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潜入搜查
王蹇说着,冷眼一撇,顿时抽剑朝石安奔去。
待一道青芒闪过,伴随而生的却不是利剑划破肉体的“嘶啦”声响,而是一道清脆响亮的利器碰撞之声。
但见此刻,石安依旧完好的站立于此。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石安的身前,一把利剑帮他抵挡了王蹇的攻击。
“傅安,你这是要与这厮一起背叛羽令堂吗?”
瞧见挥剑抵挡之人不是别个,而是那傅安之时,王蹇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气。
“虽然石安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但他始终是我大哥,所以……”傅安说着,话音一顿,暗自发力,缓缓将剑抬起,只听他补充道,“所以,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我大哥的!”
石安见状,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种感觉,他已经许久未曾体会过了,这就是……兄弟情谊!
“傅安……”石安轻声喊道。
此刻,傅安与王蹇两人互相对峙,因为大力,使得两把利剑皆是磨出了一缕缕火花。
“傅安,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答应堂主的?”王蹇沉声说道。
“我没有忘记。”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杀了石安?难不成你跟他一样有背叛之心?”王蹇质问一声。说着,他渐渐加大了力道,僵持的利剑缓缓朝着傅安这边移动。
“他是我大哥,我不能做如此不义之事,所以我只有死在他的剑下,才能心安。”傅安一边奋力抵着,一边咬牙说道。
“哼!如此看来,你也是有背叛之意了,那么今日我便替堂主清理门户!”
说罢,王蹇突然大喝一声,元力迸发,强大的气势散发而出。只见王蹇猛地一发力,将傅安震退开来,然后身形一动,挥剑直冲傅安心口而去。他这是打算彻底致傅安于死地。
当下,傅安见状,顿时挥剑抵挡。可是对方的实力要强于他,这一剑未能止住王蹇的进攻。傅安手中利剑被弹开,眼见着就要刺入傅安胸膛。
就在这时,石安动了。只见石安迅速朝王蹇挥出一剑,目标直奔他的咽喉。王蹇见此,不禁眉头一皱,朝傅安袭去的那一击瞬间收住,转而迎向石安挥来的一剑。
石安这看似迅猛的一剑,却是被王蹇轻易抵挡住。接着王蹇瞬间朝石安施以一记旋身踢,将石安整个人给踢得不住地倒退。
石安的身形,正好撞在一个明宇馆手下的身上,直令那名手下踉跄了一下。正当这名手下想要转身过来指责石安如此不小心之时,却是被羽令堂一手下给刺穿了腹部,然后倒地不起。
然后该羽令堂手下瞧见石安站在他的眼前,想着他是叛徒,刚想扬剑攻击石安,却又被另一名明宇馆手下给杀死了。
双方这一来一回,死伤甚多,场面可谓是一片混乱。地上也是躺了一大片的尸体,鲜血从他们腹部和咽喉处流出,地面顿时被这些鲜血染红。
即使是在晚上,在月光的映照下,依然可以感觉到地面是猩红一片,虽不至于血流漂橹,但如此场面,亦可谓之凄惨壮烈。
石安瞧见这一番景象,眉头顿时紧皱起来,然后迅速将目光瞥向王蹇。但见此刻王蹇似乎丝毫没有将石安放在眼里,眼神中充满了戏谑意味。
如此,看得石安顿时一怒,便扬剑冲王蹇斩击而去。当下,王蹇付之一笑,手中利剑一挥,对上石安的锋刃。然后只见王蹇将剑刃稍稍一偏,竟是使得石安的攻击顺着王蹇的剑刃滑了过去,一缕缕火花飞溅开来。
在王蹇以此方法避开石安的攻击之后,顺势出现在了石安背后。然后一瞬间,王蹇挥剑,在石安的后背划上一道深且长的伤口。
只见石安背上,已是血肉翻飞,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石安全身。
傅安见状,脸色一惊,迅速赶至石安身旁。此刻,石安受此重伤,已是半跪于地,双手不住地颤抖。
“大哥,你没事吧!”傅安关心道。
“没事,一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石安咬着牙,费力的说道。当下,他将利剑插于地上,试图将自己撑起来,可是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站起来。
“别费力气了,那一剑,已是伤了你的脊柱。”王蹇哼笑道。
闻言,傅安顿时撇头望着王蹇,怒目而视,愤声道:“你竟然下手如此狠!”
“呵!对付叛徒,何需仁慈?”王蹇冷声道,“眼下不光是他,连你也要一并收拾!”
