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走
“知道你还敢这样做?”帝延卿声音冰冷:“急着帮我娶妻,怎么说,我也得礼尚往来,帮你找一个贤妻啊,嘉恒。”
“三哥,真狠心。”帝嘉恒脸色冷了。
帝延卿冷冷笑开:“彼此,彼此。”
帝嘉恒闻言,眸中划过一抹幽光,问:“三哥,甘心娶妻生子,就怎么忘了姜黎吗?”
帝延卿面色肃然,他最讨厌别人提起关于姜黎的事迹,哪怕这个人他的亲弟弟也不例外,帝延卿便道:“这不关你的事。”
“我就好奇问问。”帝嘉恒调侃又带着敌意的笑:“三哥,该不是还没忘记姜黎吧!”说罢,他又摇了摇头:“不对,听说三哥最近和一个叫江佩娆的女人走得很近呢!我看了她的照片,和姜黎长得有点像,三哥,不会是把江佩娆当做了姜黎的替身吧?”
“帝嘉恒!”帝延卿的面庞冷得像快冰,低斥道:“注意分寸!”
“果然啊!果然!”帝嘉恒听到这话,顿时笑了,冷笑起来,“三哥,你口口声声说忘记了姜黎,可你骗不过自己的心,你忍不住想起她,惦记着她。”
“是!我是时常想起她!”帝延卿冷声,道:“但这只是出自于对她的愧疚!”
“不要拿这话当挡箭牌。”帝嘉恒翘起唇角,讥讽道:“三哥,你心里怎么想的,骗不过我的眼睛。”什么愧疚啊?
帝延卿对姜黎有愧疚?
他如果愧疚,从一开始,便不会做那些事。
“帝嘉恒,你!”帝延卿冷着脸,心态快炸了。
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弟弟,今晚受刺激了吧!
处处跟他过不去!
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姜黎。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三哥。”帝嘉恒抬眸,慢悠悠地道:“别生气,我就随便问问。”
“不要问关于她的事情!”帝延卿声音冰冷:“嘉恒,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逼问我的事,那就别怪我旧事重提,提起你的心事。”
帝嘉恒微微愣了一下,他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刻语气放软了很多,虽然仍有几分冷漠的味道,但到底没有之前那么戾气,他道:“三哥,我知道你对姜黎的死,感到遗憾,可造成这种局面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忘了你的目标吗,实现目标的前途是……”
他看着帝延卿,说出了此生最为怪异的一句话,也是这句话,造就了今后的所有局面。
他说,“三哥,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和姜黎在一起,你和她,注定有缘无分,所以那些往事,就这样忘了吧,姜黎已经不在了,不值得你在耿耿于怀。”
“说得轻巧,说忘就忘,有些人是那么好忘的吗?”
帝延卿声音微哑,表情更是冷漠无霜,像在预言,又像在警告,“你也没忘记,那个人啊,帮她做了那么多丑事。”说罢,他徐徐转身,淡漠的离开。
而帝嘉恒却站在原地,像呆傻了一般。
好似头顶乍响了一道惊雷。
他为何觉得……帝延卿发现了什么。
——
第二天一早,江佩娆起床,她昨晚睡得不好,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导致第二天起床之后,她满脸疲倦。
江佩娆是强烈反对搭乘厉绝痕的车去学校,可耐不住男人的强迫手段,生生的拽着她上车,便只好跟着他离开。
车停在樱花中学的校门口。
江佩娆直接下车,厉绝痕却抓住了她的手,她蹙了下眉,“有事?”
“昨晚你做噩梦了。”厉绝痕道:“是不是最近遇到了烦心事?”
江佩娆挠挠头,露出一抹无奈:“我有说梦话吗?”
厉绝痕摇头:“没有,你只是看上去很不安。”
昨晚做噩梦的江佩娆,嘴里一直喃喃着讲话,厉绝痕凑过去听了听,却听不清那几个字。
他感到好奇。
江佩娆却道:“许是功课压力太大了,我没睡好。”
她挥挥手,便道:“晚上再见。”说罢,飞速离开。
厉绝痕准备在嘴里的话,便没有机会说出口。
他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
有时候江佩娆这个性子,倒真叫他束手无策。
江佩娆跨入学校大门,此刻,她却没看到有一抹阴毒的视线正狠狠盯着她,那站在暗处的身影,发出的嫉妒眸光,脚底下都仿佛浸出毒液。
“江佩娆!”
漂亮的女人,低低叫出这个名字。
江佩娆莫名感到一股冷风萦绕着,她抬头,朝四周看去,而暗中的女人已躲回了暗处,大步往教学楼走去,女人脖子上挂了一张教师证……
教室。
晨光微熹,朗朗的读书声已经开始了。
班主任在教室里走动了一圈,见学生们都在规规矩矩的早读,而后,她便回了办公室。
紧接着……
“你们听说了没,我们今天要来个新老师诶!”
“谁啊?男的还是女的?漂不漂亮?”
“好像是个女的……”最热衷于打听小道消息的张文武说道:“还是个大美女!国外名校毕业,可牛逼啦!而且,身份高贵呢!”
“哇!”
有人惊叹:“那是……36D的美女老师吗?”
众人:“……”
“她教我们哪一门功课啊?”李瑞思突然开口问道。
“嗯……好像是……数学吧。”
“数学啊!完了,完了!我一定要被美女老师嫌弃了,怎么办,就我那加减乘除都算得头晕!”张文武一脸郁闷。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有人突然道:“该担心的人应该是江佩娆才对,毕竟她连加减乘除都没学过!”
正在看书的江佩娆:“……”
麻痹!
她不说话,躺着也中枪?
江佩娆摇了摇头,决定不予理会。
一旁的傅涵亮却瞪直了眼睛,“你个小基佬!你说谁不会加减乘除呢!江佩娆以前那叫低调,懂么?不信这次考试,看她拿数学成绩吊打你们这群垃圾吧!把你们吊打的连爹妈都不认识!你们狂什么,觉得她好欺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