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电锯杀人狂 八
所以，当王小六抓着她的手，又用一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看的时候，她是很生气的，在那一瞬间，就把眼前这个人当成了学校里那群登徒浪子一样的货色。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这一次，苏晚并没有用感激的语气，而是有些不客气。
“哦，不好意思。”王小六注意到之后，很快意识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并说了一句话抱歉，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苏晚的手上，确切来的说是手背。
那个相同的小丑图案再一次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的手背上，这也是王小六为什么，会那样子做的原因。
“我手上有什么东西吗？”苏晚变得很警觉，对于王小六的好感度下降了一大半，看到王小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就立马把手放到了身后，问道。
“哦，你的手，很好看。”王小六撒了一个谎。
苏晚又多看了他一眼。
很真实而又别扭的谎言，就像男孩子遇见喜欢的女孩子，不敢当面夸别人漂亮，就说其他的方面，来达到暗示的目的。
至少，苏晚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她并没有接过话。
“苏晚，走了。”麻雀脸女孩子从局里走了出来，她和矮个子女生因为去了趟厕所，耽误了点时间，这不，矮个子女生在她出来之后，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麻雀脸女孩子看着她多说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那个大叔话多，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烦死了。”矮个子女生回答道，看到站在旁边的王小六，“今天谢谢你拉，小帅哥，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
矮个子女生如今天晚上的搭讪行为一般唐突，而且毫不害羞，看来还真锻炼出来了。
“都一点多了，学校的大门都关了，你还有空聊这些，再不回去，我们就真的进不去了。”麻雀脸作为怂恿的人突然有些后悔，连忙在旁边提醒道。
三个人都来自同一所高中，几个月之后就要面临高考，今天难得抽空出来逛街，结果就遇见了这种事情，被耽误到了一点多的时间。
而学校关门最晚是十二点，所以现在就有够她们头疼的了。
“啊，一点钟了，你怎么不早说，走走。”矮个子女生看了下手机时间，惊讶了一声，拉起苏晚就跑。
王小六目送着三个女孩子匆匆忙忙的背影，特别是那个叫苏晚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美食街的主夜场在一点多以后，也基本解散，明天还要上班上学的人都回家睡觉，剩下的地方就留给寂寞有故事的人，撸撸串，喝啤酒。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就要辛苦大街的清洁人员，面对地上大片的垃圾，他们穿着红色的背心默默的打扫着，留下明早一个干净的洁面，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回家的王小六，再次路过那个电灯杆的位置，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那昏黄的灯光，那曾经隐匿在附近的黑暗消失无影，似乎是幻觉。
最终没有什么收获的他来到了自己的楼房门口，因为门口有个灯泡，所以还没有开门的王小六就看到了一个人蹲在那，他露出警惕的表情。
这么晚，自己的店门又没开，谁会坐在那里？
那人蹲坐在门口，两只胳膊放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走过来的王小六，双眼无神，像是没有焦距。
“老先生，你怎么坐在这里？”王小六看清楚了那人，叫了一声对方，钟百万是店的第一位客人，尽管只是点头之交，但对于王小六还是有别样的意义，所以他记住了这个人，至于老先生的称呼，完全是尊敬，认识之后，他也可以选择称呼为钟老伯，但叫了这么久，骤然改变叫法也不习惯，而且对方也不反对，所性就这样随便叫了。
“你看得到我？”钟百万漏出惊讶的表情，眼神在那一瞬间又充满了光彩，仿佛看到了希望，他突然站了起来，跑到王小六的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激动地说道，“你看得到我，你真的看的到我？”
钟百万语无伦次，重复着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我当然看得到你，你是人又不是鬼，不过大晚上的你坐在我门口干嘛？”王小六微微笑道，还有点小疑惑呢。
他说话的同时，边拿出钥匙打开门，谁知道一开门，脚下就出现了一团毛茸茸的不明物体，王小六低头一看，原来是布丁这么胖猫。
他从地上抱起这只胖猫，布丁出乎意料的也不反抗，竟然还往王小六怀里蹭了蹭，顺便又用爪子拍了拍胸口，喵喵的叫了两声。
王小六虽然和布丁相处得时间很短，但他觉得自己很懂它的意思，比如现在，它就在说，“饿死了，快点给我吃东西。”
他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笼罩整个屋内，王小六将猫放下，回头对钟百万说道，“老先生，今晚你要吃点什么？”
他以为钟百万是专门在门口等他回来的，结果转身询问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问题，对方的白头发多了很多，最为不寻常一点，就连面色都很苍白，感觉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你怎么了？”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王小六，面色严肃的问道。
钟百万感觉到灯光很刺眼，他极力按捺下这种不舒适感，面对唯一能够看见自己的人问题，连忙回答，“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太古怪了，每个人都好像看不到我，就连我最好的朋友老陈也一样，而现在只有你能够看到我，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痛苦的表情被观察他的王小六看在眼里，可房间里只有灯光，难道老先生怕灯光不成，这好像就和电影里中的鬼怕光一样。
但他并没有多想，钟百万肯定还是人，应该只是遇到了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