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度剥离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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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久,唐骁就赶了过来。
三个人正式见面,情况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尴尬,唐晓挑了挑眉,在他的位置,能够把三个人所有的面部表情全都收入眼中。
唐骁忽然间同时看到了唐尧与唐娆,便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好,我叫唐尧,是唐娆的男朋友。”
主动伸出了手,唐尧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地自我介绍着。
犹豫了一下,唐骁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唐尧浅浅地握了一下。
“你好,我叫唐骁,是……”说道这里,唐骁扭过头看了唐娆一眼,然而后者却并没有回应他什么表情,“她的……一个朋友。”
唐骁的称呼很微妙,他使用了“她”而不是“唐娆”,或者是什么更亲昵的称呼。
“朋友?”
“那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唐尧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唐骁,唐骁今天的穿着很正式,因为他本来是去了车站办理车票,回来的时候,就直接被一个电话给叫到了这里。
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唐娆通知他的时候,他还很迷茫,也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唐娆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其实都已经做好了离开常春的准备。
从张萌的口中听到的固然是真相,却也是一把伤情的刀子,尽管他还有张子枫在身旁,可是,那属于岁月的痛还是隐隐的,一直连续不断。
或许只有离开了,才能在方圆陌生中淡忘吧……
草木明空是支持唐骁到现在的理由——至少明面上可以这样解释。而草木明空的事情一旦结束,实际上唐骁就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心思继续留在伤心地了。
光阴收容师……
无论光阴收容师高尚也好,卑鄙也罢,都与他的关系不大,即使在这不长的光阴收容师生涯中,他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麻烦你再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吗?”
对于唐骁来说,因为有了绝对的目的性,记住那曾经的匆匆一面自然是很容易,可唐尧却不一样。
……
“你好,老师,我叫唐尧,是大二的学生,刚刚转系过来……到新闻系……从另一个校区。”
……
唐尧当时说的话尤在耳边浮动,唐骁看着唐尧,盯着他的眼睛,去帮助他回忆。
“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一名助教,你刚刚到新闻系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
唐骁摊了摊手。
于是,唐尧的回忆便逐渐地开始清晰起来,他记起了在转系的时候,就遇见了成为新闻系助教也并不算久的唐骁。
他们曾经的确是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唐骁就已经怀疑了唐尧的身份,因为寒拾说过在常春大学,会出现唐娆的另一半——光阴收容师中的另一半。
而后来发生的事,也恰恰证明了唐骁的猜想。
唐晓微微一笑,常春大学是他意识中的光阴继承者涌现的地方,他已经守在这里几十年了。
几十年都如一日。
他在人群里守望着,迎来了一批又一批人,也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人,这其中,当然也不乏出于各种原因,而没能在大学中走到最后的。
身亡……出走……
不是精神上离开,便是身体上离开。可以说真正能笑到最后的,都是精英中的极少数。
唐晓在其中寻寻觅觅,可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得偿所愿。
“你为什么认识唐娆?”
唐尧用怀疑的目光游移地看着面前的唐骁,唐晓也在远处,用游移的目光看着三个对立的人。
情况很有趣,唐晓明白这将是唐娆与唐尧之间的一个结、或者是劫,渡得过去,便是安安稳稳,因为情侣之间最忌讳的便是无端猜忌,即使唐尧看上去掌握了某种证据。
看上去站在了道理和真相的那一边。
不过一旦成功渡过,风平浪静的生活也就不会太远了,成功地舒化了爱情中最不像亲情的那一部分。
可是,如果渡不过去……唐晓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即便是渡不过去,那么他也会组起辄轧命运的那只手。
以光阴的力量,到时候强行剥夺下他们光阴收容师身份就好。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唐晓不是没有做过,早已经驾轻就熟,只不过,这也将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次不受私心支配的行为。
“作为新闻系的助教,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认识唐娆?”
唐骁不慌不忙,唐娆是一个绝对聪明的对手,可不代表唐尧也是,唐骁虽然对上唐娆,思维上的胜算不大,但是,以他难以复制的经历,去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唐尧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其实……说唐骁看的透彻更多的似乎也只是赞扬而已,要是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唐骁在自身的迷茫中,浑浑噩噩,不过是找见了一个宣泄口,所以说方向上看得对一些罢了。
唐骁有自己的目的和观点,但是从应用上来讲,他的能力并不强。
闻言,唐尧语塞,因为唐骁说的有道理,这可谓是一个相当完美的回答。
“怎么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笑眯眯地,唐骁看着唐尧,他已经从刚刚到来时的尴尬和茫然中走了出来,面对唐尧的诘问,游刃有余。
其实唐尧犯了一个错误。
他明明应该分别去询问唐娆和唐骁的,纵使是需要找唐骁,那也不应该是在唐娆面前,甚至是由唐娆来通知的。
人都会犯错误,尤其是在无法正常思考的情况下。
唐尧和唐娆的这一次的见面实在是太过于不认真和不负责,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在正常的状态。
在景观台上远望着的唐晓摇头叹息了一声,身影淡去,消失不见。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唐晓猜的出来,而他也不需要去干涉什么,就是等待着几年后的那一个机会——让他赎罪的机会。
可能他赎不了所有的罪过,但是,唐娆和唐尧,和他与夏棠当时的处境太过于相似。
天空又一次出现了血月,唐晓抬起头,在血月里他竟然看到了夏棠的影子,又一次,或清晰或模糊。
是他心里的影子?
还是印在了血月上的影子?
唐晓分辨不清,而他也不想去仔细分辨。
是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