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祖传五式密剑

  二人笑嘻嘻地走到街角，那家武馆一名老师一名助手，带了七八个小孩子。
  吆喝得挺欢，但也没什么人报名。更多的人就是来看看热闹。
  希林好奇地凑上去，武馆老师就特别热情。
  “哟，您二位也有孩子要送来……”刚说完又觉得他们俩这年纪，即便有个孩子也不会太大吧！安塞尔一脸胡子茬确实显老，但还没老到能冒充希林的爹的份上。
  “您二位，也想报名？”
  “这位老师，我能报名吗？我今年十四岁了。”
  “嗯，年纪大了点。不过没关系，老师我看在你求（花）知（钱）若（上）渴（课）的份上，也会毫不保留地授课！”
  在帝国首都，十四岁也是不小的年纪了。这个年纪的少年必须要接触与自己未来谋生相关的行业，如果是农夫、工人，早就在上班；习武的话需要进入骑士团做学徒。还跑来上课外班未免有些不务正业。
  但这位老师呢，迫切需要开辟财源，不然教室都租不起了。他吆喝这么久就希林一个人询问，自然抓着希林不放，一定要把课程推销出去。
  “我很好奇，你说的五式密剑到底是什么？”
  “五式密剑嘛，顾名思义，当然是闭门授课的时候才会传授的秘密学问，那种只进门一两年的学生是学不到精髓的。”
  见安塞尔拖着希林要走，老师又热情地拦住：“但是呢，你这么好奇，我稍微介绍一点皮毛给你，让你见识一下。”
  说着老师有请自己的一名学生表演。他又向希林嘱咐道：“这种绝学博大精深，没有专业人士的指导，可不能自己瞎练哦！”
  那十来岁的小孩子就笨笨地开始演示。小孩子嘛，穿得又重，奶凶奶凶的，样子很滑稽。比划了几下，就是某种剑招套路而已，看不出什么名堂。
  希林看完了也没啥感觉，自己也想走了。那位老师拉着他解释：“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这其中剑术的变幻莫测，包含了许多见招拆招的学问，简直可以说是天下无敌的最强套路。”
  希林一扭头，那老师拉得更紧。
  “我这个徒弟年纪小，尚未完全掌握其中的精髓。你这孩子悟性不错，我看你骨骼轻奇，是块练武的材料。你跟着我好好学，一定能有所建树的！”
  越说越像推销的，希林反而很排斥。
  “你口口声声的五式密剑，到底是哪来的？”
  “哟，这你可问着了！告诉你，五式密剑可是我们家独一门的绝学，由我老师、剑圣艾利安·尼古拉斯创立的！我是他老人家闭门大弟子，深得真传。你只要进我的武馆，就能学到这种最强的剑术！”
  提到剑圣老师，希林心中一动：不会就是卡拉西斯的那位老师吧！至少剑圣的称谓没错，独创的五式密剑这个说法也没错。
  他言语有些颤抖，小心地继续问：“你的老师？剑圣？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武馆老师提起这事，鼻子一酸，难过地说道：“我的老师啊，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但他的音容笑貌时时浮现在眼前。我对他的教诲铭刻于心，立志靠自己的努力将他的武学精神发扬光大！”
  说的言辞恳切，希林也为之动容。如果他自己口袋里有钱，现在就已经交出来报名了。就在少年要跟着抹眼泪的时候，人群里突然又冒出一个老师打扮、还带着助手的人。
  “诶诶，这怎么回事？你是剑圣尼古拉斯的闭门大弟子？那我老师算什么！”助手看不惯了，反问老师：“老师，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弟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个老师，与眼前的那位属于不同的风格。他是圆墩墩身型，满脸卷毛大胡子挂在胸口，脑后梳了大长辫子。身上穿的长衫一丝不苟，俨然一副学者作派。
  值得注意的是，他带的那一柄长剑，款式和希林身上的这一柄很接近。可能对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什么闭门大弟子，最看不惯你在这里招摇撞骗的人！我的老师、剑圣尼古拉斯，他的绝学素来不吝惜传授，从来都没有什么闭门弟子！我是他的首席弟子，十二个最厉害的徒弟之一。”
  围观的那些人，一见这是来搞事情的，顿时都兴奋起来，有意挑唆这二人之间的矛盾。一见围观群众不相信自己，那大胡子很生气，叫嚷道：
  “我学习的才是最正宗的五式密剑！而且我是学得最好的学生。比那些知道了一点皮毛就跑出去招摇撞骗的家伙强多了。”
  “嘿，你胡说！我的老师秘传身授，全部都教给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多首席弟子！”
  “怎么没有，我那十二名同学好些都住在首都，全都可以给我作证。而且你，说的什么闭门弟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二年前，新帝历十三年，那一年我遇到了剑圣老师。我跟他学了一年，他就不幸离世。而我研习他留下的剑谱十余年，才掌握他剑法的精妙。不瞒你说，即便是学成开班的今天，我时时拿出他的剑谱来看，也常看常新。”
  “哈哈哈，别在那胡说八道了。我老师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撇下我们一群尚未成年的小孩子撒手人寰，也从来没留下什么剑谱。”
  “喂，你俩的老师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吧！”围观的人大笑。
  “我的老师，是一代剑圣艾利安·尼古拉斯！独门自创的五式密剑！”
  “哟，真巧，我的老师也叫做艾利安·尼古拉斯，不过他没有剑圣这种傻呵呵的称号。老师是首都本地人士，老家在城郊西南，祖上是富户，家中独子没有后人。”
  “你说的都没错，但你是假的弟子。”
  “你才是假的！新帝十三年你能遇上我老师，那简直是遇见鬼了！”
  二人都气不过，脸怼着脸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火气上来谁也不斯文了。
  “谁是假的，打一架不就知道了嘛！”“对啊，能打的才是真传！”路人立即开始起哄。
  这两人略微的有些犹豫。希林很无奈地小声对安塞尔说：“我看城里的套路挺深的。没准他俩都是假的呢。可能，本来也没有什么剑圣尼古拉斯吧，都是他们编的。”
  大胡子的那个一听，胡子都要竖起来了。“说我学艺不精没关系，我的老师绝不是假的。你们喊他剑圣也没有错，他的造诣水平堪称一绝，迄今我还不曾见到超越他的。”
  希林不说话了。
  大胡子下定决心，拔出腰间长剑：“虽然帝国有法令，严禁街头斗殴。但是今天为了老师的名誉，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你这骗子会什么绝学，全都使出来我们过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