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还我命来

  岳老二等人在张阿牛家中住了几日,果然言喻就带来了消息,她得知方玉笙早前与他们发生过争斗,很多人都看见了了,便让他们诬陷方玉笙买凶杀人,怕理由过于牵强又让张阿牛诬陷她通奸,又根据方玉笙这几日的出行记录,编好了所有的事,之后又给了她木簪,让方玉笙辩无可辩。
  好一个狠毒的言喻!岳老二还哆嗦着看她,她突然猛的将手袭向他的脸,在快碰到他时停下,岳老二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一下子停止了呼吸,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床上地上有不少的鲜血,为了不让人看见,手一挥,消失的干干净净,事情大致都了解了,经过今晚这么一出,开堂时岳老二怕是也不敢再理直气壮了,至于张阿牛那儿……她本想让张大爷出堂作证,将他所知道的都出来,可一想到他们是父子,让父亲亲自解决了自己的儿子,未免太残忍,只得作罢。
  屋外传来开门声,式微这时才反应过来,在这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赶紧闪人离开。
  白老三刚打开门,就看见点点青光逐渐消散,使劲眨眨眼,又什么都没有,只道是自己喝多了,眼花,走去看那岳老二,睡的四仰八叉的,摇摇头随便找了个地方眯着。
  回到方玉笙身体后,已大亮,几日后苏家老爷才会再次提审她,这几****都要待在牢中,未免夜长梦多,她要求申述,又让桃夭在外散布消息,,真凶杀人逍遥法外,可怜妇人替罪受过。
  这事件在芙蓉城已经引了不少人关注,人人都道方玉笙是杀人凶手,是毒蝎蛇妇,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谁不感兴趣?一下子事情被闹大了不少,就连邻城也略有耳闻。
  苏老爷迫于各方面压力,不得不按方玉笙要求,重审!
  江素心一早就收到消息,虽然难牵扯到言喻,可世事无绝对,这次方玉笙要求重审,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万一事情败露,难保言喻不会为了保命,供出她来。
  那夜里,她见言喻急匆匆的赶回来,再三逼问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她心急解决方玉笙,就给她了个法子,借刀杀人,她真是给自己埋了个雷。
  看来她现在不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了,她招招手,唤丫头进来。
  “姐。”杏儿福了福身子,来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儒裙,眼睛里透露出精明干练。
  杏儿是江素心在娘家时的丫鬟,之前与她一直要好,她嫁到苏家来,怕母亲被人欺负,所以留她在府里照顾母亲,母亲死后她更是忠心耿耿的要求为母亲戴孝守灵,几日前才被她带到苏府来。
  江素心唤她上前,一阵耳语。
  杏儿闻言,眸子不停转悠,细细考虑后才到,“是。”她话不多,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她家姐吩咐了,她会去做,而且要办的漂亮。
  重审之日已到,衙门口已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言喻也在其中,而苏澈与江素心站在堂后听审,苏禀夜坐在椅子上,紧蹙眉头,急躁不安。
  环视与这件事有关人员后,‘啪!’的一声,苏老爷重重的拍响惊堂木,开口道,“犯妇方氏有何话要辩!”
  她出了这件事后,苏老爷急着和她撇清关系,当夜里就给了她一封休书,将她扫地出门。
  式微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苏老爷,苏家老爷被她看的不自在,正准备训斥,只见她开口。
  “民妇想问问与这事有关之人。”
  苏老爷点点头,表示默许。
  式微转头看向身旁之人,“张阿牛,我且问你,你我让你去杀人,你是怎么杀的?”
  张阿牛低着头,偷偷看她一眼,将事先对好的话出,“你告诉我他手受伤了,在他伤口处下毒药就好,这样就算他死了,也可以他是伤口溃烂造成,不会牵扯到我,没想到却被人抓个正着。”
  “那毒药是什么毒药?哪里来的?”
  张阿牛想了想答道,“是乌头,你给我的。”
  堂下不少人在窃窃私语,这乌头不是入药的东西吗,怎么会是毒药呢?
  式微闻言,对着苏老爷道,“普通百姓都知道,乌头为散寒止痛要药,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可极少有人知道,然其有大毒,用之不宜过多。所以一旦有人去药房取这味药,药店老板都会告知并限制他们取的药量。芙蓉城大大的药店不过八家,大人可以派人去取他们账簿,查看近一个月来,到底有何人取了这味药。”
  张阿牛身躯一震,有些心虚的看着岳老二等人,岳老二自从那日遇鬼以后,人一直浑浑噩噩的哪里有空管他,白老三表面镇定,内心早已掀起一片波澜。
  苏老爷准许,让人要来后,让师爷一一翻阅。
  衙门外,一人穿着金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嘴角不断上扬,冲着身后的侍卫道,“就是这里了。”
  师爷将翻阅结果告知苏老爷,近半个月方玉笙从未取过药,反而是岳老二与白老三等人前前后后在八家药房取了不少乌头,除此再无其他人。
  得知结果,岳老二一急,加上之前受惊,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来到苏老爷面前,解释道,“田老大之前受过伤,他疼痛难忍,知道乌头止痛,逼着我们兄弟两给他拿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此言一出,惊了四座,他这么间接性的洗了方玉笙的嫌疑,白老三闭上眼睛,暗骂蠢货。
  张阿牛顿时也是不知所措,那他这样,不是摆明了是自己陷害方玉笙了吗!
  岳老二也是一阵后悔,刚想改口,眼睛一撇,悬在梁上的牌匾突然变了样,那明镜高悬几个字开始变的模糊,不少鲜血往下流,形成了其他字样——还!我!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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