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
老道和小洋一怔,赶紧往周围看看,又低头问道:你有门路?
“有,会打枪不?”哥伦比亚问到,两人赶紧点头,“我们就是捡了根他们的枪被抓进来的。老道还补充一句。
“有危险,你们考虑好,行了明天晚上脱下的鞋摆成一字,不参与的话并放”说完往门外瞄了一眼,又晃着回到自己的铺上了。
“老道,你说跑不跑”小洋问道。
“肯定得跑,不知道老大活着回去没有,不论死活,咱们仨都得一起回去。”
“哎,老大吧,我觉得没有事,那里的雾气邪性,我从那个洞下面跌下来时,就觉得好像被托着下来的一样,轻轻的就飘下来了。”于洋给老道边缠绷带边说。
“留在这里同样危险,今天咱们前面的矿车上拉的三具尸体你看见了吧,听说是放炮工,比咱的活轻松多了,听说钻洞时三个都被落下来的石块砸死了。这洞越挖越深,说不定哪些咱也得出事。就这么定,咱明天随他跑,我看这伙计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有门路。”
从老虎口往南赶,湿冷的雪山候逐渐变得清凉,周围的地理也由雪山向丘陵过渡,一个又一个小山坡像是摆在蒸茏里的馒头,山上的植物也越来越茂密,天喜和土狼对这里都很熟悉,远远的吊在地形车后面,山脊对着山麓,相当于一条直线对着一条弧线,拥有距离上的优势,总算也没有跟丢。
三人在一个山脊上稍微商量后,判断对方要赶去的方向是三岔口,说不定与夜里发生的战斗有关,这里过去约一个小时左右,就约定由体力较好的于谦先赶过去,天喜和土狼二人因为连日的战斗和赶路,已经完全透支,先休息半个不时再往那边赶。商议完毕,于谦也不啰嗦,带了自己的装备就快速赶去。
这时于谦觉得自己像骑着一辆摩托车在家乡的土路上奔跑一样,虽然崎岖,但一点也不影响速度,时而跳跃,时而沿着密集的树梢转移,不一会儿就赶到全地形车平行的位置,稍稍休整,吃些压缩口粮后,很快又超越了对手,提前在三岔口的位置埋伏起来。
这里已经有不少印度兵,看起来有三四十人左右,装备也比昨天的士兵精良,路边还有两辆装甲车和十几辆摩托车,战场上的尸体也收集起来摆在路边,看起来土狼的机关发挥了作用,尸体比昨天的要多些。
等到全地形车赶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谦估计已经到晚上9点左右,装甲车和全地形车上的灯光照得周围雪亮,这群RB人和印度人果然是一伙的,一个印度军官模样的人向对方比比划划,似乎是在介绍周围战斗的情况,不一会儿那个叫蔡叔的人随着军官去现场转,尚姬则转身对着长乐说了句什么,却是用的唇语,未发生声音,长乐反应倒时很大,包括旁边的几个RB人连忙掏出枪,对着周围警戒,他们的突然表现也带动了周围的印度士兵开始紧张起来,这时蔡叔和军官连忙返回,交谈几句后很快有个印度士兵跑回装甲车那边,而于谦则悄悄绕下藏身的山坡,转到凌晨和老杨他们一起休息的那个小溪那里,在长乐拿出热呈像仪之前,悄悄潜入水中。
于谦看到那个印度士兵抱着一团衣服回到军官那里,正在自己藏在下游岩石缝里的,已经被对方搜了去。蔡叔几人脸色难看起来,几个人正在用日语嘀咕,突然南边一道山谷中一道红光,印度军官和士兵们都转头向那边望去,几秒钟后,一声巨响传来,军官对着士兵们哇啦哇啦叫上几声,士兵们迅速上车调头,而几个RB人也急忙上车,驶上主路后向火光的地方冲去。只留下四辆摩托车和八个士兵留在路边,看护尸体。
几个士兵除两人警戒外,剩余六人聚在一起,拢起一堆火,掏出食物准备就餐。于谦算算时间,天喜他们马上就要赶过来了,不能再耽搁,就从水中悄悄现身,拔出匕首,从后面接近正伏在小溪边的印度哨兵,将他脑袋按进乱石堆中后,一刀捅进脖子。然后抓起他的头盔,戴在自己头上,隐藏身形,慢慢摸到另一个士兵藏身的树下,从他背后方向,一个纵跃攀上树枝,再悄无声息的爬其头顶位置,双脚勾从住树枝,两手钳住其脑袋,用力一转,对方一点反应没有身体就软了下来。于谦再悄悄骑到对方身上,解下对方腰带将其固定在树枝下。这时下方几人仍未有任何警惕,六个人聚在一起就好解决了。
