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电锯杀人狂 九
王小六低头看了一眼钟百万的影子，默默地聆听着他今天遇到的事情。
“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我的存在，就连门口认识我的保安，老陈，还有许多人，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竟然还反问我是谁，就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简直太可怕了。”钟百万想起今天的遭遇，不免有些害怕，他年纪大了，自然听过一些迷信的事情，以为自己撞到了鬼。
蹲在桌子底下，脸凑到盘子里的布丁抬头喵了一声，歪着脑袋盯着钟百万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吃食物。
“可是我能够看到你。”王小六看着吃东西的布丁，心里想着还有它，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你能够看到我，本来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他们，瞒着我做什么事情，毕竟我的生日快到了，我也看过电影里面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们对我的戒备，那种对陌生人下意识的防备，我就开始怀疑了。”钟百万说的越多，越感觉到自己身体很冷，双手捂着热水杯子，那是王小六特意为他准备的。
电影剧情中，有许多配角为了给主人公准备惊喜，常常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连最近的综艺节目，也会有这样的剧情，王小六当然知道，但很明显，钟百万所遇到的事情就不是这种，他真的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
而且，王小六还记得，上次那个趴在钟百万背后的女鬼，这次居然消失不见了，这让他感觉到诧异的同时，觉得她可能会和钟百万所遇到的事情有关联。
至于王小六他自己为什么能够看到钟百万的原因，他觉得是自己紫眼的存在，连女鬼都能看见，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但他并没有同对方解释这件事情。
而钟百万也只是单纯觉得，王小六能够看见自己，或许老天爷派来拯救他的。
因为所有人都不认识钟百万，所以他也没能顺利进入小区，自然也就回不了他的家，虽然有钥匙，可是保安不会让非小区住户的人进入，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坐到王小六门口原因。
“吃点东西吧。”王小六进厨房之后，给他煮了一碗水饺。
“我，我身上没钱。”钟百万的境遇有些窘迫，他没有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平时出门也没有带多少钱，都放在家里，要不然也不会流落街头。
“没事，先欠着。”王小六微微一笑。
深夜的风很冷，外面的大街更显得冷清，穿着单薄衣服的钟百万手冻得发红，看着面前的这碗饺子，回不了家的他，所有人忘记了他，就连平日里经常打电话关心他的儿女们，也没有再来烦他，这让他瞬间有了失落感。
但黑暗中总有光明，面前这位拿着抹布擦手的小老板到底是个好人，让他感觉到了温暖，拿起筷子，千言万语也最终化为简单的一句干些，“谢谢。”
“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会帮你的。”王小六看着老先生有些凄惨的样子，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做出了承诺。
世界上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令人悲痛的事情，有人死亡，就有人获得新生，没有一个能够全部管的完，王小六的原则始终没有改变。
看到就帮，至于他看不到的，那就看天意吧。
这不是自私，也不是圣母，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真要做到圣人那般，恐怕你也活不了多久，况且王小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比如那个麻烦的电锯杀人狂。
副人格苏木制造的恐怖游戏，那是他一定要处理的问题，但综合多方面的原因，王小六就发现了许多存在于现实的问题，恐怖游戏或许不单单是苏牧制造的，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钟百万可能就卷进了其中一起。
是夜，美食楼就像黑夜中的一座灯塔，吸引着徘徊在黑暗中的飞蛾争相前来，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以它为中心扩散到整个北海市，整个龙郡，整个世界。
因为王小六最近生活作息颠倒，所以美食楼开店的时间也定在了晚上，这没什么不好，至少小老板是这么认为的。
同时王小六将自己二楼的床，暂时让钟百万休息，他自己则在一楼门店坐着，等待着新客人的上门。
他现在暂时不能睡觉，不然睡了之后明天晚上又犯困，而那段时间又是电锯杀人狂出来杀人的时间，所以他决定暂时维持这样子的状态，晚上晚点开门营业，白天睡觉，睡醒之后就去寻找电锯杀人狂的踪迹。
话说回来，王小六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在回忆，毕竟有几条比较关键的线索。
一，电锯杀人狂确实会在美食街附近作案，用右手的骨电锯杀人，而且没有脑袋。
二，不同的两个人，手上都出现了小丑图案，这又代表了多种可能，其中最有可能的原因，王小六觉得是标记，凶手对猎物的标记，同时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提醒，小混混和苏晚有很大的几率会是接下来的受害者，因为死去的横肉青年手背上也有这个图案。
三，电锯杀人狂每天只会杀一个人，这个推断是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无头凶手想要杀人，小混混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也就不会幸存下来。
至于王小六他欺骗赵叔那个老民警的原因，也很简单，如果让他亲口说出电锯杀人狂没有脑袋这件事情，只有两个结果，他被当做神经病，警方无比重视。
他不清楚北海市，到底有没有类似一科，或者是基金会那样的异能者组织，如果能够将事态范围控制到最小当然是最好，这样就能够粉碎副人格苏木的阴谋，以免造成恐慌。
在王小六思考的同时，门口有客人上门了。
进来的第一句话，“老板，来两笼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