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误会
“还有不到一月便是科举了,各位平常心便好。”夫子也只是简单的交待了下,这次还是有留堂考试的,还在那段时间没来学堂,他可是最不喜欢考试的。
夫子之后还是吧啦吧啦说了些关于考试的注意事项以及这次主考的情况,大体和成斌说的一致的,只是可能夫子对礼部尚书这一类的大儒更多的是崇拜吧,说了好多些他的事迹之类的,导致了严重的拖堂。
留堂考万幸题目是礼记:中庸
好在啊好在,万幸啊万幸,穆承笥逼自己背了那么久,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摊开纸别人还在思考的时候,成亦灿已经洋洋洒洒的写完了,别问为什么那么熟悉,问了就是被逼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中庸貌似很长很长很长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子路问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茍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诗曰:“衣锦尚絅。”恶其文之着也。故君子之道,闇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
诗云:“潜虽伏矣,亦孔之昭!”故君子内省不疚,无恶于志。君子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见乎!诗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故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
诗曰:“奏假无言,时靡有争。”是故君子不赏而民劝,不怒而民威于鈇钺。诗曰:“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是故君子笃恭而天下平。诗曰:“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子曰:“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诗曰:‘德輶如毛。’毛犹有伦;‘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当成亦灿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成亦灿在想,中庸到底是什么?中庸之道又是什么,自己刚刚默写中: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
做人该是不偏不倚?谁又能做到真正的中庸?秉持公平呢?这个太难了,人活着多处为了利益而活,那便一定会做出一些有违中庸的事情吧?
成亦灿咬着笔杆子刚在这件事情,才咬了一口只觉得苦,低头看着才想起来,这些笔是穆承笥给自己准备的,自己一直有咬笔杆子的坏毛病,所以他备着的东西才会这样吧。
想起自己如今算来,也和穆承笥算得上是一个阵营的吧?未来当官也好,是不是也会被人看作是党羽呢?也不知道穆承笥在朝堂上是属于哪个位置,毕竟摄政王还是需要有自己的立场不是吗?
自己越想越深入,直到夫子走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已经写完的试卷,拿起一看,直皱眉,成亦灿觉得自己背的很好啊,也没多也没少啊,难道自己写了错别字?那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自己还是记音偏多的。
“夫子,我可是有什么错漏之处?”知道自己的软肋,公司虚心求教,双眼紧紧盯着夫子,像是能把对方给看穿了一般,夫子被这么一看,哪里受得了,咳嗽了几声便说:“书被得很好,只是这字丑了点。”
这算人身攻击?自己已经苦练写字很久了好吗?只是它不愿意好看你说咋办?
难道写得不好看还要扣分啊?
“还有你涂改太多,这个卷面的清洁也是要算分数的。”夫子毫不留情地继续指出了成亦灿的错处,宛如一直在扣分扣分扣分的感觉,想着自己最后不会是负分吧?
“还有一些错字,好在文章还算网站,回去再背背。”
好嘞,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的,但是这的确是最直接最正面的了,到时候科考会比现在紧张和苛刻的多,到时候会不会紧张的完全忘了啊?很有可能,自己是个榆木脑袋,前背后忘记的。
有些浑浑噩噩的走出了教室,才走了几步,却被人喊著,抬头望去,原以为会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人,偏偏不是,是他身边的侍卫大哥,也是好些日子不见了。
“成二少爷,殿下让我给您送些文房四宝,说是在考试中可以用到。”还是那么公式化的声音,自己也许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