于谦下了树,走到几个士兵十几米远的地方,解开腰带开始撒尿,这时几个人也都注意到了于谦,看到对方在撒尿也都没在意,其中两个士兵以为换岗时间到了,还拎着枪朝于谦走过来。
这边系好腰带,于谦将匕首倒扣在手中也朝对方走去,等到四五米远对方看到自己面孔时,一个加速冲过去,匕首在对方两人脖子中划过,之后看也不看,继续向前冲,等剩余四人听到动静站起身时,因为从明亮处看向暗处,一时没有看清情况,于谦已经冲到他们身边,匕首以堪比缝纫机针的速度啄下,当匕首从第四人头顶拔出时,第一个士兵的尸体还没有未落地。于谦从一个士兵身上解下背包,然后将几人武器收集起来,子弹,冲锋枪,手雷,药品,甚至鞋子。刚将这些东西系到摩托车上,已经听到天喜两人赶了过来,原来他们也看到了那边的火光,加速向这边赶过来。
双方汇合,于谦稍微向两人介绍了刚才的情况,这时地面一震,一个比刚才更大的火光腾空而起,还是刚才那个位置。三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说,启动摩托车便出发,驶出几米远后,爆炸声才传过来。二十公里,土狼经过于谦身边时喊了一嗓子。
全地形车上,蔡叔望了望又发生爆炸的地方,对坐在旁边的尚姬讲:公主,7号坑完了,肯定是柳家那小子,他在这里杀了印度兵,估计抓了俘虏,问出了位置,以他的身手,潜入把坑炸掉易如反掌。
“那个矿坑已经打了四五百米深,如果紫王洞真的在那里,已经探到了,我们按着先祖留下的线索,已经开了7个矿口,现在还没有任何收获。不过,他柳家既然炸掉矿,也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也不知道紫王洞在哪里。蔡叔,我一直有这个疑惑,柳老爷子手上有紫王经,他们难道也不知道紫王洞在哪里吗?
蔡叔叹了口气,说道:“紫王经向来是王族秘物,从不示人,我也是根据先祖留下的记录知道有这本经书上记载有紫王事迹和大致方位,当年故太子尚秀持紫王经及先王密信偷渡来京求助,柰何始终得不到助力,就与林家,向家和我叔爷滞留在京城,后因战争为逃避RB人追捕而改姓柳,再与我们联络上时已过了50年,我们也不清楚这期间倒底发生什么,战乱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许已经在战火中焚毁了,也许,他们在大陆太平日子过惯了,已经没有复国的想法了。
“紫王经,只要拿到紫王经,我们就可以找到紫王洞了”尚姬喃喃说道
“对,只要紫王显世,他老人家绝不会看我们白衣侍一族受欺压,如果再联络上红,黑,黄,青四家,我们重新建国也不是不可为的。”蔡叔眼里放出光芒。
车队在拐上一条同样宽度的岔路口之后,距离矿厂已经不远,前方零星的枪声已经能够听到,装甲车上的士兵开始下车整队前进,而几个RB人则事不关己将自己车辆停在路边,并不下车。
于谦三人也远远将摩托车停了,藏在路边,稍稍商议一下,由土狼对付潜入对付装甲车,想办法炸坏,天喜在这个岔路口接应并监督RB人,而于谦则潜入进去查看交火原因,如果老道他们在里面,则先想办法接应出来。稍稍整理下装备,于谦背起那个PGS,两个格洛克,带足子弹和手雷,和土狼沿着岔路前进,待赶到RB人隐藏的山坳后,土狼下山路,从山谷密林中潜行,而于谦则上山,攀爬山脊,这样可以走直线,既可以绕开敌兵,又可以节约时间。
