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坦白
场面看似很融洽，但其中暗流涌动，心机与套路，阵阵上演。
期间，马惊龙不断与林凡套近乎提升关系，但实质上却变成不同的花样来探林凡的底。
不过，林凡也是不一个愚昧之人。
两世为人的他，岂不知马惊龙的小九九？
他很巧妙的回应了马惊龙的问题，并且还让后者无法用其他话来继续提问。
几次无果，马惊龙也没打算继续追问，而是安心的享用晚餐。
几人走出餐馆，觉得有些凉意，都不由自主的将衣服往上扒拉了一下，吹了口气来暖手。
此时，虽然春节刚过，但街头上悬挂的彩灯，并未有被取走。
五颜六色的灯光照耀在四周，加上来往的人群与川流不息的车辆。
整个街道显得十分热闹。
马惊龙叼着烟，看了看天空，随后对着张小道说：“这家餐馆果真不错。”
“嘿嘿！”张小道打了一个酒嗝，散发微微的酒气：“开什么玩笑，咱们茅山的人，长期合作的地方，你说味道能差到什么地方去？不过，我听说东扯的菜也挺不错的，所有机会，我得好好品尝一下。”
“若你来东北，全程招待，而且还是顶级的美食。”
“就等你这句话了。”张小道咧嘴笑了笑：“那啥，咱们要么在去喝点？”
“我们就不去了。”毛玲珑摆摆手，拒绝了张小道的邀请：“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离开这里。”
“那行，我也不强求。”张小道哈了口气：“以后有的是机会，咱们在把酒言欢。”
“这是自然的。”毛玲珑笑了笑。
“林兄，你呢？有什么打算？”
林凡笑了笑，将手放在兜里叼着烟：“暂时不知。或许会在这里待几天，或许明天离开。我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你家人呢？难道不回家？”
“孤儿，无家可归。”林凡喃喃自语，徒然想起了父母，内心有些悲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马惊龙见自己有些过了，连忙道歉解释。
“没事，习惯了。”
“那好，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来东北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打电话。”马惊龙稽首说道。
张小道也稽首回应，客套了几句话，便与林凡离开了此地。
路上，散发淡淡酒气的张小道搭在林凡的肩膀，若有所思道：“凡哥，今儿在饭局上你别往心里去。马惊龙其实我也不是很熟，只是碍于师命，不得不招待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承认自己是茅山道士？”
“嗯！”张小道点点头，铿锵有力的回应。
这倒让林凡感到一些诧异，还以为张小道会对自己身份有所支支吾吾，岔开话题。
张小道说：“我这人没啥心思，也没什么心眼。只要别人对我好，我就会对别人好。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定当全力以赴。即便朋友骗我或者利用我，只要能够帮助他，我都无所谓。”
“嗝！”
张小道打了一个酒嗝，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往地上吐了一口：“妈的，没喝多啊！”
随后，他对着林凡说：“凡哥，你是第一个真正义务上的朋友，而且也是我第一次下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以后有啥事，尽管招呼，只要我张小道能够办到的事情，全力以赴。”
林凡望着张小道一眼，目光有些闪烁了，内心泛起一股暖流，一抹微笑随之而来。
他拍了拍张小道的后背，几次蠕动嘴唇，想要将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张小道。
但几次都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
或许张小道已经知道林凡真实的身份，只不过没有像马惊龙那样用话来套出，也没有对着自己动什么心机，让自己一步一步的将隐瞒的事情亲口说出。
刚刚张小道的那些话，听上去有些像酒后胡乱吹牛，类似酒肉朋友满口的火车。
但细想想，张小道的其中有一定的含义。
给林凡折射出无论你林凡身份是什么，又或者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接近我是否利用我从而达到什么目的。
但你林凡对我张小道而言，就是朋友。就算接近是为了利用，又或者是因为什么目的。
只要达到你想要的，我张小道乐意替你付出，甚至坦白，亲口对我说。
只要不违背原则，自己义无反顾的依旧会帮助你。
这些，林凡都知，也打心里把张小道当做自己的朋友。
只是自己的身份太过于敏感，是阴间的逃犯。
一旦发现，必定将面对阴间的追捕，而阳间的势力也会协助阴间来抓捕自己。
茅山，定当是阴间第一选择的对象。
倘若林凡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张小道，后者将会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马上揭发自己的身份。又或者帮助自己隐瞒？
这些都是未知，林凡符不敢托大。
但是，林凡还是可以将自己会法术的事情可以告诉张小道。毕竟林凡也有两件事情要麻烦张小道。
如今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的话，林凡就不知道该如何向张小道开口。
在内心衡量一番，林凡点燃一支烟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是一名术士。”
张小道闻言，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未开口说话。
林凡继续道：“我承认与你认识的时候，接近你是有目的。当时我看出了你所施展的步法，是茅山的七星步。所以才出手相助，但若你不是茅山的人，我还是会出手相助，只是不会与你在深夜去喝酒。当初接近你的目的，是为了九转灵芝。我一个妹妹危在旦夕，急需用九转灵芝来续命。虽然我知道九转灵芝会在文阁乡出世，但却不知道出世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所以，才接近你，想要知道九转灵芝出世的地方。”
“那你就是在诸多高手夺走九转灵芝的神秘人呢？”张小道歪着脑袋，眯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质问林凡。
林凡没有搭理张小道的表情，抽了口烟：“是也不是。九转灵芝不是我从光柱中夺走，那个时候我确实在暗处，也想好了如何夺取。但有人先行一步，夺走了九转灵芝。不过后面，我与那人缠斗一番，不知处于什么原因，他将九转灵芝给了我。随后，就遇见了张山峰。”
“原来你就是击败大师兄的人。”张小道咬牙切齿，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林凡也料到张小道会有如此情绪。
但下一秒，确实林凡没有料到的场面，让他诧异无比。
原本怒气冲冲的张小道，突兀的大笑起来，而且十分夸张，笑声十分魔性，这条街道都能听见。
他激动的颤抖起身子，神色宛若中了千万大奖一样，几乎疯狂。
他说：“你大爷的，没想到你如此的刚猛。居然将张山峰那个龟儿子揍的有段时间不能生活自理。我早就想揍他了，只是自己的修为比不上他，不然我早就揍死那个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