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硫岛4-屈辱折磨

  刘行在那里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从晚霞满天,到星月密布。他不在意时间的流逝,也不去想,虽然饥饿感时时把他拉回现实,但他又不自主的沉浸在思想里,想着这几天奇幻的事,好多奇妙的,没法理解的,不敢想的事,现在就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眼前,自己也从惊异到接受,他感到了自己新的成长,身体已好受多了,并不如早上和中午痛苦,虽然这也仅仅是身体的感觉,但刘行更愿相信是自己变得坚强了。
  在痛苦的环境中,人总是要自我安慰的,否则人就会变得脆弱,会崩溃。刘行,不断地安慰自己,鼓励自己,他甚至觉得他已经有了对付那两个守卫的办法,只是现在思路还不清晰,一会就会想到,只要他在多想一会,就一定会想到,他也一定能活下去。
  时间也在这样渐渐流逝,不知不觉中,星夜已经到来,值班的守卫也已换回昨夜的那两个,新一轮的巡视已经开始,但刘行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喂!”,“你是谁!”,“那边的那个小子!”
  大刀哨兵凶恶的声音,对着刘行如炸雷般响起——地狱丧钟,
  这一刻,刘行瞬间就惊出一身冷汗,巨大的惊异!错愕!颤栗!让刘行几乎无法说话,
  “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
  “我被发现了!”
  “天”
  “怎么办!”
  事实上,他并不用思考怎么办,也不用去回答大刀哨兵的问题,因为现实已经告诉了他一切,正如他以前想的一样,一旦被发现,就只有一条路了,一条窄窄的狭路——通向死亡。
  炎硫岛,一个隐蔽而生僻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来这,也根本无法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这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另一种则是敌人。
  自己人送来食物,水,和武器,还有主人的命令,外界的信息等,让岛上的兄弟得以生存下去,继续保护“紫鳞金刀,范璇”的秘密,这些物资一般是放在一些大铁箱里,密封的很好,里面的食物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这样送一次食物,岛上就可以坚持很长一段时间,送一次就坚持到下一次来人,直接换守,也就是说其实岛上看守的人不会多,且也不会经常有人到岛上来,只要做的好,一个狠厉的杀手,是有可能一次杀死这些人的。
  可惜,刘行不是,他不是杀手,他甚至不敢杀人。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在岛上发呆,恐惧,惊异,害怕,饥渴带走了他大量的体力,还好,这里下了一场雨,否则干渴就会要了他的命,他现在思想还停留‘’在和平年代下的一个大学生“的状态。
  第一次,总是困难的,特别是杀人。去结束别人的生命,看着他在地上挣扎,嘶吼,流血,恐惧,绝望,他的眼珠会瞪出眼眶,坚固的牙齿也许会咬碎在嘴里,手上的血管就想蛇群一样来到皮肤表面,头上,脸上,跳跃扭动,最终他死了,一切又归于平静,但就算生命消失,那死去的人那狰狞的表情也不会变的,甚至还会变得更可怕,更阴翳。
  对于有些人来说,杀人也许是容易的,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刀起刀落,人头落地,显然岛上的这两个守卫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不怕杀人,也对鲜血有着一种渴望,他们渴望这发生一点事,来缓解这岛上生活的枯燥乏味,他们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有趣的事了,
  被杀也当然也不是容易的。刘行总算清醒过来了,他大声对这两个岛卫解释着什么
  “不是的,我只是路过,路过!迷路了。”
  大刀哨兵:“路过,这里鸟都不拉屎,你他妈会路过这里!”
