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太好奇了
卓青鸾在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同一时间也冲着木盒子伸出了手,反应跟墨容琛的一样。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底扫到了惊讶之色。
费国师倒是一派如常,“当时玉珏交给老朽的时候,你们可是说好了的,这两个物件任由老朽处置,如今老朽已经重新建立了跟它们间的主仆关系,两块宝贝,现在只听我的命令行事了。”
“难怪,所以如果现在我们任何一个触碰过去的话,立刻会被玉珏弹回来?”
墨容琛作势想要去触碰,被墨容琛一把拽了回来,“既然玉珏和玉坠已认了你是主人,为什么还会跟从前的人物建立关系,鸾儿师父桂从赫出现在梦里的事情,要如何解释?”
费国师一脸的泰然,“这两块玉珏和玉坠,相当于被我抹掉了记忆,第一次用的时候没抹干净,大抵就是那个时候你们形成了联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把?”他看向卓青鸾。
卓青鸾点头,“之后就没有了。”
“这就对了,之后我也用过很多次,但你这边都没再有反应,这就说明玉珏和玉坠已经将你们两个前主人忘的一干二净了。至于你那个师父,你说的那次我也感受到了,我顺便探了探他在那边的生活,还不错,你尽可放心了。”
这话是宽慰卓青鸾的。
虽然听上去没什么不对,但她还是心里不太踏实。
墨容琛显然看出卓青鸾的顾虑了,趁着她犹豫的档口,直接伸手去碰了下玉珏。
不出所料,他被电了,触电的瞬间,浑身酸麻,等抽回手的时候,回味就只剩下疼了。
墨容琛扶着被电的手,怨怼的看向费国师。
费老头儿一脸的无辜,还耸了耸肩膀表示不是自己让他去碰的。
一试之后,墨容琛果然死心了,现在的重点不是要不要回玉珏和玉坠的问题,而是拿回来有没有用的问题。
亲身试验之后,墨容琛果然不再纠结于当下的玉珏和玉坠问题,“说说东吾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吧。”硬性的话题转移开了。
“劝戴南归顺文桑。”
“你这套说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真正目的,说说吧。”
费国师含笑,“这就是真正的目的,现在东吾归顺了文桑,有大国依仗,再也不用担心周边其他国度的侵犯,可以高枕无忧了。文桑那边你的皇帝侄子也是个开明的,虽吞下了东吾,却没有动他们一个人,东吾的朝堂该如何运作还是如何运作。这也是东吾主动提出要过来劝慰戴南的理由。”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文桑皇帝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东吾出面,让戴南能够更早归顺,一旦文桑将两方都吞下肚子里,你看文桑皇帝会不会改变态度!”墨容琛冷哼着。
“人都是看眼前的嘛,而且事情的复杂程度往往体现在身在其中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去衡量,我呢,既然曾经是文桑的国师,便会一直记着文桑的好,如今既力所能及,便也无所谓帮不帮忙了,举手之劳而已。”
“你这套说辞,我不信。”
费国师耸了耸肩膀,“信不信由你,反正老朽的答案就只有这一个。”
“不说也罢,那就说说我母亲的死吧。这个你总有答案了吧?当初告诉我母亲的死另有原因,让我一个人去找,那时候你就知道,站在我对面黑夜之中的强大敌手,不可能轻易让我触碰到真相,你就是明知如此,还故意折磨我。”墨容琛的语气里满是怨气,“我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寻求真相上,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哟呵,瑾王殿下,您现在翅膀是长硬了?”
“爱怎么想随你,我今天只想要答案。”
“只怕你是从旁处得到答案了,想要从我口中证实一下吧?”
卓青鸾从墨容琛的手里接过木盒子,耳朵还在听着对面两人的聊天。
不得不提的是,费国师真的很了解墨容琛。
对于成太妃的死因,墨容琛一直很介怀,多年来倾注了整个佐罗盟的力量去寻找,只拼凑到了细枝末节,想必在此之前墨容琛的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和概念,此番明着说要跟费国师要答案,实际上不过要印证自己心里的答案是否正确罢了。
“说还是不说?”墨容琛不答反问。
费国师朗声一笑,“好好好,你个小家伙,是不折腾我不踏实啊。”
“不论怎么说,我母妃当年也是你的挚友,若非如此,这些年你不会这么照顾我。想必这其中真有人作祟的话,你也很想始作俑者早点下地狱吧?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自己去寻找答案,而不是直接告诉我,让我一步踏入复仇的行列。”
墨容琛的语气冷凝,并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忧伤。
费国师瞧着他,神色有了一丝变化,“很多事情,并非你想做,就能达到对应的效果。也并非你想复仇,隔日就会达成。将仇恨压在一个人的心头,是会影响人一生轨迹的,要老朽给你举例子吗?”
被仇恨压弯世界观的人,大街上一抓都能抓到大把,这么看来,费国师还是为墨容琛考虑。
卓青鸾收回犹疑的目光,落在了木盒子里的玉珏和玉坠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总觉得这玉珏和玉坠跟此前的不太一样了,大小和模样倒没什么特别的,但就是感觉不太一样了。
端详好一会儿之后,卓青鸾抬起头,正对上费国师的目光,他似笑非笑的,眼角噙着一抹神秘之色,只一眼便挪开了,就像是寻常的注视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卓青鸾放下木盒子,“所以,成太妃的死,究竟是什么人在捣鬼呢?”
此人必定权势滔天,否则不会让盛家躲避到戴南来,不会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盛家的长辈们但凡提及还似谈虎色变。
个中缘由,实在太让卓青鸾好奇了,就像是五脏六腑中爬了一只虫子,麻痒难耐,又没办法把它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