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起22
边营长这边组织一个加强排,采用79冲和八一杠混编的方式,进攻两次均被印军的通用机枪阵地顶了回来。八一扛射速太慢,不足以压制,而79冲射速又太快,20发的弹匣搂两次火就得换,难以形成持续火力。而印军的PKM却采用弹链供弹,只要枪管不火就可以持续压制。两个火箭筒手潜伏过去,两发火箭弹却在二十米外被树杆挂住,除了毁掉两棵树,毫无建树。中方的山地兵以班排为单位,不断的沿着山坡向上企图迂回侧打,而印军的伞兵在密林中恢复建制后,也不断的向上漫延,双方并向而行,战线越拉越宽,边营长这边仍是不得前进丝毫。
“副营长,印军班排火力比我强太多,战士们冲了两次都过不去,怎么办”一名参谋捂着头盔跳着跑了过来。
“所有冲锋枪集中起来,跟老子上”边营长甩掉头盔,抓起参谋的79冲,站起来就要往前冲,却感觉头顶树枝一晃,一个身影落地后如狸猫一般再次轻盈的跃起,一个声音飘了过来:边营长,从这里打开缺口回去。正是刚刚和自己照过面的于谦。
不说边营长重新收拢队伍,组成火边小组跟了上来。单说于谦单手持刀,时而跃上树梢,时而在乱石藤蔓间匍匐,如同一头巨蟒在山林间带风飞游。当头的印军机枪小组,正趁着射击的间歇更换枪管,却不想一抬头,一个身影已经立在面前,还未来得拔出手枪自卫,三颗脑袋已经飞上半空。于谦转身向上,十几米外一个火力点已经发现这边异常,还未来得及调转枪口扫射,于谦再次赶到,一脚将机枪踢起,重重的机枪砸在一名士兵额头,手中柴刀自下向上抡起,又是两颗脑袋飞出。
边营长带领班排紧随于谦之后,将两边印军火力点占据后,亲自搂起PKM向着下方的印军压制,而自己身后,一排排的战士猫着腰快速通过。于谦一连端了五个火力点后,抬头看看再远处的印军机枪阵地,因为山势弧度影响,已经无法再压制这条通道,即便他们硬冲下来,已经占了印军的几个班也足以用PKM来还击,不敢耽误时间,再次冲向队伍前方。
印军的伞兵指挥官接到电子侦察机的报告,这伙武装的电子信号是从南伊曲一处支流的山谷中发出的,因此判断对方的指挥部就设在那里,眼看对方的主力已经被自己阻止的右岸密林中,河谷中有几处重枪枪阵地封锁,还有两架武装直升机,量对岸那些土著们也不敢再冲过来。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自己留下一个连再加上所有的通用机枪后,带着两个连冲向了两公里外的山谷。
林峰满脸是血,狙击枪子弹打完了,也换上一把八一扛在山溪岸上持续射击着,脸是12.7毫米重机枪子弹崩起的石子打破的,空中盘旋的直升机眼看自己伞兵的进攻被山溪上零散的火力阻击,十几名冲在最前的精锐排头兵被打死在小溪中,机头一压也赶了过来凑起热闹,12.7毫米的重机枪子弹一发可以将人拦腰打断,即使打在河床或岸边,溅起的碎石或者跳弹也足以伤人性命。林峰已经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汗了,对方已经冲到了二十米外,连柳爷爷,尚清世叔,蔡叔还有罗嫣带着通讯班的女兵们也都抓起了枪连连开火,林峰已经不记得柳爷爷上次用枪是什么时候了,让自己吃惊的是,这种几十年前的八一杠在在柳爷爷手中仿佛也有了性命,无论是单发还是点射,枪枪必中,柳爷爷边射边在岸上几处山石间辗转腾挪,印军密集的火力竟然未能伤其毫毛。还有尚清世叔,平日一副淡然样子,操起枪来竟然比自己带熟。尤其是那位叫阿香的姑娘,过去潜伏在米林镇多年,这次来高原,林峰原以为她只是尚清世叔身边生活秘书的角色,不想阿香也是枪法如神,小溪中一半的尸体都是倒在她手中的格洛克之下,这个小姑娘甚至在印军被打退时冲到山溪中间,用匕首捅死两个后又全身而退。
不过林峰明白,情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等到印军调来重火力,无论是火箭筒或者迫击炮,自己这边无论如何是守不下去的,届时只有让护乡军用强将爷爷等人带走,而自己,林峰摸摸背包里的几颗手雷,在爷爷安全离开之前,即使死也要拖在这里,等着于谦赶过来。
有两人却自始至终未参加战斗,不是他们中立,胆怯,或者受宗教约束,原因很简单:不会开枪。两位法师自小出家,受戒律约束,从未碰过此等凶器。两人在两名护乡军的护卫下,退到一块巨石侧后,正在埋头研究着什么。
“黄门师兄,你这过阴兵的法术虽然精妙,只是这战阵之中,能否与火器对抗呢,再说,如果我们的部队撤回来时,被你这阴兵阵困住,该如何是好啊”班觉法师开口劝阻。
“师弟不用担心,只要能困住印人的视线,让他们不敢持续进攻,坚持到神使撤回来就足够了。你不记得昨夜我在庙中演示时,神使一进庙院,血雾顿时消失,所以不必担心会困住神使的天兵,只要拖上一会儿便好”坚增法师与班觉法师祖上师出同门,此时已经师兄弟相称。
班觉法师回想起昨夜于谦进院时的情形,心中大喜:如此师兄马上施法,你我不能上阵杀敌,能拖上一刻也能算上臂助。
坚增法师口中念念有词,一瓶红色的粉末倒在画满了符咒的黄表纸上自燃起来,瞬时间黑烟源源不断的随着黄表纸的燃烧腾起,黑烟在十几米的高空扩散变淡,颜色也转为了灰白色,白烟在空中飞舞,随着坚增法师的吟唱,像是拥有了灵魂,一股股白烟在空中跳跃摇曳,逐渐幻化为人形,并排出阵列,一头血色猛兽突然从阵列出现身,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印军咆哮一声,纵身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