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雪及随之而来的比试
“昨天怎么和小朋友打架了？你可以跟我保证过不打架的小海，男子汉说话要算数哦”富老师温婉的问道。
“富老师，我昨天以为他欺负严丽，是去帮助人的，谁知道、、、谁知道、、、搞错了”小李海低着头回答道。
“你看、、、、”富老师话还没说完，门一开进来一个女的，“就是你打我们家小磊，这么小不学好，长大了也不会是好东西”说着还要伸手拧小李海的耳朵，把小李海给吓了一跳，正在这时富老师站起身挡在小李海身前；“小磊妈妈，小孩子打闹，咱们大人就不要参与了，你看小海家人都已经赔给你看病的钱了，你这样就不合适了吧？”富老师绷着脸说。
看到富老师身后的小李海，小磊妈妈可能觉得再伸手就更过分了，所以没有伸手抓李海，那时候的人思维还没现在人那么灵活，如果是现在的话，富老师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抓住毛病，不愿你孩子你怎么会愿意赔看病的钱？肯定就是你孩子的错，不过那时候人脸皮还是比较薄，多少都要点脸面。
“你小子，别再让我听到你欺负我儿子，不然我下次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不甘心亦或是害怕小海在打她儿子吧，小磊妈妈临走了丢下一句话，冲富老师尴尬的笑了下，转身出了大门。
屋里随着小磊妈妈离去突然陷入了安静，小海拉着富薇老师的后衣角愣了会，被富薇老师给拉倒身前，弯下腰，摸下小李海的脸颊，“这次你是出于好意帮助别人，出发点是好的，但做的是错的，记住小海，任何问题靠打架解决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而对于问题的解决本身没有任何帮助，只有坏处，以后记住不能打架，知道吗？”富老师语重心长的对小李海说道，小李海尽管不是很明白，但知道富薇老师是为自己好，连忙点了点头。
富薇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女孩子，对自己负责的所有孩子都很好，孩子们也头很听她的话，对小海更不错，这次小磊看病的钱应该是富老师出的，小海小孩子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可以看得出为了小海到家不挨批，富老师自己把问题给处理解决，没让叫家长，真的是喜欢小李海。
晚上回到家里，爸爸今天回来的挺早，吃过饭，山子哥和谢峰来找，出去玩，不过小海玩性不大，闷闷不乐，山子和谢峰问怎么了小海也不说，玩耍回来到家，回到自己狭窄压抑的房间，小海莫名的有点忧伤，关上灯，四周就像被墨水染黑一样，即使唯一的窗口处，也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光明，小海直愣愣的躺了半天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空气阴冷，天空灰蒙蒙，和妈妈走出大院天放白刮起小风，冷飕飕的，本来从李海妈妈找团长说过让李海爸爸转业后，蓉蓉妈妈就不怎么让蓉蓉来找李海，再加上误伤蓉蓉和得大脖子病之后，但蓉蓉见到李海仍然是热情如故，
蓉蓉妈妈很明显没有之前的亲热，小李海虽小，却是能感受的出来，因为蓉蓉妈妈根本就加一点掩饰的眼神，肢体语言和话语，让小海知道，以前对自己亲热的自己好似她儿子似的蓉蓉妈不在喜欢自己了，小海从那后基本不去蓉蓉家，找蓉蓉也是在门口喊，蓉蓉在自然就出来，不在转身就走，不在进屋。李海妈妈也不在每天接送蓉蓉，因为蓉蓉妈妈总是提前把蓉蓉已经送到幼儿园，三两次后李海妈妈自然知道蓉蓉妈妈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疏远呀，自然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心思，两家男主人关系虽好，两个女主人之间的疏离感已生，却是再亲近不起来，恢复不了以前两家如一家的和睦状况。
