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起12
匍匐在通道中的几名士兵也并不幸运,两个脑袋被炸掉半颗,剩下一个,就是刚刚情急之下将战友挤下河的伙计,几十颗钢珠钉进后背,整个背部变成筛子状,趴在地上不停的抽着腿,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眼见准备半天的进攻被对方一个手雷化解,迫击炮,机枪,烟雾弹都无法直接进攻到对方,印军指挥官对着身后一个排长一阵乌拉之后,一个排的锡克族士兵退出进攻位置,转而向上攀爬,长鸣这边弓起身子半天,举枪的手都已经麻了,大滴大滴的汗往下落,对面却不见了动静,长鸣嗅到了一种自己无法掌控的阴谋,看看时间已经过去15分钟,摆摆手,身后的两名战友退掉枪榴弹,换上实弹弹匣后,绕开峡角对面的射界,缓缓的向后退去。
交替掩护撤退是特种兵训练的必修课,眼看着两名战友已经退出百十米远,建立起新的阻击阵地,长鸣直起身子正要转身,正准备带领另外两名战友撤下去,冷不防头顶方向哗哗一阵响,像是有滚石落下。长期的训练此时起了作用,刚刚直身的三人立时卧倒,紧接着河道上传来几声爆炸,破碎的弹片啪啪的打在崖壁上,碎石乱溅。原来是从悬崖上面投掷下来的手雷。
爆炸响起的同时,峡角的另一边,两名士兵肩并肩抱着两只塔沃尔一边扫射一边猫着腰前冲,几步冲进了凹陷处,并将枪口对准了长鸣三人藏身之处扫射。几乎前后脚,又一挺PKM在通道处架了起来,也加入了扫射的队伍。
此处凹陷正好控制住长鸣等人的撤退路线,自己这边两名榴弹手已经撤回去,如果不将此两人拿下,自己的退路将被封死。另外,死守在这里也变得不可能,悬崖上方,印军潜伏过来的士兵正在寻找射击角度,弹着点也在一点点的接近自己。长鸣与两名战友对视一眼,各自拿出一颗手雷,低喝一声后一齐掷向凹陷处。而后猫着腰贴着崖壁向上游奔跑。
三颗手雷的连环爆炸暂时压住了三把枪的火力压制,而在正上方的印军士兵,因为崖壁弧度的原因,暂时还只能用抛手雷的方式干扰自己,就是趁着这个时间空隙,长鸣带着两名战友安然无恙的撤了回来。
三人喘着粗气退到两个枪榴弹手藏身处,终于暂时安全了,不过既然悬崖上面忆经出现敌人,这个狙击点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长鸣挥挥手,两名枪榴弹手也从河道中跳了出来,一齐转身向后奔去。
长鸣几人的撤退是十分及时的,但仍有疏忽,就在几人刚刚离开的一处笔直的崖壁上,四五条尼龙绳从上面抛下,几名印军山地兵一手持枪,一手将尼龙绳在手腕处环绕,正在熟练的垂降,如果不是刚刚果断撤退,长鸣几人已经处于一面临河,三面被围的状况。仍在崖壁上降落的山地兵看到长鸣几人已经通过,单手持枪在左腿上蹭开保险,嗒嗒嗒,直接在半空中开火。跟在长鸣身后,离崖壁稍远一些的一名榴弹兵闷哼一声倒地。
啪啪啪,长鸣闻声翻身卧倒,后背着地的同时,子弹顺着对方射击的大概位置点射。另外三名战友连忙搀起受伤的战友贴着崖壁后撤。
半空中的山地兵,打完一个连发之后,又荡了回去,身体贴在崖壁上,除非跑到河中间去,否则以长鸣所处的位置根本无法击中对方,而对方却可以不时的荡出来,打上一个点射再贴上崖壁,局面已经反转,眼看着通道处的印军也已经跟上来,而自己再被困在这空荡荡的岸边的话,只能毫无意义的和对方对射,然后在对方的优势火力下壮烈。
长鸣抓起受伤士兵的八一杠,退下实弹,准备换上空包弹匣,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沉闷的枪响,紧接着又是几声连响,长鸣听到了几声如同面袋从高空坠落的声单,湍急的河水突然从中间分开,一道金光闪现,金光之中,一头镇海铁牛大小的巨兽乘水而起,踏着水面直冲起正在弯腰冲锋的印军队伍之中,当先的几个排头兵直接被砸进河中,铁牛没有丝毫的停顿,如坦克一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无一人可以站立。
形势反转太过突然,印军这边刚刚打开局面,正在乘胜追击时,突然前面已经越过通道的一个排被杀七零八落,后绪跟进的士兵人惊恐中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后退,而峡角另一边,尚不清楚这边的情况,两股人马在四五米宽的河岸边挤攘起来,等后面的指挥官重新组织起防御时,前面的通道已经被清空了。
一个排就这样没了,印军指挥官咬咬牙,也不管还在地上呻吟的士兵死活,手臂狠狠的砍下来,嗵嗵嗵,几挺架在峡角自己这边的PKM朝着峡角疯狂的扫射起来,已经风化的混合岩被7.62毫米的子弹一块块的撕裂,在河岸上形成一堆堆的碎石堆,至到枪管通火,指挥官才打出手势停止射击。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长鸣揉揉眼睛,不太确定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
“好像是一只狮子,或者是獒,太快了,我就看到一道金光一晃,就冲上去了”旁边一名战友接话,另外两人也连忙点头。
“是我,别担心”于谦手里握着几条绳子,突然从几人头顶跃下,落地后再一用力,将几条绳子齐齐拽断。“这位兄弟的伤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