路边全是悬崖,于谦选择一个夹角处,如猿猴一般手脚并用,攀爬跳跃,两三丈之后,就已登上山脊,再爬上一棵大树眺望,已经可以看到远处交火处的火光,这时枪声如爆豆一样连续,夹杂着重机枪的声音,而反击一侧的声音则很微弱。如果是老道他们突围,这时肯定会被这样的重火力压制。于谦不敢停留,连树也不再下,在树枝间攀跃,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过完下脊后,另一侧又是悬崖,远处拐角处印度士兵的车灯已经可以看到,于谦不再犹豫,直接跃下,中悬崖中间一个突起的尖角上一个借力,稳稳落在土路上。掏出两颗手雷拔掉保险,放在路靠边的位置用石块压住。然后转身急急往交火处赶。刚捌过一个山角,后面轰轰两声,不知是人还是车中了招,因为前面还有山遮挡,交火的地方也看不到了,不过听声音就在前面山背后,一方在山坳,一方在山腰,于谦沿S形山路赶过去,从自己这侧山坡爬上山,山腰处几个机枪阵地正在轮流喷出火舌,除此之外,山路上也布置好了路障,半人高的沙袋码着,只是由于射击角度并未下山坳里开枪。而对面的人被压制在岩石后面,看不出有多少人,只是不时的回击过来一枪。两者之间的山路两侧都是悬崖,射界也清晰,探照灯锁定众人藏身之处,看来等到两辆装甲车过来,只能是被活着。
于谦稍一思索,来到靠近路障的一侧悬崖,看着下面十几个翘着的屁股,接连扔下去五六颗手雷,然后拔出手枪对着还在翻滚的士兵补枪,因为山脊的影响,处于山腰的机枪阵地并不能朝于谦开枪,甚至不知道攻击者的位置。看下面已经没有活口于谦调头回到山脊,掏出手雷挨个炸,一口气十几颗手雷打光,而下面几个机枪阵地也再也没有活口留下,连探照灯也被炸成粉碎。于谦在山脊上伸长脖子,“嗷嗷…”的叫起来,这是几个人在山上采药时的联络信号,并且以于谦的狼叫声最像,经常被老道取笑能引来母狼,声音刚落,岩石后面两个身影窜出,边跑边挥舞手臂,自是老道和小洋无疑,后面还有十几人也跟着跑出来,看到两个兄弟还活着,于谦觉得眼眶一酸,那种压在心头的沉重一扫而光。连忙操起PSG,扫描老道等人后方,尤其是那个逃掉的狙击手,让于谦深深忌惮。确定老道等人后方没有埋伏后,于谦捡了两挺没有炸坏的机枪,还有两箱子弹,从半山腰处跃下,连忙跑到路障处布置,待搬了十几个沙袋转向防御装车车方向时,老道等人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于谦连忙扔了手中的沙袋,三兄弟抱成一团,相互检查下对方,发现都还囫囵,都同时流下泪来。
“老大,这是王浩,就是他救我们出来的,他把对方的矿井和弹药库房都炸了,我们才抢了枪过来。”老道拉过一个30岁左右的精干男子过来介绍。
“谢谢救了我们两个兄弟。”这里不便多说,于谦连忙介绍后面还有两辆装甲车,二十来的士兵,还有几个不知是敌还是中立的RB人。
这个王浩一听也不啰嗦,捡起机枪,拉开枪机上弹,上好一个递给老道,又拉开另一只下弹,然后指挥众人搬运沙袋将路朝向装甲车的坡面堵上。而于谦又跃回山坡的机枪阵地,下面众人用人梯的方式接下更多的弹药。布置完毕,于谦与王浩简单商议后,拿了几颗刚收集起来的手雷,前出的到装甲车的方向,在一个小缓坡后面埋伏。
不一会儿两辆装甲车从前方S弯出驶出,步兵由两侧伴随改为紧跟在装甲车后面,第一辆车靠近悬崖一侧的履带被烧成黑色,还粘有血迹,看来手雷对这种车辆影响不大,于谦打开狙击枪的保险,透过瞄准镜想找找对方的观察孔,这时对面装甲车突然打开探照灯,朝于谦所在的位置照来,而且车上的炮口也随之转过来,于谦抓起枪沿路翻滚,刚到悬崖边,前面那辆战车车身一震,一道火光从炮口喷出,于谦刚身子挂到悬崖边上,一声巨响在路的另一边传来,被炸飞的碎石块嗡嗡的从于谦头顶飞过,这时第二辆车的炮口也转动,由于路是S型,这边路下面的悬崖刚好处于其射界,于谦不敢托大,翻身重新回到路面,以最大速度跃起,踩着刚被炸起的碎石就往山顶上爬,身后又是一声巨响,不过打在路基以下的崖壁上,除了感到震动,对于谦影响不大。这时老道那边机枪声响起,第二辆车的探照灯应声而灭,车后跟随的步兵也急忙散开。第一辆车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两次,很快又发现正在向上爬的于谦,又是一声巨响在于谦身侧不远处,虽然于谦已将身体紧藏在崖石后面,还是有无数石块在来回蹦溅中击中于谦,身子一侧自胳膊以下多处流血。