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青气披沥来
当然,还是有不少人有办法解决这种困扰,比如白蒲镇的白家,以及他们建立的幽灵鬼墓。
幽灵鬼墓的人出行总是会戴上一副白晶面具,而且还将面具做得丑陋诡异无比。
就比如这白飞雨,纵然是身材极其妖娆,前凸后翘,至于样貌,所有人都猜测应该是绝美的,因为有传言有人见识过重伤溃逃,连面具破裂大半的白飞雨的面容,绝美无比。
但是就算如此,也没有人多少人欣赏得来她的美,大多数人都是直接忽略了她的样貌甚至性别问题,敬而远之。
白飞雨出手极少,但是名声要比竹白君大得多,至于实力,却是不知如何。正好今日可以凭此番比斗见分晓。
……
一身白衣飘如仙,青丝絮发如何羡?不啻回头惊三尺,原是幽鬼在此间。
青藤楼上,白飞雨飘身而出,细发飘纷,身影婆娑,她原本便是身材曼妙的女子,此刻施展出幽灵鬼门的特意身法《幽灵魅影》,更是为自己增添了几分迷离神秘的魅力。
不过,眼前的麻衣却不是欣赏这份美感之人。他目光紧盯着白飞雨哪一张极其不光滑的水晶面具上。
面具刻画的僵硬表情,让他看着很不舒服。
“你是谁?”麻衣并不认识这白飞雨,他一心剑道,从来没有打听别人消息的习惯,纵然眼前这人盛名一时。
“白飞雨。”白飞雨清冷如夜雨的声音应道:“我不喜欢那些麻烦玩意,直接来一场?”
“正合我意。”麻衣开始有点欣赏眼前这个女子了,当然,他并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他出手很少留情。
麻衣说完,左手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软剑,青光澄澄的剑刃犹如水波一般,从青色腰带之中抽出。
他左手轻微一抖,“咣~”一声,青澄色的软件剑化作一把笔直长剑。
“这就是你那把武器龙抬头?”白飞雨略微诧异的看了看麻衣手上的青澄长剑,她虽然早就听说了麻衣的事迹,但是却是没有亲眼看到他动手过。
这把名叫龙抬头的青澄长剑,据说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古器,当年麻衣还未踏入修炼界时,和父母在黄泉江上捕鱼为生,机缘之下打捞到这把武器……
麻衣回答白飞雨的,是横空一击,青澄软剑被他一招挥砍而出,居然发出了几尺淡青色的剑气!
白飞雨见对方如此一击,身子一个翻转,躲掉这突击而来的剑气,同时右手向前猛地一挥,一条白金色软鞭从飘袂衣袖之中飞出,犹如灵蛇一般朝着麻衣吐信而去……
……一张张青光纸页飞落而下,落拓青衫男子接手其中,笑着讲解道:“这一场,是幽灵鬼门的白飞雨对阵麻衣。两人选择武斗……
率先出手的麻衣,青澄软剑龙抬头,剑身三尺,收于一寸,挥手间剑气纵横。
这一招自然无法伤及以身法灵动著称的幽灵鬼女。青气披沥来,白身逐浪开。青海虽远矣,白龙腾吐哉!
……”
“有没有搞错,这麻衣面对一个女子,居然好意思抢先出手。”
“你懂个屁,这白飞雨能算一般的女子?是个丑恶大汉也不及她可怕,麻衣这抢攻一击才是没错,不然被这等女子缠身了,就只有哭败的份了。”
“喂喂,你们两个听不听人家的解说啊,不停赶紧滚,吵得劳资都听不清那两人打到哪一步了。”
“嘿……兄弟很能耐啊,敢说这样的大话。一打二敢不敢?……不敢就怂一点知道吗!”
……
不管其他人,江护听得颇为有味。从落拓青衫男子的描述,江护已经猜测这高楼台上比斗的两人实力在筑道境的层次,虽然要比他的境界高一层,但是这一场比斗他却是能完全看懂。
“沈兄弟,你可知道这白飞雨有哪些手段?”看戏不免要找人聊天,不然就太无趣了,江护也不例外。
“倒是道听途说不过不少。这白飞雨号称幽灵鬼女,最擅长的自然是诡异灵动的身法,一般人很难捕捉到她的身形轨迹。这也是幽灵鬼门的特异之处。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门古怪的掌法,据说极少施展,若不是前些年她和一群人恶斗,生死之际施展出来,得以逃命,常人还不知晓。
至于平常对战,白飞雨都是使用一条白刃软鞭。这软鞭是用一名异兽的主筋外加珍异的金属炼制而成,编刃锋利无比,而且舞动起来犹如灵蛇一般……”
江护听着沈三良的讲解,心中已经有底,加上他之前对麻衣的了解,已经能够猜出这场比斗的结果了……
既然已经猜出来了,自然要和大家分享一下,于是江护说道:“沈兄,张兄,只听比斗解说未免无趣,不如我等来个博彩,猜猜谁能胜出?”
张生原本还要犹豫一下,他只是天水城的一贫寒书生,虽然读书不少,但是身家确实不多。
倒是沈三良,恰好这时候一壶酒已经喝完了,正觉得没得消遣,听到江护的提议眼前一亮,立刻赞同道:“好啊!不知道江兄想要如何赌?”
既然好兄弟沈三良已经这么说了,张生也只能点头同意了。他虽然清贫,但是却不想扭捏让大家扫兴,何况是在新交的朋友面前。
“我等萍水相逢,也是缘分。即是缘分聚,当然赌缘分。”江护心思活跃,喝了一口小摊上的苦茶。
茶这一饮物原本是有远东地域流传而来,不过因为太过难得而十分珍贵,普通人难得一尝,后来不少人就打主意,自己种植茶木,这倒是不难,可惜炒茶制茶的工艺就太差了,常人也只能喝喝这些许馨香的苦茶。
“若是谁赢了,三年后就需要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嗯……还有好茶,招待其他两名输者。”
“哦?这赢者请客的赌斗我倒是第一次听。”这张生本就好诗书好风雅之人,听到这一番话果然来兴趣了
天水城流传的远东圣贤书籍,他读了个七七八八,自己又理解个三三四四,虽然平常读书人最怕这等一知半解的读书人,但是对于不爱风雅的人来说,倒是有趣,而他,估计也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赌的是缘分,当时是赢的请客,客来是得缘嘛。”江护笑着解释道,让一旁的张生十分满意,不禁点头同意。
“江兄为何知道只有一人会赢,我们这可是三人赌二人,两人赢一人的赢面不小吧?”沈三良计较的不是风雅,却是输赢,由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