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死亡真相

  隔着镜子,见到这血腥的一幕,我却像是身临现场一般,当他第一下砸在女人脸上的时候,我吓得将头埋进了面具人的怀里,身子竟然也跟那女人一样开始瑟瑟发抖。
  面具男人很温柔地轻抚着我的头,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不敢看就别看了,现在你知道,小凤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吧?”
  “魏兵不是说小凤是煤气中毒吗?”我突然抬头。
  面具人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起了下面的话:
  其实那天,魏兵刚领了上个月的工资,正想着把这钱拿回去,第二天带着小凤去医院做一下产检,最近小凤说不太舒服,心跳过快,而且还气短。
  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之前朋友的电话,他们说三缺一,让他去打牌补个位子。
  其实一开始魏兵是拒绝的,因为他答应小凤以后再也不打牌了,可他禁不住朋友们电话那头的软磨硬泡,再加上魏兵又是个及要面子的人,被人激个一两句,脸上就挂不住了。
  于是魏兵揣着刚发的工资,原本都要到家了,把电瓶车的车头一扭,就去了茶楼的方向。
  那天,魏兵的手气还是不太好,很快三千块钱的工资就被他输光了。
  没钱了,朋友也不借给他,牌自然也就打不了了,于是魏兵便一个人推着电瓶车灰头土脸地回了家。
  见他这么久才回来,小凤问了几句,魏兵支支吾吾地说自己的工资都输了,听了这话,小凤才终于崩溃了。
  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又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凤觉得自己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于是她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对魏兵说她要离婚。
  听见小凤又这么说,魏兵当然不干,他求小凤再给他一次机会原谅他,可是小凤的心已经死了,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个男人。
  见央求无果,魏兵的心一下子淡了,他反而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为了这个家自己整天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就是去打了个麻将吗,输了点儿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老婆动不动就提离婚,这样有意思吗?
  见对方无论如何也要走,魏兵心里那团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他猛得将正要离去的小凤一把推到在地。对方见了她的样子吓坏了,于是苦苦哀求。
  那一刻,魏兵的眼睛里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抓起凳子就朝老婆的头上、身上砸了过去。
  所以,小凤是被魏兵打死的,而并非他口中所说是煤气中毒。
  在妻子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魏兵靠在墙上,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天花板,过了很久之后,清醒过来的他呜呜哭了很久。
  抱着妻子的尸体,他非常后悔。但伤心归伤心,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处理的。
  比如,怎么样处理小凤的尸体,这是目前最紧要的事儿。杀人必须偿命,要是被人知道小凤是自己打死的,他也就活不了了。
  于是那天晚上,魏兵忙了一个通宵,将妻子身上和家里地板上的血迹处理得干干净净,看了看溅在墙上的那些血污,他脑子转了一下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二天天一亮,魏兵就跑到了附近街道上的一家油漆店,买了一桶刷墙的白色油漆,又顺道去一个小诊所买了一瓶安眠药。
  回去之后,魏兵将家里整个粉刷了一遍,看着白色的墙壁,他的心情很复杂。
  事不宜迟,他给小凤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将她放在沙发上,又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边后,便准备离开。
  在出门之前,他特意将安眠药倒了一半冲到厕所里,然后把另外半瓶放在了桌子上,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小凤,魏兵这才出了门。
  下班回来之后,他装作惊慌地拨打了医院的电话,附近医院的救护车很快到了,当医生给小凤做检查的时候,魏兵很有些紧张,因为只有他知道,小凤身体上那些驱散不去的淤青,依旧是清晰可见。
  好在那个医生也是个半吊子,处理起事情来也不太尽心,只是在确定了小凤已经完全失去心跳之后,又看到茶几上剩下的那半瓶药丸,便做出了死者死因的推断。
  松了一口起后,魏兵赶紧让殡仪馆的车子过来拉走了小凤的尸体,并且在当天下午就进行了火化。
  看着焚化炉高高的烟囱里冒出的黑烟,魏兵突然想到自己的和孩子,就在这些烟雾中消失了,他鼻子一酸,蹲在地上就痛哭了起来。
  没钱买墓地,他暂时把小凤的尸体存放在了殡仪馆,手里拿着那张妻子的死亡证,看着上面写着死因是因为吃药,只字未提真正的死因。
  魏兵最后看了一眼小凤存着骨灰的地方,转身就走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当天晚上,魏兵一个人坐在家里,妻子的死亡证明连同那半瓶安眠药就被他摆在茶几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困了起身脱掉衣服就上床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他听到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是声音,像是老鼠一类的动物在撕扯塑料布,翻身打开手机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即将放下手机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身边居然睡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对魏兵来说在熟悉不过了,她就是下午刚刚被自己火化了的妻子——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