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试验阶段
赵书航在山上呆了一个早上就下山了，此后他修养了一个多星期，等腿脚好了，他正常出门上班，晚上回来和江予晴核对工作，一切如常，关于他母亲的忌日，以及那天讲的寓言故事他再也没有提及，若不是江予晴亲身体验，可能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赵书航没变，还是那个少言温和，什么都看透，什么都不说破的赵书航。
她在闫老爷安排的公司工作也正常，因为不用她亲自管理，她有点闲着，过了一段时间就觉得很无聊了，真的比以前她在船舶公司的时候少了很多激情，没有归属感。
她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手头上一定要有一份踏踏实实需要她认真负责的工作，心里才有成就感，像这样当一个空架子领导混日子，真不是她擅长的。
可是没多久，闫老爷就给她无聊的工作中增添一点色彩。那天实验室研发的产品进入最终实验阶段了，她终于可以亲自接触一些那些产品，虽然只是一个模拟品。
那天她和公司的高管都被要求穿上消毒衣服，戴上帽子口罩手套，和专业的鞋子走进一间全封闭的实验室。
实验室在一个很隐秘深坑里，有点偏远，去的路上就要大半天，到了山林下还没有路，需要用直升飞机送到坑上，再沿着百米高的悬崖电梯而。
走进实验室江予晴就被震惊了，实验室内很大，大约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据说外围钢筋水泥墙壁就有3米厚，内镀专业材质的不锈钢，整个实验室光滑明亮，走进去各种全息投影仪和先进的设备，宛如走进了科幻电影中外星人的驻地。
走进去之前，闫老爷突然对江予晴说：“里面有辐射，虽然已经给做了隔绝处理，但你怀着孩子，总得以防万一。楼上有个观台，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你可以在上面看着。”
江予晴看了看观台，隔得太远了，即便可以俯瞰，恐怕也看不清楚，就无所谓地笑笑说：“我没有这么担心，我自己就学这些材料专业的，对这些东西熟悉得很，我没有那么怕。”
闫老爷笑笑不再强求，让科学家开门，一行人走进去了。
模拟试验开始。
这些产品有爆破的、定位射击的，还有一些隐形的。在一方小小的实验室里，虽然用量和威力已经被改小以及限制过了，可试验效果还是十分惊人，很多次江予晴甚至被吓到后退。
实验室内还能模拟试验后的效果，以及一些后遗症，可以观测到20年后的实验数据，很先进，但同时也应征了它的可怕。
据说真正的材料只是半成品，实验室里模拟的是做成成品之后的效果。半成品本身是不存在危险的，只是一种材料，一种零件，所以可以出口，闫老爷的客户主要集中在中东和非洲地区。
等出了实验室，江予晴跟着闫老爷后面走着，听到他和科学家交谈，科学家们承诺，一个月内就可以调试生产了，生产会在国外进行，因为国内是不允许的，现在就等T家族签字同意。
之后闫老爷回头看着江予晴：“你听到了吗，我们成功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签字了。”
“是……让我做什么吗？”江予晴似懂非懂。
“看了今天的实验效果，你感觉如何？”闫老爷双手拄着拐杖，笑眯眯道。
“很可怕！”江予晴客观评价，她实在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研究这些东西。
“每个国家都必须有他足够的防备力量，不是为了伤害别人，而是为了震慑别有用心的人。”
可惜他们卖给的是非洲和中东的非政府组织啊，跟季洺琛以前走的老路一样，季洺琛现在好歹已经改邪归正了，他做的是正经生意，配合国家，有国家同意的，可T家族路子太野，他们都是外籍人士，核心的生产研发都在国外，别人也管不着。
眼看着江予晴沉默，闫老爷又说：“我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筹码与PG集团抗衡了，明天我会让秘书给你发一份合同，你只要签字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
江予晴也不说话，后来轻轻点了一下头。
…………
几天后，闫老爷真让人寄来了一份合同。非常厚，几十页，多种文字版本，她问了她的助理才知道，这当中起码有7种语言，包含了各大语言，和中东非洲地区的一些小语种，江予晴甚至看得头晕眼花都看不完。
秘书说：“总经理，老板的意思是，您在上面签中文名字就可以了。所有合同都一样。”
“我签中文他们看得懂吗？”
“没关系，T家族只认你的名字。”
江予晴琢磨了一下说：“我再看一看吧，我看明白了就签。”
秘书轻不可觉地皱了一下眉头，但又恭敬礼貌地勾起嘴角：“好的，那我等总经理的消息。”
江予晴没有马上签字，她打开了一个搜索网页。
想想不太好，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自己的苹果电脑，通过谷歌，通过翻墙技术浏览了一些外网的新闻。
页面都是全英文的，她看得不是很懂，只能一边用翻译一边吃力地看。
虽然国内没什么动静，但是外网已经炸开锅，因为T家族有足够抗衡PG集团的产品已经引起大家的讨论度。
也有各种消息分析这一切对PG集团的冲击，说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未来不再是PG集团依一家独大的天下，还有说T家族的产品价格更低廉性价比更高，将全面替代或者扑杀PG集团的产品，这意味着PG集团的没落开始了。
江予晴扯起嘴角不自觉嘲弄，价格更低廉当然了，抄袭的东西，少了极昂贵的研发成本。
然后有消息说1个月后有一场大的投标会，届时T家族也出席，将和PG集团正面冲突。
难怪闫老爷急着让科学家团队研发好，尽快投产，是为了一个月后的投标会。
所以，他也需要她尽快签字，只有她以双胞胎的身份签字同意，T家族才会同意批量生产。
江予晴看着那对合同，思索了片刻，没有马上签字，反而离开了办公室。
秘书坐在门口，一看到她走了，立马先进去看了看合同，而后悄悄给闫老爷打电话，低声说：“她还没有签字，但是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