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向资本低头,还是不低?
江美芽：跟你一起打董事的那位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唐铭：一直不肯向资本低头，所以只能花我的钱给你烤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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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总，这是最后确认的名单，两名是寰宇的艺人，另外三位也已经商定好了协议。因为都是素人，条款都走最低标准。”郑浩汇报艾维斯代言人活动的项目进展。
“老周的那个小助理，果真不合适么？”
“那两场面试我特意关注了一下，艺能水平属于中等偏下，但是性格太傲不愿受人拘束，说话又口无遮拦容易给公司惹上是非。”一旁的安宁抢先回答，让郑浩不禁看了她一眼。
“当初你特意跟我提起的时候，还以为周春文私藏了一个好苗子呢。不会是故意隐藏实力吧？”
“这个应该不会，我看她本人参与的欲望很强烈，但实在是实力有限。周老师能看走眼，也是让我有点惊讶。”
“那就先这么定了吧，郑浩抽空再去和她聊聊，确认下实力。还有，”常坤说着从一摞文件中翻出装订粗糙的厚厚一沓资料递给安宁，“这个剧本给余思敏看一下，让她出演。”
“这个片方找过我，但里面角色的人设真的是不太好，我担心上映后会引来新一波争议。”
“争议怕什么？怕的是没有人议论！这个余思敏最近是不是都没有接通告？”常坤又转向郑浩。
“是，那次事件之后她就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也没什么相应的新闻。”
“上次的负面影响太大，观众对她的态度如何不太好把握，所以在《剑灵》未正式播出之前采取了韬养的策略。您放心，只要剑灵口碑一爆，我立刻会安排后续推动。”
“艺人的红利期有多久你不会不清楚吧？要是剑灵一直不播，她就一直在公司吃白饭？就算播了，要是不爆呢？”常坤明显无法接受安宁的说辞，“这部剧让她去，我已经答应片方了。”
“常总，思敏自己的意思也是不想接这类角色”
“她还没有大牌到可以只接自己喜欢的剧本！”常坤说的很坚决，然后将手中材料递给郑浩，“安排下这几位新人的经纪事宜，一定要把艾维斯代言人的身份利用好。”
“是”郑浩接过资料与安宁一起离开办公室，在两人分开之前他突然问安宁，“周老师那位助理，该不是你在自导自演吧？”
“你说什么？听不懂。”安宁并没有理会他。
“公司的艺人有很多，劝你不要为了一个就把所有人都推到到对立面。”郑浩推了推眼镜说道。
常坤在楼上指导工作的时候，江美芽正在一层大厅的决赛对战表前发呆。她退出的那场选拔中有5人脱颖而出并成功获得了‘艾维斯代言人’的资格，她们接下来要争夺‘艾维斯·时尚大使’的荣誉称号。海报的最下面还额外写明了公司为成功晋级决赛的5位选手提供的资源及机会，这一点还是让江美芽颇为羡慕。
“江美芽？”听到喊声后转身刚好看到郭暖笑的花儿一样的脸，“真高兴能在这里看到你，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呀。”
“昨天面试很顺利呀，恭喜。”
“多亏你大闹一番，我和温婉才逃过了被人摸胸的厄运。昨天还约定要抽时间请你吃饭呢。”
原来自己那段话真的有振聋发聩的效果呀，江美芽内心寻思着不禁有一点点得意。
“导演和几个公司评审担心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就专门安排了工作人员进行检查。不过温婉说你出头太过，连周老师都不愿意保你了。”
“什么？周老师说什么了？”
“就是总有人自以为是，是股清流什么的，我也没太记住。”
总有自以为是的人觉得自己是股清流。
这句话在她关门的那一刹那恰巧听到了，原本以为是艾维斯面试官说的。没想到是周老师，难道他不满意自己昨天的表现？
“那安宁呢，有没有说什么？”
“她只是跟周老师窃窃私语，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反正就是关系很好的样子啦，周老师真的很大度啊。我后来咨询过温婉，她说他们是利益共同体。”
“…”
“恭喜呀，被艾维斯选中，未来可期。”是安宁的声音。
“多谢宁姐，我一定会努力的。”郭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她本来的模样就很好看，如今心想事成整个人由内而外都绽放着光彩。
“对了，周老师同意你去上他的演艺课了，他可是对你非常器重呢。”安宁故意无视江美芽继续说道。
“真的么？”这真是条让人喜出望外的消息。说实话，她虽然一直对自己的样貌有自信，但在那些全场都是美女的场合谁都样貌都无法突出。再加上形体以及语言考察部分她的完成度很差，能成为5人之一已经是让她想去烧香的结果了，更别还说得到周春文的夸赞了。
但江美芽能听出来安宁是在说给自己听，感觉她是在告诉自己老师也是同谋？等郭暖走后她拉住安宁问道，“你很满意这次的结果喽？”
“幸好你没有辜负我的一番努力。”安宁也不装糊涂。
“真是要感激你这么高看我。”
“做了这么多年经纪人，我得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我对你没什么恶意的，别怪我，我只是在做经纪人该做的事。”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威胁到她？”
“即便成为艺人，你走的路线和思敏也完全不同。但是，一山容不得二虎，我得保证公司的资源都投入在余思敏的那条路上。你也许会红，但是不可能在寰宇。”
“那祝你成功吧。”江美芽突然不想再跟她聊下去了，只想独占资源的人是不会和别人成为利益共同体的，这次温婉是算错了。
“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明明不是我通知你参加面试的，你为什么依然没有收到面试题目？还有，为什么我可以当着周老师的面说一些他不愿提及的往事，说你在利用他的地位肆无忌惮却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同事关系？”
“你什么意思？”
“娱乐圈的水永远比你想象中的深，江美芽，太嫩的时候还是低调点好！”
安宁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江美芽也不想去猜周春文如此行为的初衷，她直接跑到他办公室委屈地问，“老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试镜的题目，为什么安宁当面那么羞辱您却指责我行为不妥当？”
周春文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她。
“我以为您是支持我的。”
“我不反对你参加选拔就表明我会帮你去争取一个名额吗？”
“至少我没有想到，您会和安宁一起针对我。”江美芽把‘针对’这个词咬的特别重，她现在不仅委屈还很生气。
“呵，”周春文苦笑了一声，“你说你凭什么？”
“什么？”
“有几千人报名参加这次选拔，她们是普通的人么？不是，她们大多数从小接受各种艺能训练，或者在某方面天赋过人且样貌出众。在接到试镜通知到昨天，她们做了些什么，你，又做了些什么？”
“我，我并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啊，而且，我都没有拿到题目。”
“对于这些人来说，”周春文拿起桌边的一摞申请表，“这是她们梦寐以求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她们愿意付出所有，包括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自以为是的价值观。”
“我只是没有像她们一样焦虑就是在玩吗？面对一个不知道尊重女士、甚至当面侮辱我老师的人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就是自以为是么？还有，正因为这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才更加不能容忍这些资本方去任意践踏大家的尊严。”
“现在一个不成名的艺人都需要承担起重任去抵制资本的压榨么？一个连自己要走的路都把握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去为别人发声？”
“他昨天的行为就是在借机侵犯，我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江美芽一下子被周春文带跑题，关注点转到面试官不恰当的行径上。
“既然是你自己放弃这个机会的，为什么要跑过来质疑我？”
“我”江美芽气的不知道该怎么整理自己的语言，自己放弃机会也不代表老师可以坑她呀？
“如果改不了自己多管闲事的毛病，放不下自己那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就滚回你的校园做五好青年，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周春文说完转过身去。
“滚就滚，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