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跟踪追击始料不及
一鹤冲天从焦健手里接过半布袋肉食,然后对白天等人说:“咱们赶紧上路吧。”
焦健背着弓箭,牵着两条巨型猎犬,前面开路。一鹤冲天、白日、白云等十三个人紧紧相随。一路翻山越岭,临晚时分,众人登上了一座山头。焦健恳求道:“爷爷,咱们歇歇吧?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一鹤冲天问:“还有多远的路程?”一鹤冲天边问边打开了布袋。
每人从布袋里拿了一块卤肉。
焦健边吃边说道:“照咱们这个速度,午夜前就能赶到。”
一鹤冲天赞许道:“你表现不错,脚力还可以。”
:“爷爷,我今天就是跑断腿也得争口气。”焦健说。
这时一轮圆月冉冉升起,银辉洒满崇山峻岭,各种野生动物的叫声此起彼落,声声不息。众人只顾忙着剿匪,殊不知今夜正值八月十五中秋节。
众人吃饱了肚子,喂饱了猎犬,又继续登程上路。午夜时分,众人来到了“鬼见愁”。
焦健低声道:“爷爷,这就是“鬼见愁”。看见了吧?此地是不是与其他地方格外不同。”
众人驻足观望,当见方圆几里地内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朦朦胧胧中,隐隐约约可见悬崖峭壁层层叠叠犬牙交错;各种树木和荆棘杂草盘根错节纠缠在一起;无数野兽闪烁着绿光穿梭其间。“鬼见愁”确实显得分外诡异。
一鹤冲天问焦健:“此地你一个人来过吗?”
:“来过。我每年都要来几次,经常在这儿住上几天才要回去。”
:“看来你的胆量的确不小。”一鹤冲天称赞道。
:“爷爷,你是不是害怕了?”
:“有点。”一鹤冲天暗自笑道。
:“爷爷,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习惯了就好了。你跟我走,万无一失。”
一鹤冲天问:“鬼见愁这么大的地方,你知道那伙匪徒藏在哪吗?”
:“知道。”焦健十分肯定道:“能容得下四十多人住的山洞只有三个。咱们挨个搜寻,不愁找不到。”
一鹤冲天说:“一旦发现他们的行踪,咱们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歼灭,绝不能给他们留有还手的余地。要是被他们预先发觉,提前逃散,咱们就功亏一篑了。所以,你不能让你的猎犬胡乱叫唤。”
:“爷爷,您放一万个心。我这是两条纯种猎犬,一点也不比人傻,不该叫的时候他就会装哑巴,一声不吭。”
:“那就好。你前面带路吧。”
焦健牵着猎犬,一马当先。结果搜寻了三个石洞,众匪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一个石洞里还残存着没有燃尽的灰烬,以及没有吃完的残留物。
众人明白迟到了一步,个个懊丧不已。
而两条猎犬喉间却狺狺不止,面向东方,竭尽所能,意欲挣脱绳索,奔向前去。
焦健叫道:“爷爷,这两条猎犬嗅到了匪徒的行踪。咱们追不追?”
一鹤冲天断然道:“追。”
焦健已经累得疲惫不堪,行动显得十分迟缓。
白天对焦健说:“你把狗的缰绳解开,任其奔跑。”
焦健不敢违拗,立马照办。两条猎犬解脱了羁绊,飞快地向东奔去。
白天提溜起焦健甩在肩上,健步如飞,紧跟在猎犬身后。其余众人接踵而至,寸步不离。
天色蒙蒙亮时,突然从远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白日问肩上的焦健:“枪响处是哪儿?”
焦健答道:“我跑懵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可能快到克坪县了吧。”
两条猎犬像射出的箭矢,朝着枪响处飞奔。
众人跟随猎犬从山谷底登上山头,驻足极目远望,只见一座小山包上坐落着一所规模极大的庄园。庄园外围被无数人围困,并不断地开枪射击。庄园内也不断地开枪回击。
两条猎犬喘着粗气,伸着长舌,不停地原地旋转,急切地等待着指令。
一鹤冲天喜出望外:“这股匪徒死到临头了。肯定是赵龙带领人马抢了先机。走,咱们下去。焦健,你把猎犬栓牢。”
焦健从白天肩上跳下,给猎犬套上绳索,然后随同众人冲下了山头。
回头再说双龙剑赵龙的所经所历。
赵龙派遣赵武、赵强、赵刚、赵猛、赵成带领赵家堡一百个子弟兵走后,间隔了一炷香的时间,也率领着二百个子弟兵启程出发,途径平顺县,又转向南,沿着山间小道奔向克坪县。赵龙原以为会在中途遭到伏击,时时刻刻警戒提防,谁知中途恰好与赵虎的搜山队伍相遇。
赵龙给赵虎说了老泥鳅送信一事,以及此行的目的。于是兄弟二人兵合一处,并肩同行,与次日二更时分到达了克坪县。
就在赵龙途径平顺县时,立根正在绝谷内同二十多个匪徒血战。山尖村立根姥姥家也遭到了十多个凶匪的猛烈攻击。小雨山庄后山上,摘星手带领着几十个人也在同百十个匪徒打得热火朝天。可惜赵龙并不知情。
双龙剑哥俩和所带的五百人马抵达县城后,由守城门的士兵引领着到了兵营。
赵龙跟引路的士兵询问“庆祥客栈”的确切位置。那个士兵如此这般细说了一遍。双龙剑哥俩让五百士兵留在兵营,然后和赵强、赵武、赵刚、赵成、赵猛换上夜行衣,携带兵刃,直奔庆祥客栈。
克坪县的城墙即高且厚,县城面积比福安县大一倍,人口也比福安县多一倍,经济状况比福安县也要富裕得多。县城里两条主街道纵横贯穿东西南北。两条主街道的交汇处是县城的中心区,也是县城商业的繁华地带。“庆祥客栈”就坐落在十字中心的西南角。
“庆祥客栈”临街的门面是两层小楼,主营酒食。酒楼后面连接着百十间客房。庆祥客栈向来生意兴隆,客流不断,日进千金,只是近日来匪患猖獗,“”庆祥客栈”显得门庭冷落,顾客寥寥无几。
“庆祥客栈”的老板姓靳名水泉,年近六旬,膝下有两男一女。两个儿子很有出息,鲤鱼跳龙门,在京城朝廷“行走,为皇家办事。靳水泉精明过人,巧舌如簧,八面玲珑,交际甚广。然而,靳水泉深谙韬光养晦之策,不显山不露水,儿子在朝之事从不外泄,寻常时,一袭布衣,一顶小帽,往来行走骑一头小毛驴,给外人的影响就是一个字“土。”
双龙剑哥俩和赵武、赵强、赵猛、赵成、赵刚摸黑来到庆祥客栈。客栈的门脸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偌大的厅堂里却没有一个饭客。只有两个小厮坐在椅子上打盹。
双龙剑等七个人来到隐蔽处,施展轻功,纵身跃上客栈房顶,然后隐伏在房脊后,凝神注视客栈里的动静。
此时已是三更天,客栈的前院寂静无声。后院几十间客房,唯有正南和正北各有一间客房透着烛光,并不时地从屋里传出话语声和杯盘交错声。
赵龙指手画脚一番。另外六人自是明白其意。赵武、赵强、赵刚、赵成、赵猛依旧留在房顶。赵虎纵身落入院子里,毫无声息地来到北面亮着烛光的房屋窗户前,而后微微抠破窗纱,又透过窗纱缝隙窥视,谁知不看还罢,一看禁不住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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