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这是未来主母?

  如今,若是真把那姓贾的女儿给娶进寒家来,那姓贾的怕是以为已经抓住了寒家的把柄,以后还不肆意的拿捏寒家,然后一步步把寒家给蚕食掉。
  呵~姓贾的还真以为他们寒家没有人了?
  瞬间,素加长老便想通了其的关节,神色变得凌厉了起来,其余的长老一见,有些以为他是有办法说服家主,有些却是因为素加的这种不寻常的神情,而想到了他们如今的形势,细想之下,也明白了被人拿捏的处境,当即也脸色大变。
  主座的慕亦寒看着这一群猪队友长老,心轻蔑的撇嘴,也难怪当初的‘寒墨’无论怎么倾尽全力,都没办法把寒家重振,毕竟背后有这样一群只知道自己利益,不为家族着想的,只会扯后腿,做拌脚石的长者在。
  导致寒家一败再败,令‘寒墨’这个堂堂少主,也不得不沦落得去做了暗卫和死士。
  顿了顿,慕亦寒才沉声道:“现在,你们可明白接下来要如何做了?”
  他虽然说的是‘你们’,但是目光却一直看着素加,让他这个长老代表做一个表态。素加作为长老团的智囊和军师,如果连他也一点脑子都没有,那这个寒家,没必要再留下这么多有权的势的‘长老’了。
  素加从坐位站了起来,朝慕亦寒郑重的道:“家主请放心,本长老明白怎么做了。”
  这一次,他再没有以‘太长老’的身份端架子,而是以寒家一份子的语气和慕亦寒回复。
  在此刻,他才终于明白,若是任由外人想进寒家进寒家,自己人想占寒家便宜能占寒家的心思,那寒家内部必定不稳,作为寒家一份子,必须要有和寒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坚定信念。
  否则的话,即使家主再怎么能赚钱,再怎么有能力扩大家业,但是内部的人明争暗斗,最终……还不是便宜了外人。
  慕亦寒看到素加长老的神色,知道他终于觉悟了,不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于是沉声道:“别怪本家主做得太绝,若是这次你们不能好好的平息此事,那你们之后,便只能在主家这里关门闭户,修心养性了。”
  除了素加太长老之外,剩下的五个长老都脸色一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没有底气,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素加的身。
  自从‘寒墨’接任家主之后,其雷厉风行和狠辣的手段,他们都是一直看着的,看着他一路成长,一路大赚大赚,把衰败的寒家一步步发展成如今的模样,便知道他要么不说,要么落实到底。
  他们都已经这么老了,修为也不可能再提升,寿元不多了,可不想从此之后被关在各自的小院瞎聊天度日啊。
  素加知道这几人都是什么货色,自然是不接他们的眼色,再次拱手郑重的道:“家主请放心,寒家,必不会因我们而败。”
  慕亦寒闻言眸底寒光一闪,满意的道:“既然如此,本家主静待长老的好消息。”
  他不是不能出手,但要是他出手,必定会毫不留情面,无论是贾家还是红钧太长老均会颜面尽失。
  现在他给素加机会,便是给他们这些寒家长老的最后一次机会,但是犯事的红钧和另一个长老,此事过后的待遇不会好了,会被他直接驱逐到别院养老。
  而这是在魔界,向来强者为尊,那些什么孝道,尊老爱幼之类的俗事,在力量面前,最多只能有三分的力气在背后愤愤不平的说他,但对于慕亦寒来说,这些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其余的几个长老看到素加已经把担子接下,知道此事只能自己摆平,并且听家主的语气,是绝对不能损害寒家的利益,于是他们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做了。
  但是,这些长老之也有人不死心,转了转眼珠之后,便道:“家主啊,也别说小老儿管你的事情太多,如今寒家已经有不少的产业了,但是你还连个子嗣都没有,这寒家的未来会怎样,我们都担心哪。”
  如果是一般的魔界平民,修为不高的,倒是子嗣有不少,但是那些修为高深的魔族,却是很难能有子嗣的,越强越少,故而有许多强大的魔修家里都有不少美貌女魔修,为他们开枝散叶,希望在雨露均占的时候,能个一二,生下一男半女的。
  所以,如今‘寒墨’这个家主后院已经被他亲自清空了,但依然还是一个子嗣都没有留下,家主又不肯再收别的女人,所以,这个长老又把主意打到‘子嗣’之。
  如果能把自己家的优秀子孙过继到家主的膝下,等到以后成为少主和家主,那自己家的利益还不是大大的有?
  慕亦寒冷笑一声,端起手旁的茶杯,边喝边漫不经心的道:“长老多虑了。本家主已经把心爱的女人带了回来,寒家主母会是她,未来也不用多久,也必定会生下寒家的子嗣。”
  几个长老一听,立即惊得瞪圆了眼睛,“寒家主母?”
  他们这年少老成的家主,何时对女人心过了?才出去了一段时间,现在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神神秘秘的把人收在自己的院子不让人见,现在还准备让那女人做主母?
  他们还以为他带女人回来,不过是一时兴起,听说那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修为不怎样,还没什么可以帮助家主的娘家势力,估计是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勾引了迷惑了家主吧?
  这样的女人肯定不能长久,又岂能做寒家的当家主母!
