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美好总是短暂的
温若水等人还在缠斗,看到刘信归来,身上还多了一个女人,温若水大感惊惶,独孤范说:“温将军,咱们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
鬼拳有些不快,叫道:“干嘛,现在师父来了,咱们三个定能把这小子生擒活捉。”
但刘信显然并没有再打下去的意向,鬼拳叹了口气,冲温若水喊道:“小子,今天且放过你,咱们同时收手,以免误伤。”
温若水早已心不在焉,说了句“好”,然后三人同时后退五步。
这时府内卫队已经出动,鬼拳说:“不得了,大队人马来了,师父咱们快撤吧。”
温若水仍有不甘,远远地看着刘信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路上,鬼拳不停地询问新朋友的来历,但刘信一声未吭,表情也异常凝重,独孤范意识到不大对劲,问刘信:“这姑娘像是受伤了,得赶紧医治才行。”
刘信终于开口:“忘归居应该有药吧?”
独孤范说:“药是有的,但怕是没有郎中。”
刘信松了口气,说道:“有药就行了。”
鬼拳看了眼独孤范,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独孤范没有理他,问刘信:“我替你扛一会儿吧,到忘归居还有段距离。”
刘信没有说话,脸色如死灰一般,独孤范知趣地闭上了嘴,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鬼拳则是片刻也不想停嘴,一会说镇上没有府兵和官兵,实在奇怪,一会又说他曾在天声镇的种种奇怪经历,搁在平时,一定能让听众捧腹,但刘信实在烦躁极了,听了没久便喝道:“你能不能歇会!”
鬼拳不明所以,还客气地说:“没事,我不累。”
独孤范急忙向他使个眼色,并用手捏了下他的胳膊,鬼拳虽然爱说话,却并不是傻子,终于也安静下来,但嘴里还是小声嘟囔着什么,起码刘信已听不到了。
天声镇的忘归居明显比刘信之前遇到的那个要高档得多,体积和外观都不是一个等级的,门外早有人带着胡不归的命令前来接应,此情此景,刘信还是短暂地感慨了一番,然后问清楚安静的休息室,直奔而去。
薛静其实已经醒来了,眼泪把刘信肩膀的衣服都打湿了。
众人并未休息,听说刘信归来,本想过去慰问一下,但薛静用虚弱的声音特别嘱咐,不想让别人打扰,只想和刘信两个人待着,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哥哥,我好开心。”薛静说。
刘信正专心帮她敷药,柔声道:“你先别说话。”
薛静哪里肯依,坚持说:“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果然就来了,只是……只是稍微晚了一些,不过没关系,为了你,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刘信听到伤这个字眼,心里不由得就兴起一阵怒火,沉声道:“我发誓一定亲手杀了毛子海!”
薛静神色轻松,淡然道:“我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了,省得破坏了这份宁静。”
刘信顿了顿,却不知从何说起,薛静主动说:“哥哥有没有想我?”
刘信嗯了一声,薛静又说:“那有没有梦见我?”
刘信思考了一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薛静微笑道:“太好了,我一度担心你会把我忘了。”
刘信说:“怎么会呢,你快别再说话了,好好休息,等你把伤养好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薛静抓住刘信的手,动容地说:“真的吗哥哥?我不碍事的,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咱们现在就走吧?”
刘信握着她的手说:“你放心,这里有我朋友关照,好好养伤,等身体康复了再赶路,这样在路上就不用遭罪了。”
薛静喜极而泣,坐起来一把搂住刘信的脖子,激动得浑身都有些颤抖了,动情地说:“哥哥,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一定不能丢下我。”
刘信也哭了出来,心想你又何尝不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何命运如此捉弄我们。
二人抱了许久,薛静突然问:“那几个姑娘是谁,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吗?”
刘信不由自主地松了松手,说道:“可以啊,不过有一个已经离开了。”
女人的感知总是异常敏锐,薛静直接松开手,注视着刘信的眼睛说:“可以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刘信僵硬地笑道:“也…也没什么故事。”
薛静眼中闪过一阵异样,笑容也不自然了,刘信赶忙补充道:“你先好好休息,等养好了伤,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薛静怔了一下,随即说:“好。”
这时忽然房门打开了,胡不归、吴楚、红杏、瑶瑶、独孤玲等几人摔在一起,独孤玲抱怨道:“你看你非要挤。”
瑶瑶不好意思地冲刘信笑了笑,胡不归直接咧开了嘴,对薛静说:“抱歉啊弟妹,打扰到你们了,我们这就离开。”
薛静听到弟妹这个词,心里倒是兴起一阵暖流,友善地报以微笑,问瑶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瑶瑶说:“回姑娘的话,瑶瑶原来在静淑苑侍候王夫人,也许姑娘曾见过我的,不过姑娘放心,我现在只听公子的。”
薛静看向刘信,眼中充满了不言而喻的问题,刘信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们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说完扶薛静躺下,温柔地说:“药已经敷好了,你安心休息,天亮之后再来看你。”
薛静抓住刘信的手,羞答答地说:“哥哥陪我好不好。”
一旁的胡不归不住发出起哄的声响,几个姑娘也是笑声不绝,刘信大感窘迫,低声道:“我送他们回去,你好好休息,听话。”
薛静失望地掀了掀了嘴巴,无奈地点下了头。
关好房门,胡不归仍在打趣:“兄弟你怎么也出来了,这不合适吧?”
刘信白了他一眼,对瑶瑶和独孤玲说:“你们怎么也跟着胡闹。”
瑶瑶吐了吐舌头,独孤玲则是一副严峻的模样,把刘信拽到一边,质问道:“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