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大皇子 (一更)
入了座,一旁的阴公公便说:“刚刚那个太监已经审了,说是自己不小心撞了人,又怕被怪罪,情急之下才跑了的。”这话倒是和刚刚成妤灼和静初公主听到的完全不同呢,不是说找准了丽贵嫔下手的吗?怎么又变成不小心了?
“成二小姐,太监冲出来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可看清楚了?”太后点这名便问了起来,那个时候只有成妤灼和静初公主,静初被撞了个跟头,一下子也是蒙了的,能知晓的自然只剩下成妤灼。
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我也不知他是有意无意,只是公主只往前走了几步,便见他冲了过来,撞了人边往会跑。”想起自己和静初进了院子,嬷嬷们没跟着,也瞅准了没人跟着的当口才会去聊一些私密话题。
“只是奇了怪了,我与公主进园子前,嬷嬷们该是都看过的,没了人,我与公主才进去的,想来这太监身上功夫不错,藏得尽没有露出一星半点。”此话一出,阴公公喊来了陪在公主身边的嬷嬷们,问了才知,公主吩咐了要与成二小姐说一些体己话,嬷嬷们看了一圈没闲杂人等之后,方才安心只留下公主和成二小姐两人单独逛园子的。
“陛下,这不便是诚心的吗?那园子原是臣妾回宫的毕竟之路的,只是受了惊吓,便也让宫女们换了条别的路回去,若是若是走了那条路,臣妾不知该如何了。”宋菀菀边哭便说,想来有人的确是让人在那条路上埋伏了,只是好巧不巧,宋菀菀去了别的地方,埋伏的人不知道,硬是把静初公主顶河里了。
皇帝一听这话,拍桌而起,想想更是气愤,想来这事是盯着宋菀菀的肚子的,被这么一撞,肚子来的孩子又怎么能保得住呢,“一个个啊,盯着朕的龙裔啊,这事定是要好好查,查出来决不轻饶了去,谋害皇嗣都该死。”
“嗯,的确,皇后不在这些年,这后宫是该找个管着的人了,不然一个个的啊,抢权的抢权,谋害皇嗣都做得出来,在这般下去还要出什么事情啊?”太后更是义愤填膺,皇帝转身看向太后,笑着说:“如今后宫没一个主事的也不成,还得劳烦母后帮忙管着,这事情定是要严查的的。”
后宫里的女人有位置的一个个盼着孩子,有位有孩的都盼着皇后的那个位置,如今倒好,说是要有个主事的,皇帝倒是把这个位置再次转交给了太后,也算是名正言顺了,倒是让不少人失望而归。
其中自然包括了宸妃,她盯着协理多年,只是皇帝一直不肯放权,太后更是牢牢地抓在手里,如今倒是名正言顺了,宸妃恨的牙痒痒,更是觉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表面还要装着微笑的摸样。
“还有一事,大皇子如今二十有二了,也该娶妻了。”太后看了看自己身侧的大皇子,一脸事不关己的被点名,瞬间觉得脸红,“他生母宣嫔也该晋一晋了。”
穆羽雲的生母宣嫔是皇帝的试婚宫女,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他似乎完全没有什么照顾,即使生了大皇子,大皇子年轻有为,也只是做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嫔位,连才进宫没多久的宋菀菀都要超了过去,好在宣嫔不爱争不爱抢,只想自己儿子安好,完全不在意恩宠,所以才能活得很安乐,这不儿子回来了,才难得露出微笑。
“能为陛下诞下皇嗣,已是嫔妾之幸,好在雲儿健康长大了,嫔妾余愿足矣,不干奢求什么赏赐。”宣嫔站起身子,她不得宠自然坐的老远,这般谦卑,让人看着着实心痛得很,成妤灼歪了歪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长相很是不多,有种淡然的味道,像是远离喧嚣的空谷幽兰,可能是这一款不得皇帝喜欢吧,几个得宠的妃子都比较会来事。
皇帝点了点头,自己的长子如今已经长大,也算战功卓越,也是宣嫔教养的好,对于宣嫔皇帝是有影响的,只是不喜欢她见着自己淡淡的感觉,完全感觉不出她的心意,才会慢慢冷了她的。
“宣嫔陪伴朕多年,雲儿又是长子,教养的很好,朕心甚安慰,的确改晋一下了,晚些让阴公公传旨,晋位宣昭仪吧,位列九嫔之首。”才说了口谕,宣昭仪便谢了恩,依旧是淡淡的,她是不在意这些位份的,穆羽雲更是不在意自己的出身,凭着战功给自己也是能有一席之地的。
“至于婚事的确该到时候了封王分府了,这次饮宴不便来了多为闺秀,若是雲儿有喜欢的,朕便下旨赐婚。”皇帝大手一挥,像是要给大皇子选妃一般的派头,只见座位上的大皇子早已红透了脸颊。
穆羽雲红着脸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宣昭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有之前的气宇轩昂啊,“你可不知道,大哥哥啊一直在军营的,见不着姑娘家,怕是现在害羞的很了,你看脸都红了。”
静初公主拉着成妤灼一个劲的说,也奇怪啊,之前穆羽雲见自己就不会害羞,难不成自己还不是女的了?这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啊。
“我之前见过大皇子,便不是这个样的呀。”
静初公主打趣道:“你是三哥哥的未婚妻啊,不算的,再加上你的性子活泼,不像那些闺秀小姐温柔沉闷的,我家大哥哥最不会应付的便是这一类型了,再加上那么多女子,他怎么的受得了哟。”
这个典型不是再说自己的性格不像女子吗?性格开朗些还不好啦,硬是要像那些大小姐一肚子诡计,说话说一半给你猜,猜对平安,猜错打死你才好哟?成妤灼觉得自己的性格叫做独树一帜,标新立异。
“儿臣儿臣不知道,还是有父皇和母妃决定吧。”大皇子难得羞得话都说不出口,结结巴巴艰难的说出了那几个字,引得太后娘娘笑得开怀,一旁的宣昭仪也是掩嘴轻笑,细声细语的说:“你啊,当真是见惯了杀场血光,见着柔情似水,倒是这般扭捏,哪有半点男子汉的摸样。”
这一笑,把坐在正座上的皇帝的目光全然吸引了过去,她很少笑,皆是冷淡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知道雲儿降世,初为人父的紧张,她唯一的目光更是被孩子吸引,自己似乎半点引不出她的欢喜与忧愁,多久没见到她笑了。