  看到他们的神情,明白他们在想些什么的慕亦寒眯了眯眼,冷声道:“没事散了吧。她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置喙。”
  他说完之后率先朝外面走去,留下一众长老们面面相觑,最后一窝蜂的聚到素加的面前,和他商讨对策。
  听到他们七嘴八舌嗡嗡嗡的问自己家主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把他们这些长老都赶尽杀绝等等的问题时,素加终于烦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素加大吼一声,立即让这些聒噪的家伙闭了嘴巴,然后气呼呼的扫了一家他们,道:“刚才你们都听到家主说什么了,为什么还要问这么蠢的问题?”
  一从长老愣了愣,然后三长老道:“素加长老,不是我们没眼色,实在是家主这样……我们没活路啊。”
  “是啊是啊!”六长老接口道:“让我们处理不好,以后只能窝在自己的小院里,那我们的子子孙孙们怎么办?没有我们给撑着,他们如何能展露头角?”
  七长老接口道:“这个已经是一个问题了,何况家主还要抬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寒家的主母,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能担当重任呢?”
  八长老还想说两句,便再次被素加大吼一声打断,然后向来平和的素加忍不住咆哮:“到了现在,你们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吗?这整个寒家,都是家主一个撑起来的。
  我们寒家所有产业,都是在家主名下,你们现在只不过是代为管理,要是惹火了家主,你觉得他会不会把你们都赶出去,连主家都不让你们住了?”
  众长老一惊,以寒墨那么凌厉的手段,以及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还真的有可能这么做。
  看到他们终于消停了一点,素加才平复了一个怒火,瞪着他们道:“你们以为,家主不知道我们私下做了些什么吗?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还没有触及他的底线,刚才是在敲打我们了,你们懂不懂?
  我们现在是坐寒家这一条船,要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心思,再内部对抗,难道你们还想重新过回以前食不裹腹的日子吗?”
  众长老一起摇头,想想以前的日子,心里都后怕,那时候差点要去乞讨了,身体强壮一些的子孙还去那些不正规的地下角斗场打黑拳,那时候为了活着,死了不少自己的子孙。
  “既然不想,家主有什么命令好好配合。”素加叹了一口气,道:“他带回来一个女人,让那女人做主母,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你们又何时看到他做事不理智过?”
  众长老再次摇头,其实他们都很疑惑,那小子出外谋生了几年回来之后,整个性格都变了,所做的事凌厉得很,但是无论几次,他集了家里的财富去做生意,每一次都能赚到双倍或者更多的收入,然后以此类推,渐渐把没落的寒家给发展了起来。
  那个时候,家族的子弟对还没有成为家主的寒墨不客气,对他下绊子,盗收益什么的,结果这些子弟被寒墨用凌厉的手段打了个半死,然后丢了出去。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寒墨什么时候培养了一批自己的死士和暗卫,吓得那些子弟屁都不敢再放一个,是那个时候,寒墨要整个寒家承认他是家主,否则他带着所有产业走,整个家族都没有异议。
  此,寒家成了寒墨的一言堂,只有他们这些长老,太长老还有一点话语权,然而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影响力其实一点都不大。渐渐的,整个寒家便唯寒墨马首是瞻了,但也因此,寒家被寒墨发展得这么大。
  “可是……”还有长老想挣扎一下。
  “还可是什么?”素加狠狠的一瞪那个长老,道:“你们以为,本太长老为什么会妥协得这么快吗?”
  素加特意顿了一下,然后环视这几个不长脑袋,消息又不灵光的长老,等他们都心急好的盯着自己后,才道:“刚才本长老收到心腹的传音入密,说家主三天之后,和大王子慕修染殿下要进行一个交易,让家主接掌寒意楼,虽然其的条件还不清楚,但是,这却是接近大殿下最好的机会,你们觉得,跟着这样的家主,我们寒家,还会没有出路吗?”
  “嘶!”一众长老听后倒抽了一口气,互相交换了眼色,却都在心里打着算盘。
  素加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之后该怎么做,自己掂量一下,别有事没事去招惹家主,惹家主烦心,否则到时候,别找本长老去为你们求情。”
  他说完之后拂袖离开了,现在红钧长老和贾家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他得赶去处理。
  于是,这个议事厅里只剩下这几名长老,几乎头靠着头的嗡嗡嗡的小声讨论着。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慕亦寒没有理会,他带着寒影离开议事厅之后,便脚步匆匆的去处理寒内积压的事务,而被送到书房的事务,自然也有属于三王子慕亦寒的事。
  桃夭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了一会之后,还是因为噬兵的事情而心神不宁,想了想后,便出了厢房,唤来了门外侍候的暗卫,问明白慕亦寒现在所在之后,便让他带着自己过去了。
  慕亦寒一直在忙碌,听到暗卫来报,便想也没想的让桃夭进了从不让外人进入的书房,这一幕惊得在外面明里暗里护卫着的侍卫,暗卫,以及一众小厮丫头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本以为这个被家主带回来女人是恃宠而娇,这般连问也不问直接推门而入的行为,会马被家主打飞出来,然而过了半柱香都没听到屋里有动静,这些人才明白到这个被家主带回来的女人有多得宠。
  于是,即使慕亦寒不公开宣扬,‘陶妖’在这寒家下的心里,也成了未来当家主母的共识,再也不敢轻视她半分。
  慕亦寒迅速的处理着手的事务,感觉到桃夭进了门,他所下的结界和双重禁制也没有抗拒桃夭的进入。
  看到她的身影向自己这边走近,他边挥笔疾书,边头也不抬的道:“要是很急很重要的事,你现在说,要是不太急的,先等等,我把这些都处理完了再和你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