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更扎心了

  似乎觉得这句话力道不够。
  江佩娆又补了句:“你老大不小了,的确该结婚了!”
  “你很希望结婚?”
  帝延卿突然停下车。
  他不管是不是在马路上,还是等红灯,后边的车子疯狂摁喇叭,他都当没听见,只是用着那双深沉的眸,带着复杂的情感望向江佩娆。
  江佩娆侧头,双眸看着窗外:“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的事,你已经二十六了,的确该结婚了。”
  “江佩娆!”
  帝延卿咬牙切齿,“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我只是好心提醒。”江佩娆像是笑了般,道:“帝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的话,不需要我说开吧。”
  帝延卿如何听不懂她的意思。
  江佩娆不愿接触他。
  又是那种感觉袭来,很难受,很难受。
  帝延卿一拳砸向方向盘,喜怒无常的大少爷。
  江佩娆诧异的挑了眉,她推开车门,便要下车。
  帝延卿一把拽住她,道:“不准走!”
  “放手!”
  “不放!”帝延卿冷然:“不想放手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
  江佩娆看着帝延卿的眼神,总感觉这人目光不是在看她,而是在透过她的脸看另一个人。
  她便道:“我不是那个人!”
  “我知道。”帝延卿冷然:“但不重要。”
  江佩娆要败给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东西?
  她道:“松手!”
  “不!”帝延卿跟她抬扛到底,他拽着江佩娆的手腕,扯入怀里。
  江佩娆下意识推开男人。
  谁料他却搂得紧紧的,薄唇不由贴上她的脸颊:“我从未对任何人,有多留恋。”
  江佩娆撇开脸,他的吻却追了过去:“我是个很奇怪的人,江佩娆,不要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江佩娆觉得帝延卿是喝了酒,神志不清。
  她道:“你醉了。”
  “我没喝酒。”男人暧昧的吐息,薄唇只在她脸颊流连忘返:“你提醒我一些事情,那么,我也要告知你一些事情,记住,永远不要相信我的话。”
  江佩娆不知,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放心上,因为她打定主意,以后得离帝延卿远远的,最好不要相见,可谁又能料到,越是不想见的人,反而会在今后的命运里,两人越缠越紧。
  帝延卿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江佩娆面不改色,书包里拿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脸颊。
  帝延卿低笑一声:“嫌弃我?”
  “我不喜欢别人亲我。”
  “哦?”帝延卿挑眉,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抬起江佩娆的下巴,看着那绯红的双唇,他便道:“上回你跟我讲,你被人包养了,那么,这里,那个人已经吻过了,对吗?”
  他用最平和的语气询问,眸子里却藏着自己都没有隐瞒的怒气。
  江佩娆笑了笑,道:“是啊,他已经吻过了。”
  “那么,已经被人品尝过的你,又有什么好介意我的吻?”帝延卿冷笑。
  “帝延卿,没看出来,你也这么无赖!”江佩娆冷眼。
  “是啊,我无赖。”他掐住江佩娆的下巴,近处望着这双漂亮的大眼睛,他闭了闭眸,没忍住吻了上去。
  男人火热的吻,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粉唇上,轻轻含住。
  江佩娆神情淡然。
  她随意帝延卿动作。
  唇舌相贴,女人却像一条死鱼般半点不配合,帝延卿觉得没意思,他松开她的下巴,冷嗤:“我的初吻给你,你赚了。”
  “二十六岁,初吻还在,不是基佬,就是性无能。”江佩娆直言。
  帝延卿怒极反笑,他狠狠掐着她的下巴,炙热的吻再次落了下去,好似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了般,这次两人在车内的动静闹得很大,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摆,轻轻勾上她的内衣,低哑道:“我行不行,你要试试吗?”
  江佩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推开帝延卿,道:“闹够了吗?帝少。”
  她语气太平静太淡然,没有一丝半点的起伏。
  帝延卿看着少女的脸色,心里头那股火憋得更旺盛。
  为什么所有的情绪,百转千回转的流淌在心尖,都是他一个人在意难受。
  江佩娆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帝延卿怄火,他恶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面看向自己:“有时候,真想让你就这么消失。”那股熟悉感便也消散。
  帝延卿近来情绪很乱。
  尤其是见不着江佩娆的日子,他会想起她的脸,然后与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重叠。
  他快要疯了。
  “帝延卿,你离成为神经病已经不远了。”江佩娆语气还是那般平静。
  “哦?”帝延卿挑起眉:“你觉得我是神经病?”
  “难道……你不是吗?”江佩娆轻飘飘反问。
  帝延卿凑近她:“我是神经病,那你是什么?”
  江佩娆别过脸:“这问题,真幼稚。”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帝延卿却逼视她,道:“江佩娆,你在想什么?”
  江佩娆不语。
  帝延卿已经熟悉了她这副表情,每当她不说话的时候,是根本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你和谁在一起了?”帝延卿再次逼近,他的薄唇和她的唇只离了几厘米,两人呼吸喷薄,一股道不明的情愫不知又流淌过了谁的心尖,“是宫允浩……还是厉绝痕?”
  他轻飘飘的说出最后一个名字。
  江佩娆眸中闪过一抹急速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她笑了笑,道:“和他们没关系。”
  “哦?”帝延卿挑了眉头:“此话当真?”
  “爱信不信。”
  帝延卿冷冷笑了:“你真不像个学生。”
  “你也不像个男人。”江佩娆的下巴被男人掐得生痛,真搞不懂这些男人,一言不合为什么动不动都喜欢掐下巴,她挥开帝延卿的手:“对待淑女的绅士礼仪,基本礼貌,帝少都丢了喂狗了吗。”
  “你是淑女吗?”帝延卿声音讥嘲。
  江佩娆冷着脸,不说话。
  她拍了拍凌乱的衣摆,才抬眼看向帝延卿,道:“我是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