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是什么东西?

  哼!剑愤愤的道:若不是本大爷当初在这里呆得无聊得紧,又想赶紧的让人接受主人的传承,才不会那么大发善心的引导人进来这山洞,但是本大爷却没想到,捡到本大爷的却是那么低贱又恶心的矮人!
  桃夭看它气得那枚透明的晶石都变得通红了,便想起了之前剑身和晶石分开的模样,估计是在猝不及防之后被人挖了晶石,令它的力量受损,所以才那么憋屈的被迫被红族长收藏了那么多年吧。!
  想到这墓主竟然把这智商有点问题的,可以指路的剑和通行证镯子放在一起,桃夭怎么觉得怎么想都有点不靠谱呢?总觉得这墓主的心真大,要是这把剑随便把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引进去了,难道也肯随意把自己的传承送出去?
  不过这等糗事她猜到算了,要是真说出来,这把炸毛剑估计会气得使性子躲起来不再管她,那她想要在这里找到路难了。
  因此,桃夭决定对此事闭口不提。
  而那把剑看到她像是不想继续深聊这个话题,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殷勤的引导着桃夭前行。
  经过九曲十八弯,不知道走了多久和多远的路,桃夭才终于在剑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大门之前。
  虽然刚才真的在剑和手镯的护佑之下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但回想刚才所经历过的东西,桃夭第一次为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墓主的强大极之期待起来。
  虽然说这里是琅玡谷里的深山,但刚才路程,她总觉得是这里的主人使用了空间扩展之术,将原本极小的空间,扩展了数十倍,便可猜测此人必定是对空间法则极领悟得极深。
  空间法则,是天地间一种高深的法则,普通人领悟一二,便能受益非浅,日行千里和瞬移不是问题,领悟得四五层,便可以配合炼器师打造空间法器,例如像是储物袋,空间戒指这类的,均是由这些厉害的人所造。
  然而把空间法则领悟透彻之人,除了能把小空间扩大,瞬移之外,更能在无声无息之用空间杀人,其威力,绝对不会大型禁术的效果差。
  桃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看到眼前这堵大门高近十丈,看着极之宏伟*,通身用玄铁打造,看似普通的材质,但因为门身所镂刻着繁复又神秘的图腾,令这堵大门带了无边的森严和浩瀚的威压感。
  仅仅只是一堵门,便能使桃夭觉得自己的肩膀,像是被沉沉的的一座大山所压着,要是她承受力差一点,恐怕都要直接双膝落地的跪了下来。
  此时,悬浮在半空的剑,似是既然疑惑又赞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把门推开,前主人在里面等着你。
  桃夭面色更是郑重起来,从路程她不动声色的对剑旁敲侧击的询问墓主的事情,发现这位大人必定是魔族大能,力量也是深不可测,否则这整个地域之不会浮动着这么多的暗系灵气。
  故而,她在行走之也在修炼,不断吸收着空气的灵气来滋养自己契约兽空间里的两只魔兽,而它们的伤势,自然也是需要更多的暗系灵气才能及早恢复。
  看着眼前的门像是严丝合缝,不像一般的左右两扇的大门一般,桃夭便尝试着把双手放到面,然后用力向前推。
  然而,她的手才一放去,便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之下传来极之冰冷的触感,随之,桃夭的脑海警铃大作,感觉到极大的危机,与此同时,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一双手便被大门的玄铁图腾给刺了穿,鲜红的血液随之如注的流下,瞬间染红了这堵墙。
  桃夭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手掌被刺破了,更是感觉到这堵门正在疯狂的吸着她的血,以及体内的灵气,无论是暗系的灵气,还是原本的花灵之气,都在极速的消失着,然而,她即使感觉到危险,但是却完全抽不回手,身体更是动不了。
  她脸色大变的朝悬浮在半空的剑怒吼:“怎么回事?这堵门是要吸光我的血和灵气吗?”
  这么的一瞬间,她便已经感觉自己头晕目眩了,要是再继续下去,别说想要接受这里的传承,恐怕她都要死在这里了。
  真是讽刺!刚才还那么自信满满的说能解除矮人族的浓雾围城的困境,现在,她却连大门都进不去,脸被打痛都可以无所谓了,但是连命也要赔,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好吗!
  剑被她这般愤怒的咆哮而哆嗦了一下,然后感觉自己很无辜的道:我不知道啊。我只负责指路来到这里,门的事情和门后有什么考验,我都不知道的。
  桃夭只感觉自己想要吐出一口老血,然而却因为她现在已经失血过多而吐不出来。
  剑像是看到她这样,觉得是自己坑了她而过意不去,便又道:至于你能不能过这道坎,还得看你手的镯子啊,明明它才是这里的通行证来着。
  桃夭闻言,便狐疑的低头看向手腕的镯子,然后她睚眦欲裂的看到——那镯子不仅仅没有帮她阻止或者打开这堵门,甚至还在此时落井下石的猛吸她的血。
  原本镶嵌在它表面的,只有手指尖尖那么大一丁点的红宝石,竟然随着吸收她的血变得越来越大,那速度快得眼看着都要她手腕还大了,桃夭都要感觉自己能听到它吞咽的声音了。
  桃夭翻了一个白眼,她到底遇到的是什么坑货?剑是如此,连这手镯也是如此,她真是……遇物不淑!
