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七夕

  索性成亦灿那几日写的很是不错,穆承笥见着那一沓写完的《礼记》似乎总算是满意了,也有可能是看到成亦灿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蹂躏这个脚也不好,手好好像也不怎那样的人了。
  “你们给他换身衣服。”指着一旁得良辰美景,让她们赶忙给成亦灿换衣裳,刚从完成任务的心情缓过来的成亦灿一脸懵。
  这是要干什么呀?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呀?“我写得不好也不用把我卖了吧?”
  这话倒是引得一堆人笑了起来,穆承笥更是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这般子,除了服侍成亦灿换衣服,还要服侍穆承笥换衣裳了,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你不会忘了今日是七巧节吗?有灯会。”
  今天是七月初七?所以在古时候也有七夕情人节,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场景不成?
  “所以你可以去会情人了?”才说完,穆承笥伸手便是轻巧了一下成亦灿的脑袋,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被欺负的都没啥脾气了,没办法对方是摄政王,自己打不过咋办?以后不还得靠着他?抱他大腿?
  “少爷,莫要胡说,拜七姐,祈福许愿、乞求巧艺、坐看牵牛织女星,也会有人祈求姻缘的。”良辰忙上前解释,只是这也不是祈求姻缘吗?谁知道他有没有情人的呢?这个也是会情人的节日。
  见成亦灿委屈巴巴的,伸手想要去抚慰,却被他一手打掉了,“你是不是傻,我哪有什么情人,就算有,不也在眼前了,为什么还要去别处会情人,再说这啥话,还打你。”
  自从成亦灿的身份坐实之后,穆承笥的表白就没少过,好像哪里怪怪的,忽然脑子中闪过什么,疑惑的问穆承笥:“你是不是打算让所有人知道你喜欢的是成亦灿,当年你对成妤灼好,也只是因为我们是兄妹?”
  其实成亦灿觉得自己的脑洞似乎有点大,但是他觉得穆承笥不会无怨无虎喜欢自己的啊?自己虽然没恋爱过,见的也算不少了。
  “你觉得如此解释,也可以,我是不在意断不断袖的,更何况,我没后嗣的话,别人更是放心”也算默默接受了这个设定,只是后面一句话似乎更加的冰冷。
  一下子没理解这是啥意思,啥叫没后嗣更加的放心?所以陛下还是会不放心穆承笥,也担心他会有孩子,所以才不催他成婚?
  皇室恩怨情仇,爱恨纠缠啊,怎么就把自己牵扯进去了。
  “那如果我考中了,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考中的呀?”有后门更保险一些不是吗?虽然自己也是有实力的,凡是能100%不好吗?
  “放心,我不是今年的主考,我不阅卷的,所以请凭本事,你中了别人也不会说你因为我,而是真本事,所以知道为什么我要逼你读书了吗?”若是能让他走后门,还会让他如此辛苦,直接挑个闲职给他便好了。
  听到这些话,成亦灿算是喜忧参半吧,能凭自己的能力成功,无疑是对自己的认可。
  只是他说的这话的意思,好像貌似是想要公开他们的关系啊,应该不会吧?那般违反伦常的事情,他不该做的出来的。
  “所以你带我去灯会意欲何为?”
  终于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逃跑了?也没机会去否认这一切了,因为一切的开始和结束都不曾掌握在你的手里。
  走到成亦灿身边,蹲下身子,在其耳边轻声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说完,成亦灿才想挣扎,却被按了下来,对方继续说:“我可不想你中举之后一些乌七八糟的人缠着你。”
  “你你你断袖。”
  “云国对于断袖本就不是什么禁忌的事情,更不忌讳,所以我不在意。”说完,喊了一声良辰,此时良辰将一套月白的袍子拿了进来,与他身上那件完全是情侣款。
  “你迟早是我的人,早早把名分定下来为好。”
  此时的成亦灿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原本以为自己是现代的人,做事已经够大胆奔放了,没想到穆承笥更加的
  呜呼哀哉,这是天要亡自己吗?
  换好了新的袍子,成亦灿乖乖的坐在轮椅上,被穆承笥带了出去,至于为什么是乖乖的,还不是因为某些人的眼神,吓人到你这一秒敢说不,下一秒灭掉你的表情,你觉得你见了害怕吗?
  原本夜市便是很热闹的,再加上乞巧节,四周挂起了五颜六色的灯,平时很少出门的女子也是成群结队,三三两两的出了门,没法子,这是难得出门的理由了吧。
  年轻妇女和姑娘们向织女星虔诚跪拜,乞求织女保佑自己心灵手巧。然后,她们把事先准备好的五彩丝线和七根银针拿出来,对月穿针,谁先把七根针穿完,就预示着将来她能成为巧手女。
  街上更有不少摊子买一些女孩子间小巧的玩意,以及好看的花灯,不少姑娘家更是围在一起比起了穿针。
  的确也有不少年轻的少男少女,亦或者少男少男走在一起,在河边放河灯许愿,对着星空向织女祈祷自己的姻缘美满的。
  “放那些河灯,真的有用吗?可以求别的不?”对于花灯成亦灿还是很感兴趣的,原先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如今亲眼所见,自然觉得好玩的很。
  不知道穆承笥从哪里弄来了两盏花灯,看着成亦灿说道:“乞巧节你不祈求姻缘,你还像祈求官运亨通不成?给你,好好写。”
  接过了被硬塞了过来的花灯,成亦灿一愣一愣,这个,让自己祈求啥?或者说这个你让我祈求和谁的呀?还在一愣一愣的时候,穆承笥早已写好,并将纸条给自己看了,写着的赫然便是他们两的名字。
  不自己一定不能写,不然的话一辈子就这么沦陷了,要清醒。
  只是心中真的无他吗?
  摊开纸,将自己心中所想写了出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