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路边小贩

  睡了一夜的众人的精神显得格外的好,除了暗鸦在哪里傻笑以外。
  早上的闹市很喧哗,汽车鸣笛声,小摊贩吆喝声,还有孩子们互相玩耍时露出的欢笑。
  叶云坐在一个小摊上,老板娘是个卖油条豆浆的,她架起一个大锅,里面有着刚刚出炉的油条,油烟顺着空气漂流而上,醺黑了楼上的墙壁。
  一声警笛打破了这热闹的气氛,这不是警察抓小偷,而是城管大队来执法,刚刚好他们也没吃早餐,顺便在执法的时候蹭一顿。
  小贩们和见了瘟神一样回避着,其中一个卖凉皮的小伙子开着小三轮就跑,路边还有几个顾客没给钱呢。
  一个卖烤红薯的老汉正在收拾摊子,却被团团的警察围住,他们砸了老汉的廉价炉子,拿走烤熟的的红薯,老汉在地上跪拜着,苦苦哀求着,但是他们却不为所动。
  八十岁的老汉给二十岁的小伙子磕头,这要是在古代,会被打死的。
  卖油条的大妈急忙收拾东西,苏妍和暗鸦也在帮忙,但是叶云却拿着一个油条,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而且还冲冲城管做出一个非常欠扁的姿势。
  如果这群二货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那么自己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揍他们一顿了。
  但是事实很可惜,城管只管那些小摊小贩了。
  很快哪位炸油条的大妈被抓到,城管把面粉撒在垃圾桶里,把油泼到地上,最后,再把锅拿石头砸了一个大洞。
  大妈的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要娶媳妇,一个要上初中,大妈早上在居民区旁边的街道上卖油条,中午在田里干活,晚上在微弱的灯光下,与自己的老伴在早上卖油条的地方,烤着羊肉串,她很爱笑,但是在这在微笑的背后,是一张充满疲惫的脸。
  大妈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已经不怕任何风雨,在暴雨里前行,在荆棘里进击,她从不退缩,可是这一口锅,却击倒了她。
  城管砸了一个卖水果的小贩的摊子,将水果扔在地上,用脚踩的稀碎,小贩气的满脸通红,抄起家伙,对着城管的身上就是一棒子。
  接下来几个城管围了过来,把小贩压在地上,一顿毒打,有几个年轻人上来和城管理论,吵了起来,城管拿出某个证件,表示自己有绝对的权利。
  一番闹腾之后城管走了,苏妍拍了一下叶云:“你居然不出手,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叶云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纸币,递给大妈,他撂下一句话:“这世界有许多的苦与难,我可救不过来,有些事情,我可以管,但是,有些事情,用拳头非但解决不来,反而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叶云将拍下的录像发到某个大佬的手里,他走过去,看着城管队长的脸颊,非常不屑。
  在路边的车子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着被殴打的刁民,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份愉悦的笑容。
  是他举报的,就因为他要敢时间参加一个会议,而这个地方,太堵,严重影响交通,小贩们占据了街道,在公路两侧摆上餐桌,他们依靠来往的客人赚钱。
  小贩们占据了公路,原本宽敞的公路,只留下窄窄的一条小道,行人拥挤不堪的走着,路边吆喝声不断,炸臭豆腐的小贩散发出一股味道,搞的一部分人垂涎欲滴,也引发一部分人不满。
  路边有一个卖甘蔗的小贩,削完甘蔗皮扔在地上,在烈日下糖分挥发了出来,引来一群苍蝇在上方盘旋。
  还有一个卖卤肉的屠夫,他张大了嘴巴吆喝,震耳欲聋,显得一片喧杂。
  楼上的居民看着楼下拥挤不堪的街道摇了摇头,表现出一副极为不满的样子,其中有一个上夜班的男子在耳朵里面塞满了棉花,看着楼下吆喝的小贩,他真的想扔几个炸弹下去,告诉他们不要再吵了,影响别人。
  一个卖油条的小贩挡住了一个包子铺的门面,包子铺的老板拿着手机的擀面杖,十分想朝那个卖油条的头上敲几下。
  晚上,黄昏时。
  一群住在小区的大妈提着音响,看着这脏乱的街道,那是小贩存在的证据,地上有路人吃剩的油条,还有装饼夹肉的袋子,还有腐烂的水果,甚至还有人吃完了臭豆腐,撒在地上的汤汁,苍蝇在上方盘旋,再过一夜,哪里会迎来一个新的客人,蛆虫。
  一个环卫工人,一边扫着,清理着地上的垃圾,嘴里咒骂着,咒骂着小贩做事留尾巴,咒骂着路人随地乱扔垃圾。
  他心情十分愤怒,看见路边一个卖油炸鸡腿的小贩,他真的想把垃圾扔在车子里,狠狠踹翻,用扫把教训这群不懂干净的人。
  夜晚降临,每个城市都有夜市,你无法阻挡吃货出来扫荡,也无法阻止小贩们在公共场合营业。
  其中一个烧烤摊冒着黑烟,直上九霄,他肯们超着,吆喝着。
  黑烟窜到了楼顶,窜到了某一户人家的家里,日积月累,醺黑了玻璃,也吵醒了楼上熟睡的孩子。
  当小贩们的摊子被城管砸碎的那一刻,有人笑着,有人哭着,有人自己觉得委屈,也有人觉得活该。
  有人衣食无忧的住在楼房里,享受着牛排红酒,他们工作的地方在办公室,有空调和沙发美女,自己的子女是自己的骄傲,他们看不惯楼下吆喝的小贩,每当早上和晚上,是他们最头疼的时刻。
  有人每天为了生活而操心,吃着咸菜与米饭,他们风吹日晒,勉强可以填饱肚子,家境朴素,贫穷,为自己的子女操碎了心,想着自己儿子怎么结婚,自己的女儿嫁人时要风光一点,每当夜晚,他们拖动疲惫的身子,干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恒不变的。
  职业。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多样化,我不知道谁是错的,谁是对的。
  社会是一个蛛网,每个人都是蛛网上的一个点,有人站在高处,有人站在低处,没有什么对错,角度不同,世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