在幼儿园，跟着老师学过简单的算数，学几个日常用字，剩下的时候就是玩耍，在学习和玩耍的时候，李海发现在自己眼前消失有段时间的孟伟、小孟今天很是活泼，大异与平时看到自己多远远的表现，心中有些纳闷，不过也没往心里去真的和他计较让他履行多远远的承诺，因为小李海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没心思，等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风倒是停了，往上看只看到纷纷扬扬的大学，寂静无声的降落房屋顶、院墙、树顶、大地，给它们慢慢的加厚了白色衣服，裹住裸露的皮肤，好挡住寒意。
妈妈来接李海，身上都是落雪，给李海把皮闷子（皮子做的手套，里面是羊毛）戴上，皮帽戴上护住耳朵，装备完毕刚要走，“李海，等一下”一个声音传过来，李海后头一看，是小孟孟伟，“干什么？”小李海不悦的问道，心想我没去找你的事你就烧高香了，说话不算数的怂货；“今年的第一场雪，咱们打雪仗比试，这个、、、下雪了忘了咱们的约定”小孟看李海瞪着他，心虚说话有点不利索了，“嗯，知道了，小海没有多说，妈妈还在身边呢，等回去见到山子哥和疯子在说。
回到家里，妈妈做好饭，告诉李海爸爸又出车去外地，今天不回来，并嘀咕着说，下这么大的雪，开车肯定不安全，但愿再运输地还没回来，不然肯定危险，心里甚是挂念，小李海到底是孩子，没有想那么多，想着山子哥和疯子估计也快来找自己了，果不其然，刚放下碗筷，门一响，两人滋溜蹿了进来，挤眉弄眼的让李海快点，“你们都吃过了？要不要在吃点？妈妈问山子和谢峰，两人连连摇头，忙不迭的说吃过了，不吃了，“下着雪，别走远了，就在门口玩会，不安全的地方可不能去”妈妈看着急不可耐的三个小子，笑着叮嘱。
不迭的保证着跑出了房间，从温暖干热的房间出来，一瞬间吃饭带来的热气就吹没有了，山子和谢峰摆摆手，让李海跟着走，几人走到一个仓库门口时停了下来，推开门，里面居然点着蜡烛，十来个孩子在里面正在谈话，看到三人进来，迎了上来。
前边两个孩子看着大些，一个长的高高大大，看着就壮士，在加上穿的厚实，看着像个小大人似的；另外一个个子更高，是这帮小孩子中最高的，比孙山哥还高，还戴了个眼睛，倒显得文质彬彬，不过身材单薄的过分，走路摇摇晃晃脚跟不稳一样，，在小李海的眼中像一根竹竿顶着个镜框在风中摇摆；就这还是天冷穿的厚，夏天不成了一个藤蔓，立都立不住？小李海差点为自己想象力给搞笑了。
前边两人分别是高峰和刘东升，壮实的是高峰，竹竿是刘东升，两人年纪和孙文山差不多，都在外边上小学，几年级小李海不知道，没问过，只看外表说初中生都可以。
十几个孩子涌了过来，高峰还煞有其事的握住孙山的手“同志们辛苦，为个革命取得胜利，同志们排除万难，来参加战斗前会，明天的战斗胜利一定属于我们革命红军”，也不知道高峰是在那部电影上学的，仿佛他就是革命前辈一样，神情严肃、认真；“得了，搞的真的似的，这么喜欢革命，就怨你晚生了几十年，不然你回家找你妈埋怨去？”旁边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传过来，正是竹竿刘东升，刘东升是这帮军队孩子里面的异类，不喜欢军队的条条框框，觉得太约束，生性喜欢自由，他老爹越严格要求，他越反着来，把他老爹给气的够呛，吊在树上打的住院出来仍然我行我素，家里人和军队都介入了，自己孩子也不能吊着打，东升老爹也有点晕，后来是彻底的不知道怎么管这孩子，听之任之，听说在外边和地方小青年玩到一块，名声不是很好，平时李海和他没有接触，今天也过来帮人场，都是冲着孙山哥的面子。
“竹竿，不会说话别说话，我们这是革命的伟大会师，是战胜革命反动派的一次秘密会议，你这混进革命队伍的落后分子可以滚蛋了”高峰笑骂着说。
“好了、、、、好了、、、大家今天过来都是给我、、、孙山面子，咱们这也算是站前会议，马文才已经、、、给咱们下战书了，咱革命接班人可能怂了，明天咱们一定要取得胜利，那么肯定需要个章程，不能没有章法乱打一气，那谁胜谁败可不一定，骄、、、兵必败嘛”孙山哥拦着高峰和刘东升说道。
孙山不亏是这帮军队子弟们的老大哥，说话就是比一般人有水平，虽然说话磕巴，但瑕不掩瑜，组织水平从小就可以看出端倪，也怪不得后来能个创下那么大的公司和基业。
