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奕上书咸丰要求罢免卖国贼耆英
谭廷襄奉行不抵抗政策,因此从大沽口道天津一百多里的白河两岸,竟然毫无设防,这让英法联军得以长驱直入。
英军统帅额尔金和法军统帅葛罗也很诧异,舰队大摇大摆的挺进,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很快就抵达天津城外。
这时俄国使臣普提雅廷和美国使臣立威廉也乘船抵达天津,谭廷襄寄希望于俄、美使臣居中调停,劝说英法接受议和,没有积极备战。
此时俄、美使臣跟英、法如同一丘之貉,俄国觊觎清朝东北的领土,美国也希望得到跟英国一样的特权,表面上是帮助谭廷襄居中调停,实际上是在盘算各自的利益。
此时的谭廷襄如同惊弓之鸟,借口天津城墙残破,城内没有稳定的水源,有没有充足的粮食,打算放弃天津城,退到城西很远的地方驻扎。
谭廷襄的奏折让整个朝堂震动,最后经过群臣的讨论,咸丰最后决定派军机大臣桂良和吏部尚书花沙纳前往天津求和。
然而,两天后咸丰又派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签订《南京条约》的卖国贼耆英前往天津协助桂良和花沙纳议和。
恭王府,乐道堂。
乐道堂位于府邸东路第四进院落,清代按照以东为尊的习俗,宅院里最主要的人物住在东路,恭亲王奕訢以此为寝室,改名“乐道堂”,并自称“乐道堂主人”。“乐道堂”原名为道光皇帝亲笔,是奕訢大婚前移居圆明园阿哥所时所题,奕訢为铭记父亲,将自己在阿哥所、海淀旧居、恭王府的居处、陵寝的正堂均命名为“乐道堂”。
此时的奕诗意大作,挥笔写下一首怀古诗:
“荆客轻生辞故国,就车慷慨向秦宫;咸阳设险三关上,督亢全抛半幅中。酒市高歌空侠士,花源避世说渔翁;未能拔剑如曹岁,胜负兴亡一梦同。”
今年以来发生了英法联军第一次炮击大沽炮台事件,此时的咸丰焦头烂额,政务缠身,所以让奕代替自己主持了一些列例行的祭祀大典。
正月初九,奕去太庙代替咸丰皇帝行祭祖大礼。十四,去天坛祈谷坛祭天,去之前要在紫禁城内斋宿。奕与咸丰的关系逐步得到改善,因为此次大沽危机这种关系得到进一步发展。
奕坐在书桌前,窗外传来梭梭的声音,北京的四月天,天气还未转暖。门外的海棠若隐若现,树枝上已经长有芽孢。
“来人!”奕朝门外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下人从门边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在,爷有什么吩咐!”
“灯太暗,再添几只蜡烛来。”
“查,奴才这就去拿。”
不一会乐道堂就被点的很亮,桌子上的灰尘清晰可见。此时屋内一派富贵堂皇,正梁上时贴金凤凰捧牡丹的彩画,主图案为两只展翅的金凤凰簇拥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周围环绕着五彩祥云,两侧衬托图案的均以牡丹、金凤、祥云为题材。
但是奕却没有心情欣赏,他对皇兄启用耆英不以为然,想给皇兄单独上一份奏折,表达自己不同的意见。奕拿起笔,来回润了润,就是不下笔,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两年闲赋在家的生活,让奕在面对皇兄时显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引起皇兄的猜忌。但是这两年期间奕并没有荒废学习,奕努力从经典中寻找治国的方略。
身体里流淌着的爱新觉罗的血脉,让奕鼓起了勇气,身为皇子理应为大清江山社稷赴汤蹈火,于是再次拿起笔,奋笔疾书,一气呵成就把明天的奏折写好了,明天一大早就递给咸丰皇帝。
奕在奏折里提到:耆英以前办理过夷务时,不是委屈求全就是含糊答应,畏夷如虎,视民如草,以致于酿成大患,影响至今。这次如果按照以前的办法,全部同意夷人的要求,桂良和花沙纳可以做到;如果不按照之前的办法,之前耆英畏缩,也不奢望现在能强硬多少。
皇上圣才独断,夷人不同意的条款,纵使千方百计,也不会因为耆英的乞怜而改变。应当立即拿下耆英,兴师问罪,先责其滋扰粤省、扑犯津门之举,后告中国虽连年不靖,亦断不能受外夷如此挟制。
如果夷人不肯罢休,则关闭罢市,集合军队,一决胜负。这样先搓其锐气,然后抚顺其情,和议既定,不至于重蹈覆辙。如果一味示弱,或者敷衍行事,则惟耆英是问。
在派遣着英问题上,奕诉与咸丰帝的观点分歧在于:其一,咸丰帝认为者英在粤多年,有办理夷务经验;奕诉认为者英的经验是卖国经验,指责他“畏夷如虎,视民如草,以致酿成巨患,流毒至今”。
其二,咸丰帝既已派桂良、花沙纳为议和钦差大臣,却又逾令“所有议抚事宜,专归者英办理”,是指挥错乱;奕近认为大可不必加派着英,如果对侵略者“所求悉允,桂良、花沙纳亦所能为”,如果不想尽允,加派者英又根本无用。相比较,可知奕诉的观点是正确的。
除此之外,奕还给咸丰献计,主张防患于未然,应该做好京师防卫准备工作,不仅要堵住入京运河,如果夷人敢下船,就下令进攻。另外,在广东采取釜底抽薪的策略,秘密下令让广东巡抚带兵攻打省城广州,然后直捣香港,切断夷人的后勤。
第二天,咸丰收到了奕的奏折,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以军机处的名义给耆英下了一道圣旨让他不能一味的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