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少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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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假装是塔瑟的商人，混到城堡里不就好了！”古温克随口一说说。
“是嘛，这样可以嘛？”迦兰德瞬间就动心了。
“有什么不可以啊，我就是一个塔瑟人，我教你们怎么装不就好了~”古温克自信满满地说，“城堡里的人，又分不清我们荒原人谁是哪个族的。我们带着一些皮货，从城堡的大门大摇大摆地进去，就可以啦~”
迦兰德不太确定这个做法的可行性。他又征询扎卡力的建议。
“这家伙算什么塔瑟人，他不过就是个奴隶。他还想让我们都打扮成奴隶进去不成！”扎卡力一脸的鄙夷。
“这样不行么……”迦兰德一下子变得失望好多。
“嗯……”扎卡力又想了想，“我认识一伙真正的、跟城堡做生意的塔瑟人。我们跟着他们混进去吧！”
一听扎卡力这么说，迦兰德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他现在的样子，就跟惦记着出去玩的萨吉一样幼稚。
“哎，你呀！说到底也是小孩子！”扎卡力叹口气，又说，“过几天，等阿妹完婚之后，你来找我吧！我们一起混进塔瑟人的商队，到城堡里面看一看~”
“嗯，好啊！”迦兰德听完特别的高兴，“这事我们一言为定，你可别忘了！”
两个人傻笑了一阵，又讨论了好多关于北方的话题。走着走着，找到了扎卡力留在荆棘丛外面的马和车。几个人都可以骑马上路，速度就快了好多。
路上扎卡力闲得无聊，又问萨吉：“你说我妹妹好看么？”
“当然好看啦！”萨吉讲话的口气略有些稚嫩，讲出来的内容都很好玩，“简直就是大美女！”这话把大家都逗笑。
“但是金花姐姐也很好看啊~”萨吉继续说，“我以前一直觉得金花姐姐是天下最美的姐姐。现在我见到了阿赞姐姐，我就觉得她们都是天底下最美的姐姐。一样美的。”这话专门对着迦兰德说的。
阿赞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本能地竖起耳朵听着，醋意悄悄爬到了脸上。
“金花姐姐是什么人？”阿赞摆弄着自己的辫子，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询问。
“她是我阿哥的未婚妻！”萨吉脱口而出。
“你不要胡说，我和她没有可能的。”迦兰德反驳道。
“可是她真的很美啊，人又善良，又体贴。而且她也很在乎你啊，阿哥！”萨吉争辩。
“萨吉~”迦兰德手一摊，“结婚不是人很美很善良就可以了。你看看我家里的条件，我养活自己家的人吃饱饭都很艰难，怎么养活她？她自己也不想嫁给我受苦吧！”
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引得每个人都在思虑不同的事情。
“怎么，你家里条件不好么？”扎卡力也是随口一问。
“这个来日方长吧。”迦兰德也不想当着大家的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讲自己的情况。
“也好。有空我去你们部族里走走，看看你们那的情况。”扎卡力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啊~”
“行，你尽管来吧。”
再向前走，地貌就与坷兹部族的领地完全不同了。地势有所升高，大块的石头变多，植被也更加茂密。各种灌木成团地簇拥在地表，有的地方还有小树林。但也几乎没有大块平坦的草地了。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欣赏这里的景色。扎卡力自豪地向大家介绍各处景致的名称。大家远远地看到了旗尔丹人的营地。那是一些搭建在山坡上、错落有致的彩色帐篷。每一个都圆鼓鼓的。帐篷周围，还有各种木栅栏、小巧的院落。他们都保留着住帐篷的习惯，却开始逐渐地修造村落，颇有点定居下来的意味。
旗尔丹部族比起坷兹，要小得多。大概就是三五百人的样子。他们的族人不放牧，也就没有分散居住，全部的人都在眼前。
本来大家都在开心地望着部族。扎卡力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指着前面的一队人马，焦躁地说：“那支队伍很奇怪，不是常来做生意的商人。”
迦兰德顺势望去，在旗尔丹的村落外面，有一队二十几个人，坐骑毛茸茸的不像是马，好像是狼。他们穿的也滑稽，毛皮的裤子，有的穿件单衣，还有的光着膀子。看他们头上还戴着兽骨头盔，白花花的，有牛角鹿角什么的。兽骨的强度不足以保护头颅，更多是一种装饰，象征主人取得过什么样的猎物。
旗尔丹部族里也有人出来与那些人对峙。迦兰德一看，哎哟，这骠人马的个头可真不小，领头的那个家伙，差不多是旗尔丹一个族人身形的两倍！简直就是巨人。哪怕让那个耀武扬威的嘎里站在这家伙面前，也矮了一大截。
“看他们的打扮，应该就是是塞扎人。”扎卡力说。
塞扎人，是和坷兹、旗尔丹并称的一个部落。迦兰德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他们就是老人常说的、十五年前攻打北方城堡的时候，同时效命于大可汗的一支队伍。这么说来，大家应该情同手足才对。
“这群人啊，没有放牧的土地，也不耕种粮食，更不会经商，就知道四处抢劫！他们一贯欺负我们这个弱小的部族，跟山贼马匪没什么两样！”扎卡力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没少来我们这里捣乱！”
迦兰德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弯刀，警觉地问，“那该怎么办？”
扎卡力一边咬牙，却也逼着自己沉住气，盘算道，“阿爹出去做买卖了。部族里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的族人。我们这些人，要好好和他们周旋一番了。”
“好，我跟你一起。”迦兰德帮着扎卡力鼓劲，“我们一起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