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性,使得这片三面环山,水草丰美,而又少有白灾旱灾的膏腴之地,成为草原民族攻伐逐鹿的焦点,波澜不惊的草原明珠见证的不同历史时期的重要角色在这里的征伐轮替,有文字记载以来,东胡正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放牧,平地冒起的匈奴人跑来一阵砍杀,左贤王的大帐竖起来了,两百年后,鲜卑人又从翻过白山黑水一路漫杀过来,在这里歇了歇脚,又向西南而去建立了北魏政权,只留下一个分支被称为室韦、又是两百年,突厥人来了,接着走马灯一般回纥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等十几个游牧部族相继以此为大本营,贝尔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同服饰的子民手里拿着刀弓南下,逐鹿天下,有的回来了,有的没有回来,即使是回来的,也变得陌生了,一代又一代的鲜血在贝尔湖汇集。而这一时期,南方的汉人只能在南方依靠山势,建长城,挖陷坑,千方百计阻挡北方铁骑。至到南方出现两个猛人,第一猛人朱元璋遣大将蓝玉率十五万大军追逐北元残余军队,在贝尔湖(那时称捕鱼儿海)与北元主力决战,明军大胜。第二猛人朱棣时不时来扫荡一下,又在此设奴儿干都司,使得游牧民族不敢南下牧马。
到了近现代,火器的出现让游牧民族把兴趣转向了商业和歌舞,渐渐的退出了这片草原的角逐。两个手持火器的角色出现了,RB以历史上遗留下来的“边界”问题为借口入侵阿达格多兰地区,被更北方的红色帝国在贝尔湖附近的诺门罕击溃,这就是诺门罕战役。
战后,尤其是近些年来,时常有日人的遗老遗少每年都有很多RB遗族从RB飞到乌兰巴托,再从乌兰巴托颠簸1千多公里,到哈拉哈河先人。此时,东方省孙布尔苏木县呼拉尔主席的办公室里,就坐着两位来自RB的两位客人,而陪同这两位前来的,是蒙古国大呼拉尔议员巴图呼雅和RB国驻蒙古文化参赞野田谦吾。
“祠掌先生,非常欢迎您的到来,您所提到的贵国战争时期留在这里的英灵,正被您所讲的酒吞童子吞食,恐怕我们也无能无力,我们信仰的是长生天,他老人家没有义务去拯救这些侵略者的灵魂。”呼拉尔主席客气的对着面前的神官讲道,脸上却是一幅不屑的表情,你们先人是侵略者,现在他们的灵魂被欺负了,关我什么事,如果不是看在巴图呼雅议员的面子,早就把这些鬼子赶走了。
“大呼拉尔先生,我们信仰有所不同,对此我们理解和尊敬您的长生天,只是我们白峰神宫作为这些战殴者灵魂寄宿所在,感应到先辈的呼唤,不能不有所回应。先辈已经逝去,往事已了,作为后人,我们唯愿先辈灵魂能够得到安宁。还请先生给予协助”苏木县大呼拉尔对面的这个祠掌五十来岁,国字脸,长眉细眼,一脸的肃穆。
“格图,本次日方友人前来,不只是为了先辈,更有意在此建立一家医院,这对我们苏木县来讲,是莫大的福祉,我们应该推进此事。”巴图呼雅议员插嘴道,这里是他的选区,更和苏木县大呼拉尔是大学校友,关系十分亲密,因此直呼其名。
“本次与以往不同,依照主神的指示,白峰神宫将在嘎顺诺尔投放千万尾千岁川鲑鱼,由神宫祠掌亲自作法,以超渡这些战殴的先辈,这些鱼类不但可以替代先辈灵魂受罚,还可以改善嘎顺诺尔湖的水质,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还请大呼拉尔先生给予方便。这是我们的计划书。”文化参赞野田说着,递上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是吗,如果是这样,值得考虑”大呼拉尔格图伸出胖胖的手接过,打开拉链时稍微一楞,圆呼呼的脸上马上挤满了笑容,掏出一份文件装模作样翻了几下。“从人道主义下讲,我们也不能不考虑贵方的意愿,既然对我方有益无害,我们自然愿意为远道而来的朋友行个方便。下午我们就作出安排,一切配合贵方,现在到了展示我们热情好客的时候来,请随我来。”大呼拉尔豪爽的站起,牵着野田的手向外走去,巴图呼雅和祠掌也连忙起身跟随,那个公文包,自然也被忘在了大呼拉尔的办公室里。
此时,于谦几人已经赶到额布都格口岸,根据尚姬派去跟踪的消息,对方从乌兰巴托转乘汽车驶向东方省方向,向汽车公司了解之后,对方目的地是苏木县,这里已经靠近中国边境,而最近之处,就是XBEHZQ阿木古郎镇,于是于谦尚姬林峰三人直接从CD乘机飞往海拉尔,由林峰安排之后又乘车赶到额布都格口岸,待确认对方行踪后,再作下一步打算。同时,身在老家的老道听说此事后,无论如何也要参与此次行动,放言自己再不济,也能消耗对方一颗花生米,于谦和林峰商议后,同意老道参加,目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当然还少不了的一个人,柳蓓,因为京城离这里更近,已经在两个小时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