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未雨绸缪

  大年初一,大院里的孩子们依次给长辈们拜过年。长辈们依次给孩子们发过压岁钱。
  立根偕同干爹干娘,双龙剑哥俩,蓝天清等人带着一群孩子出大院准备给盖世奇,黄光耀,江河,秦浩,秦明,史超光等人拜年。
  恰巧李成龙的孙子和华思思领着三个儿女前来给立根以及大院里的人拜年。
  李成龙的孙子小名叫“狗狗,”后来自己改名叫李志清。
  朝思暮想和推三阻四一帮人领着儿女接踵而至。
  立根和干爹干娘等人只好回返。立根喊一声:“四姐,你的狐朋狗友全来了。”
  四姐笑道:“早知道她们会来。孩子们进来,先给姥姥,二姥姥拜年。”
  孩子们跪了一地。李氏和赵氏各自给孩子们发了压岁钱。
  立根偕同一群人进了大院正中间的巨大客厅,孩子们分别给长辈们拜罢年。
  立根说:“今天咱们这些人谁是年长者谁坐上首,按年龄依次排列,不能坏了规矩。”
  众人笑着自报年龄,结果,干爹坐在了首位,干娘次之。下来是蓝天清夫妇,耀武夫妇,双龙剑夫妇,扬威夫妇,呼延小龙夫妇,白日夫妇,白天夫妇,立根和四个媳妇次之,毕不空和花儿最次之。
  众人嘻嘻哈哈围绕着极大的半圆形案桌坐定。案桌上摆放着各种吃食,孩子们随意挑吃。
  干爹感叹道:“想当年我只是个山沟沟里的山民,睡的是青石板,铺的是茅草,吃的是山味,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我居然荣登首位,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现在的孩子们任凭如何想象也想象不出当年那种苦日子。”
  蓝天清说:“想当年我才二十多岁,受师傅之令寻找仇人袖里乾坤几个老贼魔。结果与江北三奇相遇,又结识了立根,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回想以往一路腥风血雨,刀光剑影,直到今天。现在师傅和老前辈们一个个仙逝了,咱们这些人已老矣。”
  桃子说:“当年冯爷爷和崔爷爷救了我们十二个女子的命。小兄弟把我们带到山尖村,山尖村的姥姥收留了我们,从此我们跟着小兄弟与狼共舞,练功学武。现在想想当时小兄弟那股顽皮劲,再看看现在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立根说:“我七岁那年被爹爹一脚踢出门外,我跟他怄气自己跑出了小雨山庄,不曾想遇上了我爷爷一鹤冲天。他提溜着我进了深山绝谷,在绝谷里我一个人苦练了一年,跟前来聚会的二爷,三爷相识。紧接着我和三个爷爷出山搭救我爹爹,自那时起,我稀里糊涂走上了江湖不归路。先是遇上了蓝叔叔和毕不空,在狼窝遇上了狼王,在酒楼遇上了江南三雄和陆姚孙,在平顺县东门外遇上了冯爷爷,崔爷爷,再后来是摘星手,又在路奇镇四方客栈见到了双龙剑。唉—,一提起这些我心里就难受。不说了,换个话题,说说朝思暮想,推三阻四吧。”
  华思思笑道:“我们这些人都是狐狸精,满身狐臭,别脏了大家的嘴。”
  立根笑道:“我家一窝小妖狐,没有一丝狐臭味,反而香气扑鼻。”
  扬威笑道:“那是你闻的习惯了,嗅觉发生了错乱。”
  立根说:“言之有理。那时候四姐一口咬住我嘴唇,迫使我失了男儿身……。”
  四姐满脸通红急忙阻止道:“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不嫌难堪。”
  立根不以为然道:“那是咱俩的一段光荣历史,孩子们知道了更好。”
  曹玉龙说:“爹,你们的那段光荣历史我们早已耳熟能详。莹莹小娘六岁就前前后后跟着你。长春县遇上了娇娇大娘和艳艳二娘。你老人家的光荣历史的确使人羡慕。我们这代人可没有你老人家那么有艳福。”
  干娘呵斥道:“住嘴,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没一点规矩。”
  :“白奶奶,我爹就喜欢跟我爷爷开玩笑。这习惯都是祖传的。”
  桃子笑道:“你和玉凤刚刚出生不久,你爹在金陵城听到了喜讯,六天六夜跑了回来,比信鸽还快。当时你爹一口一个小妖狐叫,一鹤冲天呵斥你爹。你爹辩解道:我小时候我爹就一口一个讨债鬼丧门星叫我,这都是祖传的。快二十年了,你又冒出了这句话。”
  莹莹笑道:“你爹见到你俩时,你和玉凤刚刚出生半个月,你爹刚从金陵城跑回来就爬上炕看你俩。你俩正睡得香甜,突然睁开眼冲着你爹笑。你爹开口骂道:小妖狐一点点大就会兴妖作怪,长大了还得了。你爹一生都是传奇。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以后绝不能辱没了你爹的名望。”
  曹玉呈说:“我爹的武功登峰造极无人能比。我们这些人终其一生也别想修炼到那种程度。不过我们可以在其他方面为我爹争光。”
  赵龙说:“说得好,有志气。你们这帮孩子各显其能。我们给你们所有的孩子提供各种机会和条件,你们尽情地发挥,力争早日接替我们的职位。”
  李志清说道:“我跟华思思相遇也是一段传奇。要不是大统领一味成全,我和华思思不会有今天。借此机会,我们夫妻俩谢谢大统领的大恩大德。”
  干娘笑道:“那时候华思思和四姐害怕喂了狼,谎称身怀有孕,又担心漏了馅,把包袱揣在衣服里闹了一场大笑话。”
  四姐叫道:“干娘,你怎么老提这些丢丑的事?”
