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睡觉

  。这话是厉绝痕自己讲的。
  江佩娆相信,凭直觉……厉绝痕不会违背承诺,尽管他违背承诺,她也觉得没什么。
  约瑟夫眨眨眼:“你老是和厉绝痕待一块,你会在未来某一天,爱上他吗?”
  江佩娆蹙眉,约瑟夫最近真喜欢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便道:“不关你的事。”
  “我想知道。”约瑟夫眼眸灼灼:“你会爱上厉绝痕吗?”
  “不关你的事。”江佩娆下车,扬长而去。
  约瑟夫努了努嘴,“小气。”。
  大不列公国。
  傅涵亮在这待了一个多月了,原先以为跟着傅景昭出门是度假的,后来他才知道傅景昭是来办公。
  前半个月,傅景昭很神秘,不知见了什么人,每天都深夜才回,后半个月,傅景昭才真正开始享受度假。
  好像他办公的事情解决了。
  傅涵亮好奇,他打听:“二叔,你最近见什么人了?”
  傅景昭躺在躺椅上,阳光沙滩,他戴着墨镜好不惬意:“小子,擅自打听国家机密,想上军事法庭吗?”
  傅涵亮撇嘴:“不说就不说嘛,搞威胁恐吓,算什么男人。”
  “你小子,才不是男人。”傅景昭微眯着眼,幽深的眼神透过镜片,有点冰冷的传过来:“看看你自己的身材,瘦瘦弱弱,连肌肉都没有,弱不禁风!跟个娘娘腔似的,今后哪个女孩看得上你!”
  傅涵亮:“……”
  “我,我锻炼!”
  “好呀,明早跑一千米。”
  傅涵亮:“……”
  他苦兮兮:“二叔,我想回国了。”
  “你二叔刚办事,才开始享受度假!回国这么快做什么!”傅景昭语气冰冷:“再说,回国之后,见到那些无聊的人,更没劲!”
  傅涵亮咂咂嘴:“二叔,我还有两个月,要期中考试了,我想回去复习功课。”
  “哦。”傅景昭淡漠:“考试对于你来说,考不考都是一个意思,反正倒数第一的位置,你霸占了。”
  傅涵亮:“……”
  特么!
  他要爆粗口啊啊啊啊啊啊!!
  “二叔……”
  “嘘。”傅景昭眯着眼:“专心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期。”
  傅涵亮:“……”
  傅景昭闭着眼,阳光照射在男人赤裸的胸膛,蜜色肌理犹如巧克力般诱人,他是个自带威严和气场的男人,偏生他性子乖张,别的军人都是气势凌冽,他却是带着点邪肆和不羁。
  傅景昭唇角翘起,心情似乎挺好的,傅涵亮见状,没找他搭话,而是玩起了手机。
  没一会儿,傅景昭却起身,道:“太阳不够火辣,不晒了。”
  傅涵亮:“……”
  俩人在私人酒店用餐,傅景昭换了一身便服,这时,却有人突然造访。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声音淡漠无波,冷意暗藏:“傅上将,好雅兴!千里迢迢跑到我的地盘上吃饭!不派人只会我一声!我作为东道主,倒是怠慢了。”
  傅景昭眉眼轻佻,他笑了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帝延卿闲庭漫步的走入,身后跟着不少保镖,他穿着星级军装,阳刚而霸气的气息,由内至外散发。
  傅涵亮埋头吃东西,他没敢抬头看帝延卿。
  帝延卿瞟了他一眼,眼神不在小虾米身上作停留,招了招手,身后的保镖直接把傅涵亮带离出去。
  对此,傅涵亮:“……”
  帝延卿坐到傅涵亮之前的位置上,正脸对着傅景昭,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帝延卿笑:“联合我的兄弟捅我一刀,这事情,你傅上将做的不错。”
  “夸奖了。”傅景昭微微笑:“我没想害你。”
  帝延卿冷然:“让我回忆一下,最近的新闻都是什么?大不列公国三殿下蓄意挑动战争!有人指正,于九月二十号发生在沙皇国码头上的枪战,乃是帝延卿指使!帝延卿借刀杀人,离间沙皇国和C国的感情,他好从中得利!为了一己私利,置千百人的性命于不顾!”帝延卿说起自己的名字,话声带着阴冷。
  傅景昭表情淡漠:“这是不实报道。”
  “哦,不实报道。”帝延卿笑了笑:“那你跟我说说,这些不实报道,都是谁传出去的?”
  傅景昭摸了摸下巴,他眯着眼的模样,仿佛狐狸成精:“帝延卿,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在你的地盘上,我能做什么。”
  “傅上将,敢做不敢当?”帝延卿面色阴冷。
  成精的傅狐狸继续笑:“帝延卿,我们之间不存在谁害了谁,我们本来就是站在两个不同的阵营,你有你争夺的东西,我有我守护的东西,我们做的事,只从两个字出发,那就是利益。”
  “傅上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往我身上泼脏水。”帝延卿冷笑。
  傅景昭无所谓:“帝少最近闲得慌,没事喜欢到处乱晃悠,一会跑到临川,一会又跑到沙皇国,你如果好好待在自己的地盘上,就不会被人抓到把柄,这些脏水也泼不到你身上。”
  傅景昭清楚,帝延卿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了,他来大不列公国不是度假,而是奉了宫允浩的命令,沙皇国那一晚码头发生的枪战,对临川的损失太大,对宫允浩个人的名誉造成了极大影响,祸是他傅景昭闯的,总要承担。
  傅景昭派人调查那晚上的事,正好调查到了帝延卿那晚也出现在附近,就顺水推舟,帝延卿承担这个袭击者的名头。
  政客之间的黑暗。
  才不分人情和交往。
  帝延卿安安分分待在大不列公国,也不会被他抓到把柄,刚好大不列国内有人想对付帝延卿,傅景昭不如和那些人合作,直接把这名头全往帝延卿身上推。
  卑鄙吗?
  确实卑鄙。
  无耻吗?
  肯定无耻。
  但哪天帝延卿和傅景昭的立场调换,换作是帝延卿,帝延卿也肯定会这样做,把屎盆子往傅景昭脑袋上扣,所以这件事,本生无关对错。
  两人立场不同而已。
  “别说得好像我错了似的。”傅景昭笑眯眯:“换作是你,你也会出此下策,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