说罢,王蹇挥剑斩向石安,但见傅安迅速将石安拽出。当下虽是令石安避开了王蹇的攻击,但由于力气过大,竟是将他整个摔在地上。
受了重伤的背部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剧烈的疼痛顿时让石安紧闭起双眼。尽管他努力不让自己痛苦的叫喊出声,可因如此,他的额头也是冷汗直冒,嘴角似有发白干裂的迹象。
伤到脊柱可不是小事,此刻石安的下身已是动弹不了,整个犹如瘫痪一般。
傅安瞧见大哥被自己摔了一下,心中不禁生出满满的歉意。不过眼下还是以阻止王蹇为重,遂挥剑迎击而去。
此时此刻,羽令堂之外,不远处的高楼屋檐之上,霍铭诚和方炘炎二人正站在那里。由此处向羽令堂内望去,正好可以将里面的状况收于眼底。
“没想到这明宇馆还真的同羽令堂开战了!”方炘炎惊讶道。
“之前听说羽令堂悄悄地向明宇馆发起袭击,结果却是中了明宇馆事先设下的埋伏,导致全军覆没。”霍铭诚淡然道,“至于明宇馆以德报德的事如何,但听说以怨报怨却是非常迅速。”
霍铭诚看了看羽令堂内的情况,稍稍思忖了片刻,沉声道:“这羽令堂对他们明宇馆动手,唐氏两父子是绝对不会隐忍,只是没想到,明宇馆为了对付羽令堂,竟会召回这么多人手!”
“对了贤弟,此前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这羽令堂主的身份吗?要不咱们趁这场混乱,悄悄潜入进去,看看那所谓的堂主究竟是何模样?”方炘炎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臂肘杵了杵霍铭诚,轻轻一笑。
“此前我好奇是因为怀疑他与柳公子之间的联系,现在疑惑解开了,何必多此一举?”霍铭诚缓缓道。
“诶——贤弟此言差矣,之前的事和现在是两回事,而且我听说这羽令堂主似乎是个女人,模样俊俏得很,难道贤弟你就不想看看?”方炘炎依旧不停地怂恿着霍铭诚。
“可是我还听说这羽令堂主是个男儿身,既是如此,有什么好看的?”霍铭诚望着方炘炎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突然一脸嫌弃,缓缓道,“况且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那种喜爱美色的主儿么!”
“好啦贤弟,你不答应只说便是,犯得着这般恶语中伤我吗?”方炘炎清了清嗓子,故作一声咳嗽,然后白了一眼霍铭诚。
“恶语中伤?我何时恶语中伤你了?”霍铭诚回道。
“你刚刚不就是说我是个好色之徒么!”方炘炎神情略有不满道。
“呃……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霍铭诚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故作疑惑道。
这时,只见方炘炎双手叉腰,昂着头,饶有兴致的望着霍铭诚,缓缓道:“行啊贤弟!这么快就学会装傻充愣了?”
“行了行了!方兄且不要揪着这件事不放了,你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霍铭诚伸手再方炘炎臂膀上拍了两下,叫他闲话莫谈,办正经事要紧。
此刻方炘炎才想起他们来此的目的,当即“哦”了一声,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羽令堂的争斗之中。
“羽令堂与卫府联手,他们那里一定有着卫翕意图谋反的证据,只要我们搜寻到,扳倒卫翕便轻而易举。”霍铭诚缓缓道。
“贤弟,你确定羽令堂会有证据?”方炘炎不禁再生疑惑,一边观望着争斗,一边向霍铭诚问道,“此前你取回的信笺说卫府与罗雀城主联手,这一点,不是已经能够证明卫翕有谋反之心么?”
“虽然那信笺之上确有此说,但是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点。”霍铭诚托着下巴,沉声道。
闻言,方炘炎顿时感到一阵好奇,遂又问:“忽略了哪一点?”
“此前我们只注意到心中内容,却忽视了一旁的小字,那里虽有磨损迹象,但依然能辨认出,那是一行记录时日的文字。”霍铭诚缓缓回忆道。
见方炘炎又投来好奇的目光,似是知道方炘炎想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只听霍铭诚接着道:“丁巳月丁卯日,也就是说这信中所提之事,已有一个月之久。”
“听柳兄所言,一个月之前确实有见卫府之人秘密出城,而在这之后,便再无异动。”方炘炎思索道,“罗雀城那边暂无音讯,或许他们已经达成了协定也不一定。”
“我想应该没有,不然他就不会再同羽令堂联手了。”霍铭诚笃定道。
这时候,方炘炎一听,才缓缓明白过来:“哦!原来如此,果然还是贤弟想得周全。”
“之前听顾先生说,卫翕送了羽令堂一件非常难得的宝贝,想必就是为了收买羽令堂,好让其成为他卫翕攻城拔寨的兵马。”方炘炎想起之前与监牢一个士兵一起抬的那个箱子,缓缓道。
“想必那箱子便是至关重要之物,里面一定有着指明卫翕意图谋反的确凿证据。”霍铭诚猜测道。
现在想想,那个箱子确实觉得非常可疑。而且又用那么重的箱子装盛,里面一定藏有卫翕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此才会封闭得那么严实。
不过话说回来,霍铭诚和方炘炎二人如此帮助柳府扳倒卫翕,一来是为了感谢今日柳公子相助的恩情;这二来,自然也是奔着为民除害。
卫翕虽担任一城之主,可是却从来不管百姓之苦,只顾自己享乐。此番又心生谋逆之心,妄图挑起战争,必然不能纵容他。
想着,霍铭诚与方炘炎相视一点头,便动身往羽令堂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