  蓝天清说:“那就提点新鲜的。让李志清讲讲什么是共产主义。”
  李志清吃惊道:“蓝叔叔,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掉脑袋的。”
  蓝天清微笑道:“你们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我的眼睛?这么多年来,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没有揭穿而已,还一直为你们打掩护,要是换个地方,你们那些人早死几回了。大统领也搜集了许多有关共产主义的小册子,正在专研。你们别害怕,你们即便闹翻天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虽然南京政府一再责问我们,下令让我们查办,可是我们一直为你们挡着。大统领为你们担着极大的风险。到现在了,你还想打马虎眼?”
  李志清恍然大悟:“我说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一直平安无事,原来是叔叔们一直包容着我们。我知道叔叔们的宗旨是:仗义行侠,除暴安良,扶危济困,为民除害。你们的正义主张和所作所为与布尔什维克的主张一脉相承,都是竭力为劳苦大众谋福祉,一心想把受苦受难的穷人从重重压迫中解救出来。可惜我的水平有限,给大家解释不清楚。”
  立根说:“你把你的同志领来家,尤其把那些水平高的同志邀请来一块研讨。”
  李志清惊喜道:“当真?”
  立根笑道:“我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难道你爷爷没有告诉你?”
  李志清说:“我当然知道你的为人。只是这事非同小可,生怕连累了你们。”
  立根骂道:“放屁。我们这些人怕过谁?”
  华思思回头骂李志清:“亏你是个读书人,这么不会说话?”
  李志清说:“大统领,你就像一头猛虎,谁看见你都害怕,我爷爷也一样。我今天情绪过度紧张,慌不择言,……。”
  扬威说:“不用解释。立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向来就这样,一张嘴就骂人,不管是谁?可是每到生死关头,他总是豁出命救大家。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只图高兴,食堂已经准备好了美味佳肴。咱们共度新春佳节。”
  这时,盖世奇和黄光耀,大壮,五壮,六壮,方敏等人携儿带妻进了客厅。
  盖世奇高兴道:“我们就是来拜年的。希望各位欢迎。”
  黄光耀的儿子抢着说:“我是专门来谢师的。多谢师傅栽培。”接着朝立根跪下磕了三个头。
  立根笑骂道:“小崽子,倒挺会来事的。等过了年,我得考察考察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黄光耀的小儿子年方十二岁,名叫黄小飞。这时苦着脸说:“师傅,我这是笨鸟先飞。我没有武功根底,全是从零做起,难度可想而知。”
  娇娇说:“这孩子口才倒挺好的。”
  黄小飞说一声:“谢谢师娘夸奖。”连忙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
  立根骂道:“完了,这孩子是狗皮膏药,粘住不放;倒挺有韧劲,说不定是块好材料。”
  紧接着秦浩,秦明,江河,带着妻儿说笑着进了客厅。
  扬威喊道:“大家先坐好,午时已过,马上开饭,边吃边谈。”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立根把娘,二娘托付给花儿和桃子秀芳等人照理。然后带着四个媳妇和九个儿女乘坐两辆小轿车直奔长春县。到了长春县大山脚下,驾驶员在原地等候。
  一行人登上离天三尺三的峰顶,立根问:“四大美女,孩子们,有没有胆量飞下去?”
  曹玉刚,曹玉坚,曹玉霞,曹玉清望而生畏,怯怯地说:“我们的头发晕。”
  立根笑道:“发晕很正常,不发晕就成神仙啦。玉全,你害不害怕?”
