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莉莉安
考虑到技术的不可泄密性，凌晨带着设备过去，对大家都好，毕竟是否要参与这个项目的，还得看福克斯的高层。蒙特利表示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仔，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请凌晨带设备过去，这也是展示一种合作的诚意。
对此，凌晨自然是说好的。
送走蒙特利，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五点，凌晨稍微收拾了一下，驱车去了莫里餐厅。
歪果仁和Z国人不一样。就拿吃饭来说，你要是遇见红城人，人说咱们改天炒两个菜坐坐，等到了那天你真炒两个菜，人能把你说的街坊家的小孩儿都知道你抠。
但如金城人，说改天一起吃个饭，那这个改天恐怕得等到下个世纪了。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饮食文化。
歪果仁请吃饭是很庄重的，如果你答应了，人家会提前开始准备，布置餐厅，收拾食材等等。鉴于环境所限，莉莉安定了莫里餐厅最好的包间，换了晚礼服。
她到的时间是比较早的，但考虑到凌晨没来，就让司机绕着莫里附近转悠，等到凌晨到酒店，莉莉安正好从车里下来，凌晨伸手，莉莉安很自然的把手掌放在凌晨手里，颔首微笑，两人携手步入餐厅。
鉴于人盛装出席，凌晨也就表现的很到位，替莉莉安拿外套，帮忙拉开椅子。
落座，凌晨叫侍应生过来点酒，问莉莉安喝什么，莉莉安点了三种红酒，每一杯都试一下，最终选了价位适中的一杯。
凌晨看莉莉安：“问个不是很礼貌的问题，你们是怎么看出红酒的好坏的？”
莉莉安微笑：“这个要先嗅，果香味比较浓郁的。然后晃一晃就被看挂杯度，再然后就是品，红酒的酒精发挥需要接触空气……”
看凌晨表情敷衍，莉莉安口风一转：“其实就是看价格，点最贵的，会被别人当成暴发户，点太便宜的，会让人觉得档次太低。中间价位的选一个。大抵如此。”
这女人会看人！
凌晨笑：“那银翼鸟这一次站到前台，是为了什么？”
莉莉安愣住了，这么直接的吗？
人表情一变，脸上再无之前的客套，变得有些戒备：“凌先生，你想说什么？”
“刘楠死了，银翼鸟公司在伦敦的办事处被注销，短短三个月之后，有人打着银翼鸟的名义来购买我电影的版权，老实说，莉莉安小姐，我对你不了解，也对银翼鸟不感兴趣。
但Z国人做生意，向来都遵纪守法，请恕我直言，如果你们有黑色背景，凉晨公司永远不可能和你合作。”
这话就说的很直白了，莉莉安想了想：“凌先生，既然你和乌鸦过过招，那么你应该知道，在江湖上，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
凌晨摇头：“在我看来，银翼鸟和乌鸦没什么区别。都是罪犯。”
莉莉安说这话，也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就是银翼鸟。
“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银翼鸟的确干过一些非法的事情，但如凌先生所见，银翼鸟已经注销了办事处，现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银翼鸟娱乐公司，只是一个合法的产业。”
“洗白？”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莉莉安表示不否认。
凌晨想了想：“离岸公司进驻Z国的事情？”
“银翼鸟娱乐公司只做娱乐业生意。我们不参与犯罪领域。”
“你们的资方呢？”这是在询问银翼鸟娱乐公司背后的资本，资本是否干净，就决定了这个公司是否干净。
莉莉安想了想：“凌先生，您应该听说过圆桌组织吧？”
“骷髅会？”
“是这样的。”
骷髅会是欧洲一些国家的古老组织，吸纳的都是各个行业的尖端人才，如比尔盖茨，大老美历任的几个总统都是其组织成员。
这个组织究竟是干什么的，凌晨不是很清楚。
但据说流弊的很。
数十个占据了巨大资源的人组织在一起的一个社团。人如果愿意，甚至可以发动战争。
凌晨懂银翼鸟的意思，她提骷髅会，是表示银翼鸟背后的资方是有身份有地位有足够金钱的大佬，而且这是合法的。
人这话说的很委婉了，凌晨思考了一下，觉得再问就不合适了。
想了想才道：“为什么找上我？”
莉莉安笑：“不止是你，银翼鸟在寻找能改变世界格局的人才，凌先生的3D技术已经有足够的势力在世界舞台上占据一角，我想，您有资格和我们一起来改变世界的格局。”
凌晨久久没说话，他从莉莉安这话里听出了多层意思，这娘们不在乎告诉他银翼鸟有能力知道他凌晨在干些什么，这是展现自己的实力。
还有一层意思，是银翼鸟已经洗白白了，她们不触碰法律，警察抓她也没有用。
凌晨摇了摇头：“我看不到你们的诚意。”
莉莉安想了想：“是因为钱吗？如果凌先生有需要，我们这边报价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喜欢钱，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我没听懂凌先生的意思。”
凌晨：“你们一个洗白的犯罪组织插手娱乐业，还把探子安插到我公司，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合作。”
莉莉安一笑，摇头：“凌先生可能是误会了，这中间有些细节是要讲明白的。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向贵公司安插人手，毕竟Z国的国情在这儿放着的。
我们能得知凌先生研制出新技术，完全是因为我们入股了天影。”
“嗯？”
“天影一直是一家外资控股的公司，凌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这……”
“银翼鸟公司控制天影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实说来倒是缘分，论关系，银翼鸟一直都是凌先生的合作伙伴。”
凌晨再次沉默，他终于发现自己这一次和莉莉安的会面实在是有些唐突了。
这个女人爆出来的信息太多，多到一下子能解释清楚许多事情。
包括邓新出海死亡，刘楠之死，还有苏凉。
在他勘破刘楠才是天影的话事人之后，自己曾告知苏凉可以参一脚天影，这才有了凉晨公司后来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