  紧接着,她便觉得一阵天眩地转,终于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桃夭才在一片漆黑之醒了过来。
  虽然身处黑暗之,桃夭却能看清这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的物件,她捂着还有点发晕的额头爬了起来,身边别说是那把坑爹的剑,连手腕的吸血镯子也不见所踪。
  因为身处的空间完全和一般的山洞无异,地面不太平坦有微尘,四周空无一物,也没有半分活物的气息,桃夭抬头四望,发现自己恐怕是被那可恶的剑给丢到别的山洞里了。
  想到这里,桃夭不禁又再翻了一个白眼,遇到这么一剑一手镯,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但这又能如何?她现在身处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也完全没有一个概念,桃夭便只能片刻摸索着行走,去寻找出路。
  然而,当她忍着眩晕撑着地面要站起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指空无一物,她才眼眸一缩,倒抽了一口凉气的跌坐在地,然后她迅速的翻遍了自己的全身下,把自己所坐着的地方全部摸索了一遍,得到最后的结果时,她面色惨白,再无半点血色的直接瘫软在地。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无论她手指的空间戒指,袖袋的储物袋,腰缠着的师父给她的藤鞭,甚至,连头的发饰,耳所戴着耳坠,颈的项链,所有一切无论多或少,总之带着灵气的东西通通都不见了!
  甚至,连她所契约的两只魔兽也不在了,心更没有和它们之间的契约的联系,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想到自己竟然遇到这样的干净的仙人跳,桃夭气得都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了?
  看她这全身下,如果不是因为她身所穿的衣服和鞋子,刚好是她存放在储物袋里,唯一一套凡人的装束,恐怕以那打劫她的坑货的性子,会一起摸了去,然后让她这么光着躺在这里了。
  可恶!
  桃夭狠狠的捶了一下地,如果是以前,她这捶地的一下,恐怕地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坑,但现在别说是坑了,竟然连动静也没有,便可知此刻的她有多无力!
  不仅仅自己的血和灵气,连所有一切财产都被抢了,还连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捞着,什么主人的墓,什么有大财富大传承,统统都是骗她的,她竟然傻傻的相信那把剑,傻傻以为真有这种毫无困难能顺利进入的传承之地,还傻傻的以为推开门能看到那剑的前主人!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她桃夭何时沦落到这么惨的地步?
  桃夭磨了磨牙,一双眼眸在黑暗之泛出恨极的如狼一般的凶光!
  该死的剑和镯子,别让本姑娘再碰到你们,否则,即使用牙咬的,她也要把它们咬得四分五裂!
  哈啾!
  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悬浮在半空的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它不过是一把剑,为毛会像人一样感觉到冷,并且还会打喷嚏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剑沉思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决定不再想了,然后一低头,便看到某只可恶的镯子因为喝血,而喝得把镶嵌在前的宝石给撑成了个成人拳头大小的球,它万分嫌弃的盯着那个球半晌,极想这么把这球戳破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想看看它这么做之后,这可恶的镯子会不会痛得跳起来。
  正当它蠢蠢欲动,想要抽剑剁了镯子之时,它突然想起前主子的话便蔫了,然后它顺着还戴着镯子的手臂,目光一路移到倒在门前,昏迷不醒的桃夭脸。
  唉!希望你能通过考验吧,否则老子好不容易看一个人,要是这么挂了,老子的脸还往哪搁?
  黑暗的空间之,桃夭躺在地半晌,不是她放弃了,而是实在是很虚弱,估计刚才有点急怒攻心,别说起来,即使是动一下头都是晕的,所以她才这般静静的躺着,然后运转着心法修炼着。
  在她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同时,她发现这里竟然是连一丝一毫的灵气都没有,所以想起刚才看到的山洞的唯一出口,才想着等有力气后出去探探。
  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她总不能让自己这么惨的在这里躺尸。
  等到她有力气爬起来的同时,她感觉自己还是得磨着牙的感谢一下剑和镯子那对坑货,至少还给她留下半身血,以及没有损毁她的经脉,否则她便只能无声无息的被吸成干尸的把命留在这里了。
  桃夭艰难的靠在山洞壁一点一点的往外移动着,因为山洞路只有一条,沿途也没有看到除了石头之外的其他东西,没有危机感,所以桃夭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桃夭才感觉到空气清新了许多,然而也有些灵气,桃夭一喜,也因为累极了,所以她当即便盘腿坐了下来调息和修炼一下。
  然而,她才刚坐下来吐纳没有一柱香,她的面前便出现了一道身影,直直的挺立在离她不足两步的距离。
  等到桃夭察觉面前有什么异样的时候睁开眼睛,便猛然发现了这道身影,她眼眸狠狠一缩,当即便朝后面退去数步,等到撞到洞壁而退无可退之时,才有些惊恐的盯着那道身影。
  这是什么东西?
  是它太强大,还是她变得太虚弱,所以连它什么时候离她这么近,她都完全没有发觉?如果这东西刚才一出现攻击她的话,恐怕她早已经死了不止一次了。
  因为太过于震惊,桃夭不自觉的做出防备的姿态,而那在桃夭眼,浑身下被长长的毛所覆盖的东西却像是人一般,疑惑的侧了侧头,如同不明白她现在是什么反应。
  但是它保持半歪着头的姿势,又朝前走了一步,吓了桃夭一大跳,以为它要攻击她,便把自己的腿缩了起来蓄力准备它要是再敢前便直接把它踹开。
  等了半晌没见那东西动,桃夭勉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手边没有武器,更没有可以作暗器使用的小石子,所以她只能握紧已经解下来,卷在手的腰带,以防这不知名的东西突然暴起袭击她,然后才防备之极的,小心翼翼的盯着那东西道:“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