“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聊明天和马文才的决斗，必须一战而胜”，孙山接住说道。
顺着孙山的手李海看到点着蜡烛的的木箱子，不是家里拿找那个严实合缝的箱子，是木板条钉成的长方形箱子，三个并到一块做为桌子，上边摆着酒肉花生米咸白菜帮子菜品种还真不少，旁边还有几块砖垒砌起来的临时灶，上边一个战备盆正在咕嘟咕嘟的煮着肉，肉香味扑鼻而来，那怕李海刚吃过饭，都忍不住这香味，鼻子狠吸了几下。
十几人分别坐下，小李海年龄小个子小，被挤到了边落，这帮小子都挤在孙山近处，小李海没想和他们挣什么，自然而然的落在外边，也就是煮肉的盆旁边，小李海本身就喜欢吃肉，你们都挤过去，我在这边闻香味一会吃块肉也不错，小李海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坐下来，对着手吹了吹热气，猛的搓了十几下，“疯子，把酒打开，给同志们把酒倒、、、、上，天冷大伙先暖和暖和、、、、”，孙山话还没说完，谢峰这边已经拿起来酒给大家伙倒到面前的军绿色牙缸里面，每人倒的覆盖着缸底，年龄小的就是一口，小李海就是一口缸底都没盖住。
“来，喝一块暖暖身子、、、”孙山端起牙缸学着大人的样子和大伙碰了一个下，咕咚下去一大口，吧嗒吧嗒嘴品下滋味，很是陶醉，其余的姿态各不相同，有龇牙咧嘴，有强忍脸都憋的红了才慢慢出一口气，有直接脸红脖子粗摇摇晃晃的，毕竟都是孩子，孙山的酒量那是遗传过来，不过也不是都不能喝，这不：“疯子，你小子不够意思，给你孙山哥整半茶缸，我的就盖个底，革命友谊不分彼此，你这是划分阶级，你是不是皮痒？”高峰瞪着眼对谢峰说。
“高哥，你可冤枉我啦，酒要慢慢品才有味道，再说你性子急，咱还有正事没说，你可是主力军，喝多了耽误革命大事可不好，”谢峰笑嘻嘻的说，“哦，有道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这酒真不能喝多，各位暖暖身子就行，山子说了，咱们得商量个战法，赢了明天的战斗”谢峰不无开玩笑的说法，很是迎合高峰的想法，反而对大家伙劝慰起来。
“这次和马文才赌斗咱们一定会战胜，、、、但是***教导我们，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所以关于明天的打雪仗，大家都说说，集思广、、、益”孙山哥那都好，就是这口吃太影响说话，大家伙听的多少有点急。
“那啥，山子，明天看我的，打雪仗扔雪球我扔的多准啊，指哪打哪，打他脑袋就不能打脖子，打他屁股就不能打腿上打他、、、、”“行了行了，说起来没完了，山子，我这么看”刘东升打断高峰的话，“除了打的准，还要有刚你说的，咱们还要有章法，到哪后先看环境，不能一窝蜂的往前冲，要有人打前阵吸引注意力，然后咱们来个后而击之，这样前后夹击他们不战而乱，咱们一鼓拿下马文才那是收到擒来”说着，刘东升还晃了脑袋，抿一口酒，恨不得手里面也那个鹅毛扇，这也是看电影学的？，运筹帷幄之中，瞧把他给得意的，典型的狗头军师，。
“嗯，高和竹竿说的都有道理，两个办法都可以，我和高看准马文才，擒贼先擒王，把他给干趴下，就提前取胜，竹竿领人到从后边攻击，一战而定，上次是我们赢，这次我们也要赢定，我们就是常胜军”几口酒下肚孙山也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意气风发的一锤定音，就这么搞马文才，然后招呼大家吆五喝六的吃喝起来，小李海也趁机把盆里的肉来出一大块，真香，肯定不是猪肉，问了孙山，孙山醉醺醺的说事“香肉”，把小李海给整懵了，“香肉是什么肉？”在小李海的疑问中，大家吃好喝好，各自带上各自带来的物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坚信明天的争斗一定是自己方必赢；却不知道马文才一方知耻而后勇，同样也组织在一起商讨怎么应对这场战斗，才能够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