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主考(三)

  不少人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的,成亦灿和摄政王是什么关系,大多数人都知晓,想来这位礼部尚书大人也是肯定知道的,只是他古板的很,是要看看他怎么来表达这样的问题,顺便看看才学的。
  这才是成亦灿很纠结的问题,承认拒绝含蓄都好,就是找不到一首诗来表达,脑海里已经把自己背过的唐诗三百首都想了便,都没有什么很合适的,表现男女之爱又显得很做作,毕竟表面上还是断袖。
  不可能一次来粉饰,顺便讨好老古板那肯定不行的,就在成亦灿很古脑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话,然后不停的回忆他前后的诗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回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和他泛舟湖上,下次有机会一定需要试试,让他当苦力可还行,想玩这些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这首诗可以说很点题了,中间两句“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更是说明了十分惭愧承蒙王子您的错爱,王子的知遇之恩令我心绪荡漾,最后两句更是朗朗上口的,将感情升华。
  且没有用常见的题材,而是用诗歌的类型,这也唯一的办法了。
  吟完之后,整个环境都是安静的,成亦灿也吃不准这位古板的主考大人对于这首诗歌是否满意,万一叫自己再来一首,不好意思真的没存活了。
  也就过了一小会儿,礼部尚书拍手说到:“在人世间,自己对别人的感情深浅归根到底却只有自己知道,许多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对别人的感情难以完全表达,能以词抒情非常不错,词句也是点题上口,不错,一直说你文采不错,当真不错。”说完这话,让人将这首诗誊写了下来。
  之后也没为难自己,也没理自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唯一觉得有意思的是,礼部尚书夸赞自己的时候,四皇子没啥反应,穆羽雲倒是迎合了几句,还说最后两句不错,和礼部尚书讨论了很久呢。
  “我一直觉得你哥是我们班里文采最好的,现在看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哪个,山有木兮,木有枝,不错不错,当真不错。”儒雅学子连连跨着,他的文采也属不错,但是当堂作诗本就不容易,还是这般刁钻的题目,更是难上加难。
  成亦灿并不觉得自豪,毕竟不是自己做的,只能继续谦虚,哎,自己的一个文科生,在古代的作诗果然不简单,之前想学,但是看到那些平仄那些对仗,好嘞,不适合这个只会死记硬背的人,这种需要文学素养的东西不适合自己。
  好在唐诗三百首,还有宋词楚辞等等有背锅,不然真的一抓黑了,这个时候真心感谢爸妈从小对自己的培养,从内心深处的感谢。
  半个时辰后宴饮结束了,主考和两位皇子先走的,只是之后好像跟出去不少人,想来又是去套近乎的吧,“我们一起回去?”走到门口才问,成亦炽歪了歪头便说:“看来轮不到我了。”
  一辆黑色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侍卫大哥站在马车下,见成亦灿出来,忙迎了上来,“打扰两位公子了,殿下让我送两位公子回去。”
  成亦炽也是聪明人,马车里是有人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自己也不愿意当这个电灯泡,笑着说:“我与其他人有约了,你自己先回去吧。”说完跑到前面和几个相熟的一道走了,油腻学子还不忘回头和成亦灿招手。
  才上了车发现,果然啊,当摄政王都那么轻松的吗?时时刻刻可以盯着自己一般,穆承笥朝自己招了招手,成亦灿乖乖走到他的身边,马车很快在京城的大道上形式。
  穆承笥伸手撩拨着成亦灿的长发,弄得成亦灿脸痒痒的,还不说话,真的是
  “我今天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别找我晦气啊,我不认的。”他自发性的将自己之前的言论一下子全部否认,只是那些话在穆承笥耳朵里不算什么大事,只见对方眼角含笑。
  凑到成亦灿的耳边,轻声说:“你那首诗歌很不错,只是那句心悦君兮,君不知,是不是有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好像没记错那段的确是心悦君兮君不知呀?难道自己记错了?不对这个时代没《楚辞》的哪来《越人歌》,他应该不知道啊。
  “起码不是君不知。”耳边可以感受到轻微的暖风的,感觉整个人软软的,连带着他说的这句话,都像是在挑拨自己一把。
  “知道便知道了呗,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一首诗而已,需要因为一些细节这么欺负自己吗?成亦灿转过头不想理他,却被他一把抱住,“是,我知道。”
  成亦灿的脸是红的,哪像穆承笥脸皮厚的像城墙一般的,完全不顾及还在路上便搂搂抱抱的,“怎么脸红了?可是很少见你对着我脸红。”
  你喜欢挑拨我是吗?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见过偶像剧,还是那种恶心死你的偶像剧的新时代女性,看我怎么撩拨你。
  “我以后只对你脸红好吗?”轻柔的声音,眯着斜眼偷偷看着他的表情,怎么能让他的心不悸动,原本以为成亦灿定是害羞的说不出化的,没想到这句话像是一个羽毛划过你的手心,痒痒的。
  “这可是你说,不准反悔。”
  “我说的自然作数的,就是你老欺负我,万一以后你反悔如何是好?”完全不给穆承笥反击机会,直接一招让他给出承诺,感情的事情上谁先认真谁就输了,可是这个是爱情,不少赌博,谁输谁赢又如何呢?
  “无论未来深处云端,还是身处泥地,你都会是孤的梓潼的。”穆承笥务必认真的看着成亦灿,低头吻住他的脖子,可以感觉出火热。
  只是成亦灿不知道“梓潼”是什么,又不敢随便去问,这点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