  曹玉全说:“不害怕那是傻子。不过,害怕也得尝试尝试。”
  立根得意道:“不愧为闹翻天的种。你们等着,我先带四个小的下去,然后你们一个一个往下飞,我在山下接应你们。玉霞,玉清,你俩搂紧爹爹的脖子。玉刚,玉坚,你俩抓紧爹爹的肩膀。你们要是害怕就闭紧眼。爹爹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自由飞翔。”
  四个孩子依照爹爹的吩咐做好。立根安顿道:“手搂紧,体放松,心要静,开始了。”
  立根展开双臂搂住四个孩子,脚尖点地,腾身而起,飘飘悠悠,徐徐下落,稳稳落地。
  曹玉清年龄最小,兴奋得大喊大叫:“爹爹,咱们就像大鹏展翅在天空翱翔,又好比神仙下凡,凭空而降。”
  立根正待答话,忽见两个人影同时飞了下来,定睛看,依稀认出是娇娇和艳艳。
  娇娇,艳艳落地后,继而是五个儿女同时起飞。立根心情紧张地关注着,身体蓄势待发。
  “龙凤呈祥全”在空中歪歪扭扭或左或右飘飞着,最后安全着落。
  曹玉龙惊叹道:“我们五个豁出命赌了一把,结果还不错。”
  曹玉凤说:“有了第一次,以后再不会胆怯啦。”
  曹玉全说:“爹爹为什么把咱们全部带来?就是要考验咱们的胆量。”
  莹莹安全着落后,说:“四姐从来没有尝试过,又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怕是不敢下来。”
  立根腾身而起,身形弹丸一般射向空中,继而横行飘移到了峰顶,果然看见四姐怯怯地独立峰头。立根上前抱住四姐说:“大媳妇,咬住嘴唇,重温旧梦。”
  四姐喜笑颜开,一口咬住。二人徐徐飘落。
  曹玉凤羡慕道:“我娘好浪漫,当着大家的面就敢展示卿卿我我。”
  立根带着四大美女和五儿三女到了岳父岳母家住了两天。然后留下年龄尚小的两儿两女,带着四个漂亮媳妇和龙凤呈祥全考察了长春县的山山水水,角角落落。
  军校毕业的四儿一女依据目测绘制了详细的长春县地形地貌图。
  这一天,一行人完成任务后站在湖边沙滩上望着浩渺的湖水。立根问:“你们敢不敢踏水而行:”
  曹玉凤笑道:“没什么敢不敢,大不了掉入湖底喂鱼献出年轻宝贵的生命。”
  曹玉全说:“姐,难道你还没有领会爹爹的意图?他这次带领全家人来到长春县,一是要咱们绘制军事地图,二是要检验咱们的武功到底修炼到了何等程度。咱们直管竭尽所能展示武功,真到了危在旦夕的时候,他老人家还能袖手旁观?我先尝试一把,大家给我鼓劲加油。”
  曹玉全说罢,凝神静气暗运功力,继而飞速踏着湖面奔行。结果刚刚奔出几十丈,身体开始下沉。
  立根瞬间赶到,挽住儿子的手臂说:“丹田提气,百会领气,心静体松,目视前方,随我起落。”立根带着儿子由慢到快一步几丈几十丈踏水而行,直跑出十多里开始回返。
  曹玉全甩开爹爹的手,自己踏着湖面返回到沙滩上,兴奋地说:“让爹爹带一带,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诀窍。咱们的功力足够,就是不会使用。”
  立根展开双臂说:“一龙一凤,左右搭住爹的手随我而行。”
  父子三人踏着湖水奔行了十多里。立根撒开手,让儿女自行返回。
  接着是曹玉呈,曹玉祥。下来是四个媳妇,一一尝试过。
  立根带着四个媳妇五个儿女回到岳父岳母家足足休息了两天,又带足了干粮肉食酒水等,雇上船工划着大船朝一望无际的湖水对岸驶去。
  大船日夜不停的行驶了十天十夜,终于到了荒无人烟的对岸。
  立根叮嘱船工们等着,然后带领妻儿往北奔行。又经过五天五夜晓行夜宿,终于走到了金矿的所在地。
  立根叹息一声对娇娇艳艳说:“当年我和蓝叔叔,白日白天哥,还有擒来擒去,本来是打算来金矿考察的。谁知蔡先生一句话致使我们走了拐弯路到了长春县,结果遇到了你姐妹俩,没想到回到小雨山庄,正准备再来金矿,恰恰遇上了清兵围剿。多少年了直到今天我才如愿得尝。”
  曹玉凤打趣道:“蔡先生是奉天令充当月下老,成就了你们三个人的美好姻缘。”
  立根笑道:“我和四姐是奇遇,和娇娇,艳艳是偶遇,和莹莹是青梅竹马。各有一段奇幻美妙的故事。闲话不说了。你们要精心绘制地图,不久的明天全靠这张图救命。”
  立根带着妻儿视察了淘沙工们居住的山洞,看见山洞里各种用具齐齐整整摆放着,还有大大小小的锅碗瓢勺,以及没有吃完的粮食。
  众人又登上峰顶。立根指着山峰下一条逶迤蜿蜒的小道说:“看见了吧?顺着这条小道往前走五六天就是小雨山庄。下次直接从小雨山庄过来,再进一步深入考察。”
  立根回身说道:“你们看,越过山下前面的河流,前面又是无边无际的崇山峻岭。崇山峻岭究竟延伸到了何方?不知道。还有山下这条河流的南北两端到底通到了哪?不知道。这些未知数下次必须弄清楚。否则就是隐患,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们先把这里的地形地貌大致绘制出来,下次进一步核实。”书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