  “小子,别把我们当三岁小孩,”铁枪哨兵阴测测地说道。
  “真是路过,真的,不骗你们”显然刘行并没有什么想的到的借口,他说出的这句话,也许连他在自己都不会信,但他却再也没有别的说的了,孟星魂本来就是来刺探情报的,这里也确实不会其他外人来,
  “你是孙府的人?”铁枪哨兵问道,大刀哨兵却在一旁凶狠狠的看着刘行,
  “不是”刘行哭丧地说。
  “那你是道义盟的人咯”铁枪哨兵有问。
  “也不是,我哪的人都不是”,刘行放大声音叫到。
  “他总不会是飞鹏帮的人吧”,铁枪哨兵没有再看刘行,而是转过头对着大刀哨兵哈哈笑道。大刀哨兵似乎也觉得很好笑,他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说:“不是,他绝不是,他哪的人也不是,我看啊,他就是来找死的!”说道最后一句,这凶汉已经变成了怒容。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铁枪哨兵又怒道。
  “我,,”刘行说不出自己是谁,他知道自己不能是快活林的杀手,更不可能是孟星魂。
  铁枪哨兵已没有在笑,他的话也已经很清楚了,他也已经看出了这小子的害怕,既然这地方绝不会有人平白过来,那这小子就一定有问题,这小子又说自己不是道义盟和孙府的人,那更是连活口的必要也没有了,直接打杀了便是。
  说干就干,铁枪哨兵给了大刀哨兵一个眼神,大刀哨兵提刀对着刘行冲了过去,自己退后了几丈,拿出飞轮来,现在已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刘行也看出了现在已不能不打了,杀人固然不容易,但死又如何容易呢,他已决心反抗了。
  大刀哨兵腿部猛然用力,疾步就冲了上去,身体右侧出刀,刀取首级,厚背大刀借了冲力,这一刀实在是势大力沉,又准又狠,已是他刀法的九分精髓,想要一刀就要了刘行的命。
  刘行躲不过,他想要反抗,想要拼命,可他却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他似已惊呆,就这样傻傻的站着,看着,动也不动,
  此时,铁枪哨兵已在五丈开外,他的飞轮也已出手,后发先至,几乎和大刀哨兵的大刀一起落下,飞轮如流星般砸想刘行,任谁也很难同时接下这两记联手攻击,也势必会伤在其中一种攻击之下,如果有人能接下,那绝不是现在的刘行,也许孟星魂可以,老伯也可以,如果有像他们一样的高手也应该可以,但这样的人绝不多,因为天下本就没有几个他们那样的努力的天才。
  世界上的天才很多,但能成才的却很少,他们不但要和天斗,更要和人斗。孟星魂就是这样的天才,也许曾经的叶翔也是这样的天才,但叶翔已经废了,在他遇到韩棠的那一刻就废了,这就是夭折的天才,天才往往陨落的更快。
  刘行似乎必死无疑,他已闭上了眼,可转折却又偏偏发生了,那如流星般的飞轮并没有打向刘行,它那样迅猛地在最后一刻打到了快要砍到刘行身上的大刀上,大刀哨兵的大刀,伴随而来的还有铁枪哨兵的一声呼喊“收手!”
  “碰”的一声,巨大的火星飞溅,飞轮与大刀相撞,大刀哨兵看似必杀刘行的一刀,竟真的转向了,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世界上恐怕绝没有这样的巧合,
  大刀哨兵的这一刀,力量已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刀的力量,身体的力量,挥臂的力量,三力一体,绝不是区区飞轮就能改变其刀势的,或者说不说铁枪哨兵丢的飞轮能改变的,飞轮的力量本就没有刀的力量的大,而且距离又远,就更不可能了。
  那真相就很清楚了,就是大刀哨兵自己改变了自己的刀势,他本就只用了九分力,余着一分来变通,这本就是刀客,剑客们的基本理念,“力不使满,余力有三”,大刀哨兵虽然并不是什么一流高手,但这理念还是知道的,他刀借飞轮的力,有加上自己的力,硬生生在最后一刻改变了这必杀的一刀,但这一刀虽然让过了刘行的身子,但还是把他的一只胳膊给劈下来了、
  胳膊像一块肉一样,就这样掉在刘行脚边,刘行却并不觉的痛,有人说,当受伤到一定程度,人在短时间是不会觉的痛的,就像砍头一样,一刀下去,人还能起来走几步路,以前刘行不信,现在他信了,真的不痛,也不害怕,
  血从断开的伤口,飞溅般的喷出,又慢慢变缓,刘行倒了下去,他太虚弱了,暴晒过后又是暴雨,在饿了两天之后,现在又大量出血,心力已过度憔悴,他倒下去时,就已昏了,也许再也没有比不去害怕,不去饥饿,不去忍耐更好的了,
  岩流岛,还是那样的炎热,高温,就像它一直就是这样炎热高温一样,从来都不曾改变过,也从来不会下雨一样。刘行躺在地上,血已流了一地,但奇怪的是他的血已渐渐止住了,好像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在修复着他的身体,他的恢复力也似乎特别的强,到现在他也没有死去,这里已没有了杀戮,叫喊,求饶,有的只有一个倒下的人,一个也许快要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