都是群殴,不过不是一群人殴打我而是我殴打他们一群。
  我让黄菊胜给一凡的父母打过去了500万元人民币,只推说是一凡生前帮过我,我现在赚了点钱,替一凡敬敬孝心。我又给家里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只说自己在非洲做项目挺赚钱的,只是暂时不能回家,我给他们也转了500万元。除了这两笔开支,其他的钱都被黄菊胜悉数收入囊中,我粗略算了一下不下1亿美元。
  这姓黄的真是欲壑难填,可是我毫无办法,只能听他摆布。
  随着吸食海洛因时间越来越长,我的毒瘾发作也越来越频繁,每次注射的量也越来越大,到后来我打比赛的时候也必须带着海洛因。因此身体健康也是每况愈下,体重锐减。黄菊胜这狗日的也许是觉得我命不久矣,恨不得榨干我的每一块骨头,他一方面拼命的给我接比赛,另一方面又想出新新花样。
  这天我注射完海洛因,带着飘飘然的快感就上台了,今天是一对四,可我在台上站了很久,也没看到有人上台,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铁栅栏的门打开了,两只陆兽之王踱着步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他们竟然让我对付两只老虎。台下的观众都疯狂的吼叫着,惹得那两只巨兽躁动不安。我也惊出一身冷汗,也许以前我搞定这两只大虫不成问题,可现在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非常清楚,如果不是每场比赛之前都注射海洛因,我也许早就被打死了。
  这两只老虎可能是被饿了好几天,一看到我就咆哮不已,唇边还挂着像黏液一样的口水,随后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就扑了过来,我连忙闪到一边,还没站稳,突然就感到一阵眩晕,连忙抓住台边的铁丝网,没有倒下去。
  一只老虎见一扑不中,马上又转身抬起前爪扑了过来,另外一只,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右腿咬了过来。我不及多想,举手就接住了已经扑到面前的两只前爪,那老虎张开大嘴就要咬我脑袋,我两臂一用力,握住虎爪往旁边用力一甩,这只老虎被我甩了一个翻身,撞到另一只老虎背上。两只老虎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翻身站立起来。我一甩之下用力过猛,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一只老虎见我倒下一声虎啸,又扑了过来,我只能在地上就地打了两个滚险险的让了过去,另一只老虎见状张嘴就咬了过来,我躺在地上正头晕目眩,也不来不及避让,眼看老虎就要咬住我的脑袋,我伸手抵住它的脖子,那老虎的血盆大口就在我眼前一张一合的。口水就滴在我的脸上。而这畜牲眼看猎物就在嘴边上就是吃不到,愈发狂躁,发疯的往我身上压,那尖尖的牙齿都快要碰到我头发!此时我觉得全身无力,头晕也越来越厉害,只能没命的掐住老虎的脖子,可是就在这时我大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另外一只老虎已经死死的咬住了我的左腿,如拇指粗的尖牙已经深深的嵌入我大腿里。也许是疼痛刺激了我,我撤出抵住虎脖的右手,攥起拳头,一拳砸在面前这只老虎的左眼上,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而此时我的左腿已经被另一只老虎咬得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疼得差点晕了过去,压在我身上的老虎已经被我砸晕,我随即挥起拳头砸向另外一只老虎的脑袋。那老虎被我一砸,咆哮一声松了口,我腿上疼痛有所减轻。它却扑上来要咬我脑袋,我还是用双手死死抵住它的脖子,让它不能靠近。它那匕首一样的虎爪挠烂我胸前的衣服和皮肉,顿时鲜血淋漓。我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也使不上劲,这只老虎的尖牙几次压到我的头上,又被我拼命顶开了,如果这样僵持下去,我最后势必被这只老虎一口咬碎脑袋。这样僵持了一会,我长啸一声,抽出一只手抓住这畜牲脑袋上的皮毛,拼尽全力翻了个身,转而把它压在身下,这样一动,左腿传来痛彻心扉的疼痛,我咬牙强忍着死死的用左手抵住它的脑袋,右手挥拳雨点般的砸下去,直到失血过多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