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花好月圆

  一切的风波都过去了,白家准备喜事,要迎娶李家小姐李淑月。林妈忙得不亦乐乎,这是天大的喜事,两家都很在意和重视。
  喜房内,淑月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春桃,你说我今天戴这发簪配我的喜服不?”淑月问道。“小姐,穿什么都漂亮!”春桃今天嘴巴特别甜。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说完淑月拿着一朵红色的喜花,不停地打她,轻轻地,如同挠痒一般。
  “好了好了,吉时快到了,你们两个快一点!”李母催促道。她走了进来,望着淑月,说:“我女儿今天真漂亮!”“那当然,我们家小姐天生丽质。”春桃补充道。
  “女儿啊,到了白家要常回家看看我们。”李父李母叮嘱道。“是,女儿知晓。”淑月回答道。
  只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媒婆前来催促,说:“快一点,误了吉时可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母将媒婆赶走。
  她转身从衣橱内拿出一块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块玉器。“女儿,这是咱们家的传家宝,玉如意,乾隆年间皇上赐给我们家的!”李母说。说得跟真有这回事一般。
  “你要好好保管,有镇宅的功效。”她说。
  接过玉如意,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东笙哥,我们终于要在一块了。李淑月心里想道。东笙还不明白,结婚这只是他们二人生活的开始,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都是谜团。
  一弯悠悠的乌蓬船,承载着一大堆的青瓷器皿,承载着两大家族对于东笙和淑月的新婚祝福,承载着白龙镇人子子孙孙的美好期望,驶向了丛林深处。
  水波荡漾,绿水旖旎,一圈一圈,犹如甜甜圈一般甜蜜。
  在那里,在那里有李淑月和白东笙的新家,临水小筑。
  大大的休息平台,满是瓜果的庄园,夏夜里的蝉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庄园外,白东笙在后面抱住李淑月,微风一吹,枝头的树叶颤动着,一片一片闪着生命的光辉。林妈过来问:“小姐,什么时候可以入席了?”淑月说:“可以了,让客人们先吃吧。”于是,林妈跑回厨房忙活去了。淑月和东笙一块去了客人那里,客人已经坐定,桌子上摆了一些凉菜,有酱黄瓜,凉拌海蜇,醋溜小黄鱼干,醉红枣等,光是凉菜就摆了十几盆。
  “林妈,你招呼客人快吃!”淑月说。应客间隙,淑月回去补妆,春桃一边给她整理衣服,用手把绷带缠紧,一边说:“小姐您长胖咯。”“知道了,我要控制饮食了。”说完叹了一口气。自己用手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肥肉,感叹道:“真是岁月是把杀猪刀,才没半年,就长胖了这么多。”
  “好了,小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千万别想太多,走吧。”淑月点了点头,回了客人席。
  这边,客人们正热热闹闹地吃喝,划拳扔塞子,好不热闹。白家请了杂技团为客人们助兴。杂技节目叫顶碗,好几个女人手上拿着碗,顶了一大堆碗在头上,客人们纷纷叫好,席间不时有人发出赞叹声。“好精彩!”客人们恭维道。“白老爷,今天大喜,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客人把包着百元大钞的红包给了白老爷。见此情景,白老爷的眼眶湿润了,他心心念念盼了好久的白李联姻终于成为了现实。
  他收着红包,喜在心头。
  李翠竹忙里忙外,帮着招呼客人。“春桃,你过来帮会。”李翠竹说。“是小的这就到。”春桃回应道。家里客人太多,人手不够,淑月的贴身丫鬟都挪来招呼客人了。客人一拨一拨地涌入,好似海浪般翻滚,挤得白家水泄不通。“母亲,为何有如此多的客人?”淑月问道。“还不是平时你爹应酬的,都是熟人。”李翠竹回答道。“都是咱们青宝庄的客人。”她说,语气中带着骄傲。
  酒席间,热闹非凡。一个客人喝醉了,望着淑月醉眼迷离,抓住春桃的手喊着:“小喜,你今儿个你陪爷吃饭喝酒,爷少不了你的好处。”李翠竹见状,特别生气。赶忙走到他的身边,拉开他的手,将他拉到一边说:“贵客,您稍停点。”客人不听,拽着春桃的手不放,吓得春桃啊啊乱叫,跳着脚跟个小鸟似的。
  席间,不时有客人讨论青宝庄的事。“最近几年,行情不好,青宝庄的生意淡了不少,全靠白老爷硬撑的。”“是啊,这青宝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客人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白老爷倒是不以为意,他心里这青宝庄是命,他就算是硬扛也得扛住。他故意拿了女儿红的烈酒,倒了一杯,走到大家中间,说:“今天是小儿的大喜日子,我非常高兴大家能来这里,在此我白某人先敬一杯了。”“先干为尽!”他说,一仰脑袋,一杯酒水下肚没有半点犹豫和不安,就这么下肚了。
  慢慢地,客人们一个个站起来,一桌又一桌,此起彼伏,大家纷纷拿起酒杯祝贺白老爷,一个个饮了酒,脸庞都变成淡红色的,好似天边的一缕红霞。“白老爷,大喜啊!”“白老爷,大喜啊!”不时有人如此说道。白老爷高兴得有些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他只是一杯一杯地喝酒。
  “东笙,快过来,敬大家一杯!”白老爷抓住东笙的手说。白东笙表现地有些木讷,他仿佛还在梦中一般。他无法相信自己能娶到李淑月这个事实。这个别人眼中的女神竟然嫁给了他,白东笙。他心里只是想着在婚后如何对她好,要给她买什么吃的,要给她买什么穿的。如何尽心尽力地对待她,如何将她照顾地天衣无缝。
  “东笙,东笙。”此时白老爷的叫喊声他已经听不见了。他心里只有淑月,只有那个能诗会画的淑月。“东笙,你爹叫你呢。”最后还是李翠竹叫醒了他。而他,一切仿佛还在梦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