于谦再次攀爬两次后,身后像过年放过年放烟花一样轰轰响起,好在第一辆车的探照灯也被打灭,对方像瞎了眼一样仍然朝于谦刚才所处的位置轰击。这时老道所处的位置也被第二辆装甲车照顾,前面两炮没有击中,但借助爆炸产生的火光,对方很快调整炮口,第三炮开始已经击口沙袋,而老道他们的机枪在前面两炮时已经熄火,希望有要有伤亡。于谦爬到树上后朝后面的士兵开火,由于自己所处位置较高,很快将战车遮挡之外的两个士兵爆头,其他士兵都拼命的往战车里钻。两枪之后于谦也迅速向另外一棵上转移,将另外两个来不及进车的士兵放倒。剩下的士兵全部钻进铁壳子里,找不到战车的潜望孔,只好瞄准上面架设的机枪支架狠狠开枪,两声枪响,两辆车上架设的机枪翻倒在车顶,再开两枪,将其从车上击落。正在愁着怎么去搞翻这两个铁王八时,车后面又一个黑影闪过,一个侧脸,正在土狼,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是刚赶到,毕竟他没有于谦这种在树梢上高来高去的能力。
土狼敏捷的从车后方匍匐前进,在后面一辆车的履带处装上炸药后迅速撤离,这时于谦也在另一棵树上定稳身子,下面两辆车还在拼命的吐着火舌,丝毫不知道死神已经来临。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了所有的枪炮,周围悬崖上的石块哗哗的往下流,第二辆战车在路面上腾空移动几米后侧翻,接着一个翻滚落下悬崖。第一辆战车的射击也停顿下来,几秒钟后开始向后倒车,倒了几步后又开始向前冲,于谦在树上拼命向下身击,子弹在车身上迸出一串串火花,但丝毫不能影响战车前进。离前面路障处只有一百多米远,看来对方是想冲过路障撤回到矿厂待援。趁你病要你命,于谦掏出手雷,正要往车顶上抛,心里想着不炸死你也吓你一跳。土狼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将手中一个冒着火花的黑快从车顶抛过,正落在车前,然后看也不看就拼命往后跑。装甲车一个急刹后好死不死停在炸药上方,后车门刚打开地面又是剧烈一震,车身被抬高几米高,还未落下,紧接着凌空爆炸,车门飞出十几丈外落下悬崖,后门洞里突突的往外冒着火,还不时的响起爆炸声。于谦从树下落下,在崖壁上几个起落后在装甲车后面站稳,虽然距离还有十几米远,炙热的火焰烤在脸上热辣辣的疼,老道他们也从藏身处跑过来,但因为火焰阻隔却也过不来。于谦隔着火光看到老道和小洋都很安全,这也放下心来,又朝旁边赶过来的土狼向他伸伸大拇指。土狼原本白里透红的脸上变得黑乎乎,又被汗水流水冲成一道道,好像摸了油彩一样。过了几分钟火焰变小,老道众人从旁边飞快绕过与于谦汇合。
“耗子”,土狼突然上前,抱住也转移过来的王浩,王浩认清来人,也紧紧拥抱。
原来王浩和土狼同一个侦察连,不同班,外号耗子,也是前面化装侦察失踪人员之一。两人不及叙旧,待于谦稍微包扎后开始向外转移。路上耗子掏出刚才在机枪阵地上找到的水和食物,边吃边走。
随着远处传来的几声爆炸,尚姬在车外又倾听了会儿,回到车上命令掉头:回基地吧,印度兵已经败了。几台车同时启动,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而天喜则身影则像鬼魅一般吊在后面。
待赶到岔路口时,已经时凌晨4点左右,天色已经微微发白,土狼检查了天喜留下的标记,方向正是向79K转去,紧急商议后,于谦和土狼搭一辆车去追赶天喜,同时阻击可能遇到的追兵,而王浩则带着众人,搭乘路边印度人留下的摩托车,往老虎口方向撤。
黑夜里摩托车不敢开灯,每遇到岔路口土狼都要下车检查标记,不多时倒也很顺利的追f赶上天喜,不过天喜是在路边休息,全地形车早已不见踪影,毕竟这里路况较好,双脚跑不过四轮,又没有于谦那种翻山过岭如履平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