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故友
“材料不错,烹饪手法差劲,”鲜美而充满灵力的新鲜妖兽肉虽然等级不高,但是对于如今的宁灀而言依旧算是大补,例如他身后那道狰狞圆形伤口在他感知范围内早已修补完毕。
“也只有当年把黄大厨的饭菜当三餐吃的宁家小公子才有底气说这种话吧,”一位手里晃动青铜酒爵的年轻人站在凉亭外,脸上带着和煦笑容向看过来的宁灀举起酒杯,“宁灀,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脑内于瞬间闪过万千记忆碎片,宁某人站起身来,面部带上几乎傻笑的微笑,语气十分轻快,“覃枫,两年没见而已,有什么可以想念的。倒是你,玄区不好好待,跑洪区来做什么。”
“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宁灀,”从芯一脸嫌弃,并没有去捕捉“宁家小公子”这一称谓以及质疑宁灀现在这让她鸡皮疙瘩立起的感情表达,只是好奇地看向那位一身休闲装的俊秀少年,“话说这位莫非是”
“他和你说过我?”被称为覃枫的少年嘴角扬起,“我就知道,他是记得我的。”
“不,他说两年没见,所以我猜测你是宁灀的初中同学。”
“小从同学今天格外的有智商呢”两人的话语无疑对覃枫造成极大伤害,以至于他现在腰都弯了些。
“话说,你是从哪蹦出来的,”对于对方为什么知道他在这,宁某人倒是有一个猜测:自然是因为夸张到爆炸的《命运交响曲》,前身当年和覃枫说过这个交响曲被他当做BGM,对方听到后来碰碰运气也正常。
“殿堂那边同学聚会,马雷和江雪穗都在,去看看吗,带着你的新女朋友,”覃枫严肃的语气让一旁想高呼“我不是!我没有!”的从芯没有实践这个想法。
“不了,”宁灀语气有些勉强,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疼痛——和前身灵魂早已合二为一,那些前身的痛苦回忆自然也在时不时折磨他的心,“另外,这是我老师的女儿。”
“好,”随着这个字的从覃枫嘴里吐出,场面一度陷入沉寂,“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就好了。”
覃枫最后长叹一声,转身举起青铜酒爵,声音好似在颤抖,“看到你这样,我真的,真的不放心啊!”他的左手在眼前一抹,“保持通讯,别让我一直找你。”
说罢,潇洒的贵少爷直起弯曲的腰板,踏过凉亭边湖上石头桥,向那辉煌殿宇走去。
“再见,”这是在宁灀看见他背影的最后一刻,对方说出的两个字。
“走吧,”宁灀收起笑容,恢复成一团冰块,缓步站起身走到石桥上,挺直的腰板略微弯曲,一种落寞感迎面扑来,“该送你回家了。”
从芯呆滞地看着他的背影数秒,不知抱着何种感情,问出了以她身份不该问的问题,“马雷和江雪穗是谁?”
“前者是学长,后者是同学,更多的,不想说,”他不想随意找一个借口回答这个女孩,“我也不觉得我的高中同学知道我的初中经历对自身会有说明益处。”
“这样吗?果然宁灀你一直是个失败者呢不然,为什么会和同为失败者的我扯上关系呢?”她嘴角轻咧,眼神中同样有诉说不尽的悲伤,透过玻璃窗看着那寥廓的夜空,“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不想。”
仅留给她一个背影的宁某人如此说道
厕所和入口在第九层的两侧,因此宁灀并没有遇到当年同学。
“覃枫,哎,”这位的家族主家坐落于地区,参股的宗门最为出名的便是蓝绿厂,咳咳,是【VIOP光脑制造宗门】才对,“和马雷私交不浅呢”
“罢了,”他一摇头,脸上露出苦笑,“波拿马家的家风从根本上杜绝心机者出现,那么那个覃枫说不定真的只是来见我这个‘朋友’一面的。”
其实他心中早有答案——对方哭泣时的感情,很纯粹、很动人。
“宁灀,等等我!”
一道声音在宁灀身后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一位金发蓝眼、身高超越一米八的俊秀少年在从芯手中放入某件东西后向他奔来。
“马雷·波拿马先生,”他摘下帽子微微欠身,目光直视地板,表情淡漠好似人偶一般,精致而无神,“代家兄向您献上诚挚问”
未等他说完,马雷先生一瞬间爆发出筑基期的速度,抓住宁灀的手并把他按在电梯间隔的墙壁上,形成“壁咚”样式。
“马雷·波拿马先生,您这样的行为会给我造成极大困扰的,”视线从对方胸膛落到脚部,人偶的语气完全符合其身份——没有丝毫起伏,更没有丝毫感情加入。
那种名为“自卑”的感情在见到马雷·波拿马这个人时一瞬间充满他的内心,为此他只能用冷淡的感情表达方式来掩饰这种无意义的情感。
“抬头看着我,”金发少年的鼻息扑在宁灀的脖颈,由于热传递导致那一片区域的肌肤迅速变红,带有汗水味的躯体逐渐向他逼近,刺激性气味让眉头微皱的宁某人不禁侧头,目光转投另一片区域。
“哎,”收回双手,名为马雷、拥有联邦两系人种混合血统的巴拿马长叹口气,“你变了,那个意气风发,整天挂着让人心安宁笑容的你不知道去哪了?”
“先生,整天笑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它会促使包括但不限于面部肌肉松弛的现象出现,”轻拍衣物上沾染的尘土,整理衣冠完毕的宁灀抬起头,视线与马雷相交,“另外,请您控制对武者使用的力量。”
“那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恭敬,我们可是朋友,不是么?所以说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就好,灀绵,”挠了下柔顺的金发,避开首个话题,视线一直与那双毫无光彩的眸子相交,马雷心中莫名出现名为【自责】的情绪,“另外,灀绵你表达疼痛时能不能象征性露出点表情。”
“先生,麻烦请您让一下,”眸光一闪,听见那熟悉而又羞耻的外号,宁某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轻轻拍他马雷的躯干部,“现在我需要送我老师的女儿回家。”
没有诉说结果,没有解释缘由,宁氏霸道可见一斑。
“那你把你的联邦通讯号给我,”马雷掏出光脑,打开扫码页,“实在不行TQ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